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武馆?这个高中生是罗琳的什么人吗?”徐晓晓问道。
徐三娘摇头,道:“不,据我所知,他是罗琳请去帮忙参加武馆大赛的,就像当初我们找张星彩一样。”
听到这里,徐晓晓皱眉道:“不会就是那个在武馆大赛中夺冠的姜离吧?”
“不错,正是他。”
“那这事还不简单区区一个10级的高中生而已,而且既然他只是罗琳请去帮忙的,那关系也就只是雇佣关系罢了。”徐晓晓不屑道,“妈,你要是觉得出手对付一个高中生,传出去脸上不好看,那我替你出手怎么样?这两百万可不是一笔小钱啊!有钱怎么能不赚!”
徐三娘闻言苦笑说:“你就别去自取其辱了!”
一听这话,徐晓晓顿时有些不服气,“不就是一个高中学生吗?而且才10级,我已经15级了,对付他还不是信手拈来?”
徐三娘有心想说,要是普通的高中学生,用得着两个有钱人特意跑来找自己出手?但想了想,她还是直接说:“你可别忘了,当时17级的张星彩就败在他手上。”
“我当然知道,但那个张星彩当时不是用秘法压制了修为嘛。”
“你不懂,我怀疑那个姜离也是用了某种秘法压制修为。”
徐晓晓沉默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吃不准这个姜离究竟是什么实力了。
她想了想道:“那不接这个事情,行不行?”
徐三娘摇头,叹口气,说:“要不是怕砸了招牌,他就算再多出两百万,我都不愿意接!问题就在于我要是不敢接在圈子里传出去,可是砸牌子的,大家就都会觉得,徐三娘也有怕的人!以后武馆就要站不住了!”
顿了顿,她苦笑着,继续说:“这几年,我站在这个位子上,挣着这个钱,就意味着有了类似这样的事情,我躲都不能躲,必须出头!”
徐晓晓问道:“那怎么办?”
徐三娘点上一根烟,没说话,反而继续思考起来。
徐晓晓也不说话,看着她。
抽了足足半支烟,徐三娘把烟摁灭了,再次直起身来。
“那个徐德年要给钱,被我拒绝了我跟他们说以武会友我是乐意的,但断人手脚的事情我不做。我愿意出手教训一下对方,但钱可以以后再说。这样也算是留个退路吧!”
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忽然之间,她整个人气质顿时就为之一变。
多年习武、走南闯北磨砺出来的强大,顷刻间展露无疑。
“虽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但有些事也只能咬牙做了。”
另一边,姜离已然给张乘风做好今天的治疗。
张星彩原本想留他吃饭,但他拒绝了,因为他准备去找人报仇。
之前参加武馆大赛,天狼武馆的褚庸两次找人跟踪偷袭他,这个仇他可记着很久了。
这次出城历练回来,等级已经达到27级,虽然还未到30级,但他却有信心把天狼武馆踢了。
从张星彩家离开后,姜离打车前往天狼武馆。
路上,姜离接到了武科班主任于江山的电话,于江山让他有时间去学校一趟,学校这边要准备给即将参加武科高考的武科生做一些基础资料登记。
他想了想,反正前往天狼武馆有经过学校,那就干脆先去学校一趟好了。
到了学校门口,姜离从出租车上下来。
就在他要往学校里走的时候,视线里,他却忽然发现有人直奔自己快步而来。
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是因为姜离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个人的步伐与常人有着极大不同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等那个中年人走过来。
“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姜离扭头看他,一个气质很沉稳的中年人,着装简练整洁,长得还有点大叔风格的小帅,看上去很有一种说不出的蔚然的大家风貌。
“你找错人了吧?我不看那种片子!”
那中年人愣了一下,还好他虽然不是宅男,也不算年轻,但毕竟没有完全脱离社会,虽然反应了一下,还是很快弄明白了姜离的意思。
他笑笑,“小兄弟你真幽默。”
姜离却没笑,淡淡道:“有什么事,不能就在这里说吗?”
中年人神态沉稳,笑道:“也不是不能,我叫杨山,是黑蜘蛛武馆的,今天有人找我们武馆,想请我们馆主对付你,我们馆主毕竟是吃武馆的饭,虽说也不愿做拿人钱财替人做违法事情的勾当,但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所以我们馆主就让我跟小兄弟你找个时间和地点切磋一下,大家以武会友。”
姜离嘴角抽动,算是笑了笑,他记得黑蜘蛛武馆,跟记得那个徐娘半老的馆主徐三娘,他还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找到徐三娘老对付自己。
很显然,不可能是天狼武馆的褚庸,那又会是谁呢?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跟褚庸有过节,似乎就没有其他人了吧?
“小兄弟,可以吗?”杨山见姜离不说话,便问道。
姜离抬眼看他,于是道:“那就快点吧,我还有事,赶时间。”
杨山显然是没想到姜离会这么说,就道:“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办,咱们约个地方约个时间就好,在这里”他回头看了看校门,回首,笑道:“如果打起来,似乎不大好。”
姜离耸耸肩,说:“打起来?不会的,打不起来。”
杨山愣了一下,一时间还没搞明白姜离的意思,但姜离已经又问他:“你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
杨山眉头微蹙,点点头,沉声说了一句,“好吧,我准备好了!”
一秒钟之后,他就明白那句“打不起来”是什么意思了。
徐三娘让杨山去找姜离的时候就已经把姜离的情况告诉了他,所以他也知道姜离可能是17、8级的炼气士。
但他是25级炼气士,别说对方可能是17、8级炼气士,就算真的是,甚至是20级炼气士,他也不担心。
他还觉得自己这样去欺负一个高中生不好,甚至已经想好,差不多点到即止,给他一点点小教训就好了。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真的是“点到即止”,只是是“被点到即止”。
甚至,他连一秒钟反应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被安排地明明白白。
他只觉眼前一花,手臂还没能抬起来,对方的两只手,已经一只掐住了脖子,一只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上的脉门。
半边身子发麻,喉头发紧,脖子有些疼。
他一动不敢动,只是惊讶地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