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马老先生看着出现在就诊室的水自流笑着问道。

大中午的这帮警察才把水自流放了出来。

就连答应的早餐都没有，想一想混了两顿肉菜，也不错！

“嗯，你说我一瘸子，学别的也没有用，当个医生不用脚，我想我要是真的有天赋，兴许也能养活我自己。”

“呵呵，不过你同意了，也不好使，我没有权利招收人，再说了你的成分也不行，不过我可以跟院长说一下，当个临时工吧！刚好打扫卫生的冯大姐姑娘坐月子，回老家伺候月子了。”

“我？清洁工？”

水自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过来拜马医生为师，竟然还要班，更可气的竟然是打扫卫生。

“别瞧不起扫厕所的，就这活都好几个人在盯着呢！虽然只是临时工，但是一个月十八块钱，真要有个头疼脑热的，还能享受半正式职工的待遇，半价看病！”

“我，要不我就不跟他们挣这个职位了，我手还有点积蓄，能跟你学两年，你看成不？”

水自流这时候可不是有点积蓄，手次三毛预先支付的小一万块钱，都在自己空间里呢。

“那成何体统，坐吃山空要不得！我现在是你师父了，你得听我的！”

老马同志二话不说就拉着水自流来到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这个是～”

“水自流，我知道，昨天闹得挺欢腾的，我也听说了！身体好点没有？”

关于昨天的事情，他可是一字不落的都听人汇报了，知道眼前这个瘸子可是跟秦省长有关系的。

“谢谢陈院长，我身体已经好了～”

“陈院长，小水的事情我也跟你说了，这个徒弟我已经收了，你看医院还有什么职位不，给安排一个。”

“那好，拜师了啊！那以后小水也是咱们医院的人了，职位的话，你也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真没有编制了，就是临时工都超标了，要不你看再等等？”

陈局长可不认为自己给人家安排一个临时工，会得到水自流的感激，怎么也得有个编制吧，咋地也得看秦省长的面子不是吗～

“等？不用，后勤的冯姐不是回去伺候儿媳妇月子了吗，让小水先顶她那个工作就行，不是很累，刚好可以空出时间学习。”

“后勤，冯大姐？”

陈院长还真想起来了，要知道的整个医院百十口人呢，但是扫地的就有七八个，之所以想起来的原因还是主动离职的原因。

这医院基本都是一干大半辈子，一辈子的事情，即使有人员流动，也是自己这边主动的，冯姐这个还是开了先例。

“扫厕所的那个？”

“对！”

“你也是一个临时工，这合适吗？”

“合适！放心，学医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还不如赶紧回家抱孩子！”

“合适吗？”

陈院长最后这个是问水自流的，这个可别拍马屁拍到马蹄子，那就不值当了。

自己这边真要挤一挤也不是不能挤不出来一个编制，那个编制也是后勤的，只不过是安保，陈院长觉得水自流这个情况不大合适，所以就没说。

哪成想马老竟然比自己还不着调，给整了个保洁，扫厕所的还是临时工。

“合适，再说了，我也不是扫一辈子厕所，等有合适的再换呗！”

水自流这个说得就比较委婉了，陈院长那是什么人。

拔根眉毛都是空心的，怎么能听不出水自流语气中的不乐意。不过也不怪水自流，搁自己也不乐意。

出门看看，外边打扫卫生的都是什么人？

没一个老爷们不说，就是女的这年纪也奔着五十朝，年轻一点的都没有。

“那行，你就先委屈几天，今年咱们医院还有个指标，回头我给头申请申请，你放心！既然你是老马的徒弟，也不能算是外人了，好好干！”

陈院长心里有点发苦，这个指标确实有，只不过他原本打算留给自己老婆三舅妈的二表兄的外甥女的侄子，现在只能回去再想其他办法了。

真不行就让老婆他拐外侄子去当保安也可以，实在不行也可以扫厕所吗！

革命工作不分贵贱！

水自流跟着老马来到他的办公室，整个医生办公室如今就老马一个人在办公，其他的医生不是下放劳改就是到农村支援建设了。

就连老马这个也是因为沾了秦省长的光，毕竟现在秦省长还在位，老马这个他的半个保健医生，万一哪天用得着呢，所以就留在医院算是工作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