闫叨重新回到走廊,发现就在404号房间的旁边,延伸出之前不曾存在的道路。
翻开手里的地图,“嗯,这条路应该是通向餐厅的”提到餐厅,想起那些绝味美食,闫叨又感觉自己的肚子饿了。伸手在背包里翻了翻,拿出了薯片,一边走一边享受着乐事的番茄风味。
古宅的走廊十分的安静,不时还有阵阵阴风迎面吹过。
“怎么突然有点冷啊”闫叨呼出一团热气,在空气中液化形成水雾,一路上温度以身体能够感知的状态逐渐降低。“还好餐厅在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并不远了,暖宝宝果然是神器啊,幸好我有随身携带。”
黑暗中餐厅的大门突兀地出现在左侧的墙上,靠近些,能够看到木门框的周围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上方是一串手写圆体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Mikado。
闫叨确定是地图上标记的地点无疑,双手合力推动两扇门,走廊里的寒气向内部涌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条形的餐桌,在两侧摆放有不少坐席,闫叨大略数了数,应该是12个宾客的坐席,以及一个主人的专属位置。
桌子布是白色的,被收拾的很干净,在餐桌的正中央还安排有一捧娇艳的花朵,也许一个到访的旅人会很愿意在这里就餐。但事实并非如此,餐盘里的食物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动物加工品,而是一堆血淋淋的人体残肢,在断面层上还能看到惨白的骨头,整个餐厅,就连空气里也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闫叨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以前可能觉得只有战争片里才会这么残忍的画面,而现今看到如此真实的情景,喉咙干呕起来,心里也是一阵愤恨,究竟是怎样的人,丧失了基本的良知和道德的底线,做出这样以同类为食,人吃人的行为。
没有办法,为了接下来剧情自己的生机,闫叨只能忍着头皮进入其中,寻找着记忆里可能存在的线索。
闫叨印象里要找的应该是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着关于古宅的一些经历。其实关于这些记忆的内容应该存在于闫叨的脑海里,但就像突然被谁是被切下一刀,失去的部分被屏蔽起来,真要说的话,这种症状类似于老年痴呆。
在餐厅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包括周围的地面,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闫叨依旧没有看到想要的关键物品,这不禁让他有点想放弃了,毕竟每在这里面多待一秒,不如说是一种煎熬,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这种压抑阴森的恐怖气氛。此外,既然这为了谁而准备的晚宴,那么谁也不知道这场宴会的主人和宾客究竟在不在这附近。
门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忽而沉重地一声巨响,忽而清脆地敲击地面。
闫叨心想坏了,真是多亏了自己该死的乌鸦嘴,急忙找寻哪里有躲藏的地方。
“对了”闫叨忽然想到电影里的基本操作,翻开餐桌的白布就准备躲在桌子下面。然而翻开的瞬间看到的是被砍下一个个人体的头颅,双目睁大的瞪着,死不瞑目。
盖上桌布,闫叨举拳告辞。
除了桌子地下,整个餐厅就只剩下几座雕像,现在出门肯定是要和那个未知的存在撞上正面,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突然,闫叨想到自己好像刚进这场电影的时候,由于技能——初始道具的作用,获得了一桶古铜色,实质是巧克力配置而成的涂料。
餐厅的房门被顶开,一个巨大的黑影走了进来。
它像是发现了什么,身形猛地向前冲去,忽轻忽重锤击地板的频率变得非常之快,紧接着一声巨响,在声源的中心,龟裂下陷成一个坑,正是在黑影打击之下的杰作。
黑影把里面的东西拎起,那个是一个蓝色的背包,放到跟前,闻了闻,就被随意的扔到一边,找到主人的位置坐下。
接着就是不堪入目的咀嚼画面以及嘎吱的牙齿咬合动静,不时有鲜血滴落在碟子里。
“野蛮,粗鲁,鄙俗”闫叨在心里暗骂着这个怪物,但是他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祈祷着不要被发现,否则按照刚才黑影爆发的移动速度以及力量值来考虑,十步以内自己会应声倒地,如果马上使用技能进行治疗,不出二十步自己就会被拖回去做成人肉包子。
现在的闫叨只是一个多出来的雕像而已,古铜色的涂料遍布全身,模仿印象中掷铁饼者的姿势,闫叨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
雕像的位置离餐桌有一段距离,再加上没有开手电筒,整个餐厅只有暗淡的烛光,并不能看清黑影的模样,只能大概知晓它的轮廓,估计有两人的身高,三人的腰围,推测并不是一个自然存在的人类。
三十分钟过去了,雕像比较浮夸的动作让闫叨有些站不住了,全身的肌肉都隐隐酸痛,身体在微微颤抖着,闫叨体会到大街上的行为艺术者站半天会有多累,当初怎么没选思考者的动作,非得摆个掷铁饼者的姿势。
终于,在闫叨不停向神仙姐姐求愿,骚扰的过程中,黑影结束了进食的动作,用桌布抹了抹,起身抽开椅子向门口走去。
在黑影推开房门离开后,餐厅又恢复到了死一般的寂静。闫叨松了口气慢慢放下自己快要散架的老骨头,揉捏下手臂,缓解之前肌肉遗留的麻痹感。重新找到被怪物扔到一边的背包,只是里面的薯片都碎了,闫叨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跟着碎了。
意外中,闫叨看到餐桌上面留下了之前不存在的笔记本,就被放在怪物之前坐过的地方。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原来是快递还没到。
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封皮是黑色的,发黄的扉页彰显着旧年代的气息,有些页码上还沾有斑驳的血迹。上面大多是简单地记述着发生地一些笔记本主人经历的内心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