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最近没怎么看到你在办公室看书啊？”

水自流抬头，发现竟然是张院长。

“嗯，我师父不是去兵团了吗？我就没去办公室了，没事在家看书也是一样的。”

张院长将手的饭盒放下，坐到水自流对面。

“怎么样？学到多少了？我前几天不是看你还跟着老马一起给人诊脉，这是准备出师了？”

“哪有，就是师父觉得我应该多见识一下，毕竟老是闭门造车也学不到什么，中医也讲究理论结合实践吗～”

老马出去这几天，水自流还真有些不习惯，以往自己有什么不大明白的地方，还有个人问问，现在只能靠自己慢慢揣摩了。

好在次在废品场那里找了不少医学方面的资料，不懂的就多翻翻，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旁引侧证也能理解的基础。

这主要还是专业书籍读的少，学的知识还少。

“这样啊～”

张院长想了一下，抬头说道。

“咱们院里的编制指标下来了，我准备把你报去，当然了这个肯定不是清洁工的指标。医生～”

水自流没有打断张院长的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但是，这个医生总得做医生的事情对不？你看老马现在不在医院，医院的门诊都停了，现在广大群众都反映到这里了，说要我们继续开设门诊。你说我到哪找医生啊～”

“要不～你先顶两天？”

张院长轻声地问道。

“这个不大好吧，我这连一本书都还没读完呢，哪里能出诊啊～你要不跟头申请一下，再找了医生过来不就行了？”

水自流急忙摆手，开玩笑！自己这两把刀子过去给人看病，那不是耽误事吗？

“医生咱们这里也不是没有，只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再说了你去门诊也就是看个头疼脑热的，这些问题应该不大吧？”

张院长一摊手，医院里也不是就老马一个医生，可是其他医生也都有自己的工作，老马这也是年纪大了不了手术台了，才被分配到门诊。

现在他一走，门诊只能暂时关门了。

至于张院长说的，读了几本书就敢给人看病，哪怕是头疼脑热什么的，水自流也不敢。

这个头疼可是世界难题，发烧更是有好多种类，什么高烧低烧，病毒性感冒，传染性感冒等等。

要是用中医来区分那就更多了，什么风寒，风热，气虚，血虚，阴虚，阳虚的七七八八的一大堆，这要是没有点真功夫，哪敢开口啊。

“张院长，我跟我老师学习才一个月，说句学到了点皮毛都是夸大的，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九牛一毛，我师父是九牛，我学到的就是那一毛～就我这，敢去给人看病？我师父回来不得给我逐出师门啊！”

水自流急忙摆手拒绝，别的好说，这个他真不敢！

“没，没让你给人抓药，你呢，就去做个样子，要不然外边的群众都反映咱们医院不开门了。”

“这个真不行，我过去怎么做样子可以，那要是碰到病人怎么办？总不能瞎搞吧～”

水自流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准备起身了。

这事他可不敢承担，主要是他没有那个水平。

“不是，先坐！我跟你直说了吧～你去坐门诊就是应付下差事，头这编制下来了，你说我给你了，你一天医生都没干过，那合适吗？”

“让你去，你就坐在那里，以前跟着老马时候做什么现在也做什么，然后你就给他们说，医生有事出门了，让他们改天再来，或者换个医院什么的～当然，如果你有把握的病症，该开药开药，没有问题。”

“我这都不是医生，怎么开药？张院长，我这编制真不着急，等过两年我跟我师父学的可以出师了，再转就行了！”

张院长心里说，我这眼瞅着就要被人给顶下去了，这时候不赶紧想想招，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

把给自己什么侄子预留的编制都拿出来了。

“好吧，明说了吧！这个就是让你过去做个样子，给有些别有用心的人看的，所以，你就算是帮我，帮你师父也得过去做个样子。”

张院长直接把话挑明了，这就是做给那些准备顶自己位置的有心人看的，这个关键时候，张院长突然把这个唯一的一个编制给了水自流。

你说这人会不关注，只要他关注了，用心去打听了，就会知道水自流跟秦省长的关系。

要是早些时候或者晚些日子，可能这关系就被遮盖住了，但是现在只要用点心，肯定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