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对面的火力太猛了,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兄弟负伤了!”一个便衣侍卫朝着对讲机大喊,“咻咻”子弹从脑门旁掠过,擦出几条血线。“哼阿.....”身边中弹的队友表情痛苦抱着大腿疼低声的呻吟,脸上被涂满了硝烟的污迹。
黎战双手死死地握着对讲机,听着不同频道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青筋如虬龙暴起在手背。
“该死的!到底是谁开的枪?“黎战飞快地翻过几个圆桌,冲撞开拥挤的人群,奔往酒吧地下交易场所,左手按着对讲机的通话键放在嘴边大声咆哮道:”全体听令,迅速找掩护撤退!”
“是!!!”大部分的对讲那头传来了回复,但还有一些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回应了。
“嘭嘭!”黎战举着手枪干掉了两个躲在桌子后面攻击友方的敌人,趁着交火间隙的时机,弓着身子躲到了被他射杀暴徒的尸体旁边,单手举起圆桌作为盾牌,另一只手把手枪伸出掩体外,冲锋过程中不断地扣动扳机。
“啊啊啊!”黎战的喊叫声和枪声瞬间吸引了不少持枪暴徒的的注意力,纷纷调转枪口朝黎战射击。
倾斜而来的子弹打穿了圆桌的上部,黎战立即扔掉了圆桌在地上翻滚过几圈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几个暴徒互相眼神示意后,停下火力,后背贴着墙壁缓步无声地靠近墙体尽头的拐角,走在最前面的人神情紧绷地把手指搭在扳机上。
呼!暴徒屏住呼吸迅速侧身转过墙角,手里的枪械直挺挺地指向前方,然而视野里却是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跟在队伍第一人身后的几个暴徒也转过了墙脚,甚至有一个拿着喷子的暴徒在转身的瞬间几乎就开枪了。
这时身后传来履带滚动声音。
四名暴徒同时转过身子,却看到一个蜘蛛模样的机器人出现在他们的脚下。
“I get you.”在蜘蛛机器人摄像头的另一端,一个乱糟糟头发的青年在说话的同时按下了控制面板上的红色按钮。
“突突突突!”四发精确的子弹顺着机器人头顶的枪管刺入了四名暴徒的脑门中央,暴徒双目圆睁,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呼,好险。”黎战藏在了不远处一个柜台的后面,与他一起的还有三名队友,其中一人的大腿中弹。虽然暂时用布带止住了血,但想要移动将会十分艰难。
“童子和海子,你们带着老俞先走,我给你们打掩护。”
“队长!这种猛烈的火力你一个人怎么掩护,我留下来帮你。”童子忧心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队长?听指令!”
“我知道你是队长,但你不知道我知道你是队长。”
“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我是队长,但你不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知道我是队长”黎战接着说道。
童子还想开口继续反驳,一边的海子扶着老俞出声焦急喊道:“童子,队长,老俞昏过去了!”
“好,听我口令,我喊数到三,你们两个就架着海子跑。”黎战连忙做了一个手势。
“3,2,1。跑!”黎战还没喊道到1,身边的两个人就已经跑了出去,情急之下,黎战连忙跟着冲了出去,手枪接连开火,击毙了两名暴徒,身上也因此被击打中了两枪。
黎战在地上使出了一个内马尔滚,躲到了沙发的后面。
“呼呼呼!”黎战靠着沙发大口大口地喘息,虽然刚才防弹衣为他当下了两颗死亡子弹,但由于距离射击点太近,仍然形成了两块枪伤。
渐渐地,周围的枪声变得零碎起来,许多在枪战中的伤残人员躺在地上哀嚎。
黎战透过碎裂在地上的大块玻璃看到沙发背后的桌子上正是交易古董的盒子,而黑色的皮箱早在三方交火之时已经被刀疤脸趁乱带走了。
黎战推着沙发偷偷地摸到了桌子的边缘,站起身的同时手抓到了盒子上,就在使力准备拿走时,却感觉到一股相反的力在另一边拉扯。
抬起头,黎战发现盒子对面站着的是一个西装华裔男子,他的手同样放在了盒子上。
“同志,偷拿别人的东西可不好哦。”西装男微笑地说道
黎战迅速掏出了手枪,在举起的瞬间,西装男的手碰触到了手枪的机框,稍微一使劲,黎战的手枪就变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到了地上。
“什么?!”看着眼前的画面黎战内心一惊,但长期的训练让他保持着优秀的随机应变能力,甩开手中的废物零件,迈出弓步,右手变掌为拳直击西装男的胸口命门。
“呵呵。”西装男风轻云淡地接下了抬起手臂接下了黎战的全力一击,身体丝毫不为所动。另一只手划过黎战的腹部留下一道血线。
“哼唧”黎战嘴里闷哼一声,捂着腹部的伤口。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西装男的对手,反身欲做逃跑之势。
“来了就留下吧。”应着这句话,西装男的向前小迈一步,却直接贴近到了黎战的身后。
感受背后传来的压迫感,黎战借回转之力又是一拳目标直指西装男的面门。
“我说过没有用的。”西装男高傲的扬起脑袋,随意地出手接下黎战的攻击。
黎战突然虚晃一招,停住了拳头。改为朝西装男的眼睛喷出口水。
“啊!”西装男显然没料到黎战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欲要抬手擦掉融进眼睛的口水。
黎战没有停下,在西装男抬手的空档,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他的下体之处,依靠出脚力道的惯性几乎让黎战身体都要蹦起来。
“噢!”站在西装男身后的巴布鲁先生看着这样凶残的画面两脚一紧,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西装男练过一本金钟罩的武功,但此时的结果也只能是疼到满地打滚,不停拍着地板对巴布鲁周围的小弟喊道:“快给我杀了他。”
黎战利索地拿起桌子上的盒子,侧身躲过了几次枪击,逍遥地跑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