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9,40”闫叨抱着徐魁往后退,一边嘴里默数着数字。
闫叨以前就有个习惯,也许是遭到了精神强迫的感染,他的步距在走路情况下时刻保持着每步0.75米的距离。
在餐厅的撤退过程中,闫叨试图尝试考虑追击的情况,最后计算出了黑影的移动速度大致是1.5米每秒。也就是按照成人每秒2步来考虑,黑影的正常行走速度和成人是一般模样。
若是地图上面的建筑都保持相同的比例尺,主卧房与客房相距30米,大致在闫叨走到40步的时候黑影就肯定进入到了客房。
时间已经到了4点钟,离任务完成的时间越来越近,一路上闫叨一行人自己主动找各个房间的线索来探求古宅的秘密,从而造成的瘦长鬼影的包围,以及陷入客房的毒气陷阱,都是“被动危机”,他们并没有遇到其他主动的追杀,甚至可以说,如果一行人主动待在了客厅,可能会安全地度过整局电影,但显然剧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闫叨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一个电影的主角和配角,难道会在电影的结局一刻突然消失?这根本不合常理,不会是一场电影,只会是一篇烂尾的剧本。
所以剧本极有可能在和他玩一个文字游戏,要求所有演员进入古宅并存活到5点,这是表面的假象。从另外一层含义上来阐述,游戏的真正规则是,进入古宅,需要找到相关线索,并且在5点以前逃离那里,不然所有人都面临必死的下场。
只有真正逃离了古宅的演员,才能度过这场电影,成为最后的生还者。
时间并不是存活的延缓剂,而是生命的绳索,现在离燃尽的结局只剩下了1小时的时间。黑影一直待的主卧房,仍然没有机会进入,为了找到关键性的线索,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闫叨把徐魁和地图交给了李淇儿,颇有刘备白帝城托孤的风范,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先去主卧房了,此经一去,不一定能够回来,等这一场电影过去了,我一定要把你们带回我的故乡,让你们尝尝我亲手酿制的梅子酒,一定要.......”立了足足有五六个Flag,闫叨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李淇儿的双手,朝主卧房的方向奔跑而去,独留下潇洒的背影。
到了客房附近,闫叨马上把步子迈轻,速度却丝毫未有减慢,不敢在此处多待,要是那个恐怖的怪物突然打开门,那么自己当场就是凉凉,另外对于祁爽,祁明东以及王振东,闫叨只能表示默哀,现实有时候就是样残酷,不管你如何的挣扎,对于每一天都乐观面对未来的人说,那就是一份勇敢。
最后闫叨还是终于有惊无险的抵达了主卧房,和其他房间十分不一样,仅仅是房门就是显得破破烂烂,缺角少边,就像是挂在了墙上,推开时还会发出“嘎吱”的声响。
房间内黑暗一片,即便闫叨打开了手电筒,灯光在接触深邃的黑暗之时就被吞没,不曾留下涟漪。
闫叨第一次犹豫了,如此诡异的房间,处处透露着未知的恐惧。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要遭受的未知恐惧。
内心踌躇了片刻,考虑到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闫叨闭上眼睛,走进了主卧房,被这片无尽的黑暗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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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徐魁就看到了正在搬运自己的李淇儿,自己身上的肌肉还能感觉酸痛无力。
看到徐魁从昏迷中醒转,李淇儿高兴地说道:“徐哥,你终于醒了啊。”但下一秒泪水又迅速湿润了眼眶,哭的梨花带雨。
“哎,你别哭啊”徐魁一个大老爷们,最受不了就是小女孩哭了,自己刚醒来都没弄懂什么情况,也是一脸懵逼。
“祁明东,祁爽,王振东都死了。闫叨把你托付给我以后,就自己一人独身前往主卧室了,现在生死不知。徐大哥,你再不醒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李淇儿边抽泣边说道。
“怎么会这样?”徐魁摸了摸脑袋,百思不得其解。“之前我不是用烈阳决把所有的鬼影都灭杀了吗?”
“徐哥,你确实把白色鬼影都消灭了,但是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黑影怪物。后来我们在客房发现了一串钥匙,王振东和祁明东抢夺钥匙的时候落入了陷阱,祁明东的哥哥祁爽遭受了重大打击后不愿离开,现在应该已经被黑影怪物杀死了。”
徐魁把自己昏迷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听了个大概,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祁爽兄弟还有王振东,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自食其果也是活该。闫叨怎么也这么傻,非得冒这个险干什么?时间都快到5点了,等等就能安全度过这场电影了。”
不过说实话,徐魁还是挺感谢闫叨的,这一段时间都是闫叨托人在照顾自己,换做别人肯定就把自己放在一边自生自灭了。电影院兑换的烈阳决,功效实在是太猛了,自己也没有料到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以后要谨慎使用了。
徐魁把李淇儿送到了客厅,不知道为什么,客厅的气氛变的阴森了许多,墙上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了好几幅空白的画框,黑暗中就好像有什么人的眼睛在盯着你看,毛骨悚然。
徐魁找到一个古宅大门旁看似相对安全的角落,把李淇儿安置到了那里。虽然李淇儿苦苦请求不要把自己一人丢在客厅,况且去主卧室太危险了,说不定那个怪物已经回去了。
即便如此,徐魁还是找李淇儿要了地图,决定前往主卧室救援闫叨,报答之前的恩情。如果把李淇儿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显然不妥,还不如让她待在客厅。
电影院的前辈经常有时候提及徐魁的时候就说,徐魁这个人就是做事一根筋,不知道变通,单凭一股莽劲就要闯天下。这样的人,每年折损在电影中数不胜数,性格虽好,但活不了多久。徐魁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走之前,徐魁还将自己身上的道服取下来,让李淇儿穿上。这才放下心又走回了左侧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