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临近年关,沪上的夜晚显得格外冷清。
不过与此相比,愚园路的陈府此刻却是灯光通明,人来人往。
赵君几人的车缓缓停在25号公馆远处。
车窗外面,暴雨倾盆,陈府外台阶上一个保镖悠闲的渡着步子。
时机不错。
赵君几人快速下车,迎着雨幕冲了过去。
远处的保镖听到脚步声,看着分头过来气势冲冲、来者不善的几人,不由得心慌意乱。
这时候,两名特工冲过去枪过保镖的枪,掌刀利落而下,保镖应声倒地,两个特工迅速扮做警卫模样,在府邸前巡视。
刘君和杨八斤顺利的通过厨房,来到了客厅。
已经到了晚上八点,此时客厅里灯火辉煌,桌子上全是精致丰盛的各色佳肴。
而目标陈贼此时正和前来拜年的几人闲聊,突然出现的两名陌生男子,让其眉头紧锁。
还来不及训斥,杨八斤从腰后拔出手枪,对着陈贼抬手就射。
“砰”一声枪响,在目瞪口呆的人群中爆发,众人惊呼连连,四散而逃。
陈贼利落的躲在了沙发后面,这一枪击空了。
子弹穿过客厅墙壁的画框,火星带着白烟。
刘君死死盯着陈贼,大步走上前去,根本不给陈贼继续躲避的机会,对准其头部连开三枪。
“砰”“砰”“砰”
枪声响起,陈贼颤抖着倒在地上,血液脑浆,白的红的,弥漫地板。
刘君不屑一顾,从怀中套出一张写好的纸条,扔在尸体上,扬长而去。
抗日必胜,建国必成,除灭奸贼,永保华夏。
落款:华夏青年铁血军。
陈贼的死无疑是给那些汉奸当头棒喝,也是献给沪上最好的新年礼物。
隔日沪上多家媒体竞相刊载沪上第一大汉奸,陈逆身死的新闻。
寂寥的沪上顿时热闹起来,暗中汹涌。
山城依旧是迷雾天气。
天气寒冷,街上的行人并不多。
李唐穿着便衣,在一家小面馆门口坐下。
连日的审讯,斗智斗勇,让他精疲力尽。
二两小面盛在白瓷碗中,葱花点缀,筷子一捞,红油伴着臊子传出香味。
李唐大口吃着面条,冷眼看了一眼不远处同样吃面的两人。
这两人差不多同样的打扮,头上戴着毡帽,护耳遮挡了半边脸庞。
黑色的棉衣洗浆的有些发白,胳肢窝处裂开的缝隙中露出发暗的棉花,麻布裤下是一双圆口的单鞋。
这两人看似在吃饭,眼光却一只盯着李唐。
面对两个不专业的盯梢人,李唐不以为意的笑笑,不紧不慢的吃完面条,结账起身。
果然,这两个汉子快速起身跟了上来。
再走几步,身后的脚步声急促起来,莫名的硬物顶在了后腰上。
“跟我们走一趟吧!”
身后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嚣张。
“去哪里?”
“废话少说。”一人怒斥着就要上来搜身。
刹那间,李唐迅速转身,左手扣住来人的脖子,右手拔枪射击。
“砰”一声枪响,持枪的男子手腕中弹,手枪掉在地上,伴着滴落的血水,痛的龇牙咧嘴。
左手猛烈拉扯,男子近前,李唐右腿膝盖对着男子肚子猛烈撞击,然后将鸵鸟状的男子一脚踹翻在地。
听到枪声的猴子带着雷云峰迅速赶来,看到李唐没事,舒口气的同时,对着地上的两人一通蹂躏。
审讯室中,秀丽妩媚的女子此刻浑身血迹斑斑,充满血水的眼球透着灰白和绝望。
刚刚袭击李唐的两个家伙一进审讯室,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早就心惊肉跳,慌不择言,利落的交待了幕后指使者罗茂。
李唐冷笑一声,这个罗大嘴,靠着裙带关系,嚣张跋扈惯了,现在找自己麻烦了,哼!
沙坪的一处闹市区,此刻热闹起来。
临近春节,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
穷一年,富一年,打破箱底凑一年,百姓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哪怕再拮据的人,缝缝补补,砸锅卖铁,也想买二两红糖,二两点心、猪肉,过个温馨的年。
苏雅文坐在一处面摊上,小口吃着面条,余光不时注视远处的“惠源药铺。”
这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拿着一块“收药草”的牌子挂在门前。
苏雅文知道这是可以接头的信号,从今天开始她将在山城活动和战斗。
苏雅文看了看手表,上午十点,已经到了接头时间,起身结账来到药店。
“老板,您这里有人参吗?”
“你要野生的还是家种的?”
“野生的有吗?最好是上了年份的。”
“刚好,我这里有一份50年的。”
“那太好了了,我可以看看嘛?”
“好,里面请。”
屋内。
中年人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在苏雅文面前,笑着说道:“你来的正好,虽然现在是统一战线,我们也有公开的办事处和部门,但是敌人对我们的监视和破坏从未停止,这一次你过来,主要是负责收集和获取药品,目前磺胺等抗菌类药品紧缺,这种管控药品,黑市的价格又贵,组织上考虑到你的专业和特长以及目前从事的职业,看看能不能想象办法。”
作为一名医生,苏雅文自然知道磺胺的重要性,但是如今政府和军委会对管控药品控制严格,想从医院获取困难重重。
两人协商半天,没有商量出任何头绪。
晚上,李唐也接收到了同样的命令。
磺胺,也就是以后盘尼西林,在战争年代和黄金等价。
想到戴春风的小舅子罗大嘴,李唐微微一笑,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时候还不是找此人算账的时候,想到此人担任的稽查处职务,李唐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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