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首《满江红》,孔齐仔细检查一遍。
确认没有遗漏或者错别字后。
便站起身,前去交卷。
这次他不是第首个交卷的了,因为诗词这东西讲究灵感或者平日里有积累。
总有一些人或许灵感迸发,又或者正好有以前作过的诗词和“蒙元”契合。
因此在孔齐前面已经陆陆续续有那么十来位考生已经交卷了。
监考主事,季元亮拿着前面考生交的考卷在看。
一边看,一边摇头。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文不对题。”
“狗屁不通。”
“这样的诗词也好意思写在考卷。”
“真是丢尽灵州读书人的脸。”
看来前面这些考生所作诗词,令他很不满意。
“主事大人,这是小子的考卷。”
季元亮抬头一看,是昨日那一佰零捌号的俊秀考生。
眼睛一亮,赶紧伸手将孔齐递过来的考卷接过来。
“行,我收下了,你先回考室吧!”
“是,多谢主事大人。”
孔齐拱手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心中暗自疑惑:
“这主事大人,昨日里对我还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今日里怎么突然变和蔼了呢?”
这边季元亮拿过孔齐的考卷,
看到面的词牌。
“满江红?此子作的是原来是首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三峡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词,好词!此乃传世佳作啊!”
季元亮看得浑身热血沸腾,忍不住站起身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起来。
一旁的衙役们诧异的看着往日里严肃稳重的季大人,
今日里竟然如此失态。
“来人!”
“在!”
“速速将这张考卷糊名后,送往后院。”
季元亮激动的将孔齐的考卷递给衙役,
又瞟见书案其他十来份其他考生的考卷。
眼中嫌弃之色无法掩饰,不过想了想还是都拿起来,塞到那衙役怀中。
“这些也一同糊名送过去吧。”
“是!”
贡院后院的厅堂里,十余位考官一人拿着一份刚才衙役送过来的考卷批阅。
许多人都眉头紧皱,频频叹气。
“灵州不是诗书盛行之地吗?为何还有人交来如此粗鄙不堪的诗词?”
“李大人,莫要心急,这只是交卷最早的一批学子,应该代表不了灵州的文坛水平。”
“好词!好词!好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此等豪迈,正该是我辈文人应有之态!”
此时其中一名考官,拍案站立起来。
拿着考卷的手,激动的还在微微颤抖。
其余考官都被他的举动吸引,纷纷从他手中接过那张考卷传阅。
“好啊!此作必将传世。”
“我怎么觉得此考生不像是一介书生,倒像是久见沙场的将军呢?”
“此诗一出,后面诗作恐怕只能争一争次席了!”
“诸位同僚,有无发现此卷的字迹像极了昨日那张满分考卷的笔迹?”
“经梁大人一提,还真是一般无二啊!”
“原来竟是同一人?此子乃有大才啊!”
“我提议,将此诗作誊写下来,八白里加急送往京师。”
“我附议。”
“我也附议。”
于是便有那考官,拿过白纸将孔齐的这首《满江红》誊写下来。
装入信封,封蜡印。
叫过衙役,让他速去朝廷驿站发八白里加急。
几位考官,又拿着孔齐的考卷看了许久。
最后由一名考官在考卷写了个大大的“壹”。
其他考官都在这个‘壹’面画了小红圈。
...
知府府衙,书房里灵州知府陈明礼正坐在书案后头。
手中拿着一张字条。
字条是监考主事季元亮差人送过来的。
面誊写着孔齐的那首《满江红》,
顺带还提了一句,昨日这位壹佰零捌考号的学生,综合考卷是满分。
季元亮知道孔齐定与知府陈明礼熟识,因此差人将这两场孔齐的情况先行通知给陈明礼。
也算是做了个顺手人情。结下一份交情。
陈明礼看到字条的文字以后,先是不禁大声叫好!
这首《满江红》,的确让人精神振奋,斗志鼓舞。
又看到昨日的综合考,这孔齐竟然得了满分。
陈明礼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抚须哈哈大笑:
“东璧兄诚不欺我,这孔齐真乃不世奇才啊!”
此时的孔齐并不知道,
自己抄袭来的《满江红》已经被八白里加急送往了京师。
而自己也被人当做了不世出的奇才。
他正刚吃完午饭,靠在墙壁休息。
心里想着明日自己最担心的策论,该如何办?
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