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废旧的小轿车被丢弃在楼层的角落,地面印画着停车位的黄线,这也给了闫叨重新看待这片区域的方向。
“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原来应该是写字楼的停车场。”闫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司阳冰听过也认同地点点头,在她被青色男孩抓到几秒后,就昏了过去,对于之后的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只能根据周围的环境判断,确是停车场无疑。
现如今有两个选择摆在闫叨的面前,可以选择往回走到密道爬回去,但若是来到了写字楼的停车场倒是可以走楼梯或是乘电梯的方式直接前往12楼,省下不少功夫。
稍微费了点力气,沿着墙体闫叨和司阳冰找到了地下一层的楼梯口。
“走楼梯?”闫叨提议。
“好。”司阳冰简单的回了一句,推开沉重的消防门,走上了台阶。
消防通道里一片漆黑,深邃的黑暗得比其他的楼层更加厚重,手电筒的光芒照去也不能全部散去。
“等等,闫叨,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司阳冰停下步子,向走在后面的闫叨询问。
“好像是有点”不过听的不太清晰,闫叨的耳朵经过技能恢复了不少,但相比以前使用起来依然还有些不灵敏。
司阳冰默默地退回了闫叨的身后,冷艳的脸色催促着闫叨先走。
闫叨了然于心地笑笑,合着司阳冰自己害怕了,让自己当先锋部队。
又爬大约3,4个楼层,由于楼梯通道里没有任何标识记号,闫叨也不能确定究竟是到了第几层。
“我出去看看。”闫叨说了一句,推开楼层的消防门,来到一个电梯间,抬起手电筒的灯光照去,“1F”的字样映入眼帘。
“怎么可能。这楼不能那么高吧?”爬了3,4个楼层高度的楼梯,竟然还在1楼,显然不科学。但闫叨第一反应并不是鬼打墙,至少楼层发生了变化,没有回到原点。只是楼梯的竖向空间仿佛被拉伸了3,4倍。
回到楼梯间给司阳冰报告了突然出现的情况,司阳冰也觉得楼梯间恐怕还不止这些问题所在。
继续向上走,奇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咚,咚,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墙壁,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转过一个楼梯角,闫叨终于看到声源所在。一个黑衣男人头不停的撞击着墙壁,溅射出来的鲜血呈放射状染红了白皙的墙壁,隔近些男人突然停止了撞击,斜着支靠在墙壁,安静的一动不动,之前撞击的画面犹如闫叨眼前的错觉。
闫叨指着男人向身后的司阳冰示意,不巧的是,要继续上楼就必须绕后黑衣男人的身后,否则要重新绕道1楼,坐电梯,也可能遇到其他的危险。
司阳冰犹豫不决,心里十分不想靠近尸体一般倒在墙上的男人,刚才敲墙的诡异画面还历历在目。总有种感觉他会在自己经过身后的时候突然动起来。
“哎”闫叨叹了口气,就知道这种事情肯定又摊到我头上。话说我也是导演好不,没有一点地位。
闫叨走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称赞道:“哥们,你是真的头铁,铁头功是吧,下次来我那里实习,装修锤子都剩了。”
整个过程都像是闫叨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男子的身体静止不动,如同死去的尸体一般。
看着闫叨如此过分的操作,司阳冰心里紧张的心态放缓了些,小心翼翼地从男子的身后绕过。
“吼!”突然男子转过身来,疯狂的朝司阳冰扑来,巨大的力量很快就把司阳冰压在身下。
死尸男子张着锯齿状牙齿,腥臭的气味从口腔里散发出来,蜷曲的舌头离司阳冰的脸只有几的距离,司阳冰鼓着腮帮使尽全力,艰难的抵御死尸的侵袭。
闫叨看着司阳冰费力的模样,忽然觉得她的双下巴还挺美的。直到司阳冰侧头冷冷地瞪了闫叨一眼。闫叨才立马反应过来,猛的一jio踢在死尸胸口,死尸抓着司阳冰一同飞了出去,又滚下了几阶楼梯。
“糟糕。是何方高人的武功,将我的冰冰踢飞了。”闫叨也没想到这一脚误伤到友军,赶紧追下去。
与司阳冰纠缠的死尸突然放弃了现在的攻击目标,转而张牙舞爪向闫叨冲来,欲要解决这个给他造成威胁的角色。
仇恨拉的稳稳的,闫叨之前用在鬼男孩身上的魔能还没恢复多少,正面迎敌还是很危险的,转身就朝楼上跑,一副闫叨,丧尸在后面追的唯美画面浮现而出。
好在丧尸的奔跑速度不及它的猎物,闫叨发现这个现状后一边跑一边嘲讽大声道:“来追我啊,追到我就让你嘿嘿嘿。”“你追不到我你就是个弟弟,哈哈”
跑上了大概11,12个楼层,闫叨感觉力不从心了,自己作为男人已经够持久了,但后面那个追的根本就不是人,速度丝毫没有减慢。大厦估计都要跑到顶了。
闫叨蓦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瘫坐在地上,正是司阳冰。
“卧槽,司阳冰你快让开。”
“?”司阳冰听到身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头定睛一看,闫叨带着死尸楼层下面冲了上来。
闫叨越过了司阳冰,紧随其后的死尸如同有思维一般,再次锁定之前的目标,重新抓到了司阳冰,张着血盆大口把司阳冰扑在身下。
“哎”闫叨看着这一幕,有些头疼。
闫叨看似弱小的身板扳动楼梯的铁扶手,几次的敲击,取下一根铁棍,扣住死尸的脖子,用力才把死尸和司阳冰分开。
“够了。”司阳冰厉声呵斥。一次又一次的被袭击,心里也积累不少的怨气,取下脖子上的项链,下颚带动嘴唇飞速的抖动,念着咒语。
方晶石的表面释放出绿色的光芒,一根根翠绿的荆棘藤蔓鱼跃而出,捆住了长相叛逆的死尸,针刺扎入躯体,枝条咕咚咕咚的吞吸死尸的阴气,慢慢的,死尸停住了挣扎的动作,闫叨见状才松开了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