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柱是个明白人。
毕竟年纪大了,见识更为深刻。
宁长树和宁长竹不说话了,他们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杨员外可是当过官的,就算退下来,也能在衙门里说上话,真要整他们这些小平头百姓,太容易不过。
“宁青桑,都是你干得好事!”
感觉解决无望,宁长树真是恨死这个侄女了。
宁青桑勾唇轻笑:“大伯干嘛这么生气呀?你们没有法子解决,但不代表别人没有呀!”
宁周氏讥讽:“哟,那你倒是说说,有啥好办法?”
“我若是帮你们解决了此事,你们要如何感谢我?”宁青桑突然幽幽道,目光深邃地扫了众人一眼。
宁长树冷哼:“这事本来就是你弄出来的,还要我们感谢?”
“哦,这样啊,那没得谈了,你们自己想法子吧!爹娘,小山,萧麟,我们回去。”
“好的姐!”
宁青山第一个跳起来,抬脚级走。
“慢着!”宁大柱开口,目光不善,“说,你有什么法子?”
“爷爷,法子我有,但现在不能说,咱们得先将条件说好了才行。”
“哼,这种小事直说就行,难不成我们还亏待了你去?”
“当然啊,我就是怕你耍赖不认账,所以必须先谈好条件,立下字据,确定你赖不了账,我才敢说。”
“你……”
宁大柱嘴角猛抽,气得直哆嗦,这个孙女啥时候变得这么刁钻滑溜?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有这么说爷爷的吗?
“爷爷啊,你们想好没?如果想解决目前的困境,就先和我谈好条件。”
“青桑,你真能解决?”
宁长树目光森然地看过来,既然她说能解决,那行,就先谈一谈条件,但如果是戏耍他们,即便拼着撕破脸,也要这小妮子好看!
“你说呢?”
宁青桑没有正面回答,但那个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行吧,你说条件!”
宁长树深呼吸,然后看过来。
宁青桑看了眼宁大柱,淡淡道:“爷爷,从小到大,你从未正眼看过我们一家。”
宁大柱没说话,而是顺手摸出一个旱烟斗,拿了火折子打火,抽起来。
“而大伯母,三伯母,也从未对我一家好过,甚至能说是刻薄!家里五亩良田,分给我爹的足足有三亩,你们两家才各分一亩,关键还不耕种!等收成后,我家得的口粮却最少。”
众人再次一寂,看向宁青桑眼神闪烁。
这些都是真的,他们也不否认。
“每年修缮院子,我爹出力最多,可我家住的房子依旧是最破的,甚至墙面都有很多破口,桌椅也是缺胳膊断腿。反观其他,用的都是半旧之物!”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在三年。
宁青桑一家就是后者,而大伯母三伯母就是中间的“旧三年”,当然,这就是个泛指,意思就是宁青桑家的处境很艰难。
宁大柱觉得这些话特别刺耳,何况旁边还有个外人,萧麟。
对方听了宁青桑的“诉苦”,眉头已经拧成一个疙瘩。
他吸了口旱烟,长长吐出一口气,摆手道:“直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