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心知此时自己全身上下空门打开,随时都有可能被孙三通抓住机会一击得手。
急迫之下,他体内的阴阳胎息法陡然自行加速运转起来,倏忽间无数气流从体外被吸收到了他体内,汇成十几乎浑厚的气柱充斥在他的四肢百骸之中,凭空的生成了一道气力。
吴军上半身保持铁板桥姿势不变,双腿极速向后猛蹬地面。
“蹭蹭蹭”他的身体竟然违背自然常理的突然向后瞬移了十几米,然后“咔嚓”一声身体陡然恢复了站立姿势。
“好!”屏气凝神的场外众人陡然大声喝彩起来,都惊叹于吴军这一神来之笔。
“这小子真不简单!赫连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能有这种灵活机变吗?”文心刀满脸笑容的赞叹道,还不忘调侃一下自己的老朋友。
“不能,但我能一拳把他打出屎来。”赫连铁树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硬邦邦的说道。
“那也得能打的到才成!就凭你?”文心刀有心拱火,因此故意挑衅道。
他可太了解赫连铁树性格脾气了。除了争强好胜以外,还是一个直肠子,容易钻牛角尖的铁秤砣。
“信不信老子随便找个人调教几年,就能把他揍趴下!”赫连铁树脸更黑了,声音陡然升了几个调门,连身上铠甲般的巨大肌肉都更加膨胀起来。
“果然”文心刀心中暗喜,连忙转换话题安抚起老朋友来。这下可没人跟二少爷抢这小子了。
就在文心刀两人这短短几句话时间,擂台上的战斗局面又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孙三通的必中一击被吴军躲开后,他毫不犹豫的正面朝十几米外的吴军猛扑了上去,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疯狂进攻,也揭开了斗拳的狠辣恐怖一面。
“啪啪啪!”
孙三通速度快的好像身上瞬间好像长出了八条胳膊,无数拳影如雨点般的落到了吴军身上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
“砰砰砰”更加暴力的铁肘钢膝被孙三通化作铁枪大锤不停地砸在吴军身上。
“轰!”
他的右腿利斧般的划出一道残像从上极速劈下,猛的砸在了空地上,坚硬的擂台竟然被劈出了一条弯曲的裂缝。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惊人景象。
力量和速度都不如人的吴军刚躲了几下,就被孙三通迎面赶上,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
恍惚间,吴军仿佛觉得自己同时被几个孙三通围在了中央,眨眼间无数带着刺骨寒意的拳头通通都砸到他头上,汇成一股巨大的风暴紧紧的缠住了自己。
幸运的是在血杀术晋级精通境界时增加的无数实战经验又一次救了自己。
凭借丰富无比的实战经验和已经化为本能的无数武道技巧,吴军一次又一次的撑过了孙三通一**的狂暴攻势。而且在高人一等的力量境界和阴阳胎息法的辅助下,吴军成功化解了对手大部分的劲力,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呼呼!”
孙三通极促的大口呼吸着,心里逐渐变得急躁起来。
这一轮狂暴的进攻,看似自己占据了绝对优势,而对手苦苦支撑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完全击垮,但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一种假象罢了。
假如说自己的进攻就像是一阵狂风席卷大地,那么他的对手就像是根系深入大地的柔弱小草。它看上去被狂风吹弯了腰摇摇欲折,但狂风过后它仍然恢复如初。
更惊人吃惊的是自己的十成力道打到他身上,就被他莫名其妙的化去了七成,剩下的三成力道根本伤不到他分毫。而且每次进攻都有一股的反震力传到他的身上,震得他手脚隐隐作痛。
“糟糕!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体力消耗巨大的孙三通心想。他这轮声势浩大的进攻狂潮根本没有取得应有的成效,反而自己的恢复速度已经跟不上消耗了。
孙三通的内心信念一动摇,而他的攻势也随之一缓。
苦苦支撑的吴军瞬间就感觉到了对手的进攻颓势。一丝胜利的曙光终于从最黑暗的夜幕中划破了整个天空。
吴军和孙三通两人都有非常丰富的实战经验,因此对此时的局势两人都心知肚明。然而两人谁都无法预料到最后的胜利者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孙三通在进攻中故意留下了几个破绽引诱对手进攻,哪知吴军稳如乌龟,整个缩在龟壳里丝毫不露头。
又过了一分钟,孙三通体力消耗太大,不得不放弃了进攻,后退十几米停了下来。
两人又又打成了一个平手。只不过吴军看上去惨了点。他的衣服已经被打的稀烂,再也挡不住上半身无数红肿紫青的皮肤,连他的脸也变得有些鼻青脸肿。
“哈哈哈!……咳咳!”
吴军一把撕下还挂在身上的几片布条,突然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面部表情也因为极度兴奋而有些狰狞。无数汗水汇成十几条小溪从红肿不堪的上半身就到下面,把裤子都浸透了。
“咳咳!孙大哥你...你太厉害了!打...的我...呼呼...有些招架不住!”
吴军吐出嘴里带着血丝的浓痰,甩出脚上湿漉漉的鞋子,用手抹去头上的汗水,胸部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不停大幅度的上下起伏着,而双眼却斗志熊熊的看着孙三通,只是声音有些上气接不上下气。
看着对手斗志昂扬的样子,孙三通心里不禁也有些敬佩起这个少年来。
他也学着吴军撕下了手上已经崩裂大半的绷带,脱下里面全是汗水的皮甲,然后重新开始活动起身体,准备迎接对手即将到来的进攻。
“啊!”
“我*草!”
场外突然响起众多惊呼声,也不怪他们就连见多识广的吴军也有些惊骇。
这是怎样可怖的上半身!无数大小不一的疤痕乱七八糟的布满了他的上半身,有些不止一次受过伤的地方因为新旧不同的伤疤都堆摞在一起形成一处处凸起肉瘤。还有些地方因为少了一块肉而深深凹了下去。最危险的是一处斜着划过整个上半身的巨大伤疤。上面随处可见缝合的痕迹,仿佛这具身体是被人用细线生生缝合起来的,样子显得十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