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宁大柱和宁二柱两家人虽然住在一个四合院,却不是多和睦,原因在于那个宁家小作坊。
当初两人父亲,也就是宁青桑的曾爷爷死前,是让两兄弟共同打理作坊,可惜宁柳氏祖上做镖局,女红方面太差劲,结果那个作坊就被宁周氏夺了去。
宁周氏被打得腰酸背痛,一直默默无闻地站在后面,结果莫名中枪,顿时脸色不善。
这贱妮子,好毒的心啊,这是想将祸水东引啊?
“宁青桑,现在是在审问你,不是在说我,你少东拉西扯!”
“大伯母,我没有东拉西扯,我就是在实话实说而已!怎么,您这突然跳出来,莫不是做贼心虚?”
青桑目光微微一闪,幽幽说道。
宁周氏被她说的真心虚了,却不敢承认,梗着脖子道:“心虚?谁心虚啊,那作坊本来就该是我的,因为我有本事,我能打点好!”
这话就诛心了,言下之意,是宁柳氏不行了。
果然,一旁的宁柳氏不满了,哼道:“胡说,分明是你用了卑鄙手段,那个作坊才变成你的!”
“哎哟,卑鄙?你说谁啊?当初是谁想和我打赌的?又是谁输了想不认账的?要不是一旁有刘里正作证,还真要被你赖了去!说起来,真要说卑鄙,你属第一个!”
“哎呀,周红梅,你个不要脸的,你说谁卑鄙啊?看我不削死你!”
宁柳氏本来就在青桑这儿憋了一肚子火,眼下被自己一直压着的宁周氏挤兑,气得浑身哆嗦,都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朝她扑过去。
宁柳氏身强体壮,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将宁周氏扑倒了。
然后她五指张开,往宁周氏脸上招呼过去。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绝于耳。
“啊,宁柳氏,你个泼妇,你真以为我怕你啊,我和你拼了!”
宁周氏被扇了好几个大耳光,差点背过气去,此刻脸上火辣辣的,内心更是升起无边的愤怒,一不做二不休,抓住对方的头发拼命拽拉。
“啊,痛死老娘了,我打死你!”
一时间,两人扭打成一团。
众人看得惊呆了!
这到底咋回事啊?
明明是来质问宁青桑一家的,怎么你俩反倒打起来了?
“住手,都住手!”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将自己的娘拉扯开,这样扭成一团成何体统啊?”
宁大柱兄弟瞪向一旁的几个还在发傻看戏的孙子孙女,怒斥道。
宁长树的二子宁青松和宁长竹的长子宁青云连忙上去拉人。
好不容易才将都挂彩的二女拉开,可即便这样,还是在互相对骂。
“柳阿彩你个贱人,老娘看你不爽很久了,今天真是打得爽啊,哈哈哈,啊,痛!”
宁周氏顶着一张满是掌印的脸哈哈大笑。
“呸,牙齿都被我打掉一颗,你还真笑得出来,哼哼,啊……”
宁柳氏哼了声,屁股一扭,牵扯了伤口,顿时痛得嘶了声,惊呼不已。
一屋子里闹腾不已,好不容易清净了,宁青兰突然慌张跑进来,脸上都是惊恐之色:“爹,娘,不好了,杨管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