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好厉害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祝正很久才从斩妖使那种威压中缓过气来。
在对方释放的那种压力面前,寻常人很难说谎。
走在路上,祝正心事重重。
全玉泽与自己分别后,就直奔城外失踪了?
即便如何去想,
祝正也想不出全玉泽的结局能好到哪去,
多半是遭遇了不测。
至于这个不测是来自鬼物,还是人为又或是其它原因。
祝正心头预感越来越不好,隐约觉得离城有股风雨欲来的感觉。
回到家,向家里报个平安,祝正便一直窝在屋里琢磨剃骨手和莽牛刀法。
虽然有妖魔图鉴直接提升了境界,可他总归还是要上手熟练的。
到了傍晚,祝正已经完全掌握了两个武学。
风声呼啸,夜晚来临。
祝正提着一把朴刀,趁黑摸到了那个更夫家中,扔了二两银子,又气势汹汹的恐吓一番,便从对方口中套出口风。
而后径直出了城。
全玉泽这件事虽然确实与他无关。
可是难保以后斩妖使不会在找他麻烦。
思来想去,祝正觉得还是应该主动一些,试着寻找一些全玉泽的相关线索。
至于能不能找到全玉泽先不说,祝正打算出城转转。
同时,他还有一个想法,顺便也是想出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模拟点。
这东西是他修炼的基础,但目前获得的路子似乎有点狭窄。
离城地处安阳城与太平城枢纽地带。
两城商队昼夜来往不息,所以晚上城门也开。
祝正身穿黑色夜行衣,站在两条官道上看了一会。
摆在眼前的两条路,一条是通往码头的水路,一条通往安阳城的旱路。
据更夫所说,全玉泽和那人出城后,似乎是往码头去了。
穿过丛林,黑漆的荒山野岭,像是伏在黑夜中的卧龙,月光洒下散发诡异静谧的气息。
祝正顺着要道前行着,走的不快,时刻注意着身边的蛛丝马迹。
咯吱咯吱!!!
偶尔能看到夜行的商队猎户马蹄声风铃声在月色下前行着,有来有往。
“今晚最后一批货,赶紧送码头运走春风楼的姑娘还在被窝等老子呢!”
“早点干完回家,昨天码头又浮上来一具死尸听说是个赶考的书生。”
“特娘的又一具?”
“谁说不是三天两头一具,也查不到源头倒是便宜捞尸那伙人了,最近天天有生意。”
一队押货工人的闲谈从黑夜中传来。
祝正沿着码头方向的道路走下去,走了半天没找个所以然来。
正当祝正打算放弃寻找时忽然前方烛光摇曳。
隐约有人声在黑色中飘来竟是一个村子浮现在眼前。
“村子?”
祝正顿时警惕起来。
眼前的村子家家烛火通明不说。
而且村子中人声鼎沸就像是一个交易市场般热闹。
这明显不太正常,在这个古代的社会繁华的城内尚且唯有风花雪月场所才稍显喧嚣。
更不用说村子了,大多百姓入了夜就早早睡去了。
不对!
好奇害死猫,祝正也不犹豫转身就要走。
忽然,模拟器的锁定图标提示自动浮现了。
模拟器开启成功!
发现一位目标,请宿主锁定!
与此同时
身后传来一道阴森的声音!
“兄台,请留步!”
祝正停步的瞬间眉头当即皱起。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天空上,陡然飘起了一层细雨。
转过身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一口枯井上面。
一个惨白的手掌抓住井沿,接着一名白面书生,雪白的脸上带着诡笑爬了出来。
书生爬上来之后,以书生为中心的方圆十米左右,天空就开始飘荡细雨,将书生淋的浑身湿漉漉的。
可这片土地却依旧是干的。
“终于爬上来了,兄台不要害怕,小生只是不小心跌进枯井。”书生抖了抖身上雨水道。
“哦!”
祝正双眼一凝,握着朴刀的手更紧了几分,脸上却是故作轻松。
“有事?”
“小生进城赶考,不想在此迷路口渴难耐,想要打口水喝,却失足跌进枯井,敢问离城往哪个方向走?”
余光打量着白面书生,身着青衫,浑身被雨水淋湿,背后还背着个书篓。
雨水不住从他身上滴落,整个人像是个落魄书生。
如果不看其它,倒还真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脸。
“跟我走吧,我也回城。”
想了一下,祝正不动声色,握着朴刀向城内方向走去。
书生闻言,面露感激赶紧小跑跟了上去。
“这位兄台,在下文温阳县人本来是去赶考的,没想到遇见这个大雨天,呵呵头疼,还好遇见兄台!”
书生摇着头说道,惨白的面庞,带阴笑,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原来是寒门子弟。”
祝正表现的很冷漠,与文温微微错身走着,貌似是没有多攀谈的打算。
月白映照在文温身上,让那张惨白的脸更加的渗人与扭曲。
见到祝正不善言辞,文温也不在意,只是默默跟在对方身后。
直到身后村子将要没了踪影,文温才忍不住道:“兄台出门随身带着刀,真是谨慎,可是因为听说了这村子发生的怪事?”
文温忌惮的看了看祝正手中的朴刀,
祝正知道对方忌惮什么,他手里这把朴刀杀业很重,听祝大元说是从祖上传下来的。
以前是一把屠宰刀,杀戮很重,祖传至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生灵怨气,听说还在人血中泡过好几十年。
从祝大元口中听说,他祖上拿这刀杀过猪,杀过人,还杀过鬼,总之绝对是大凶器。
祝正加快了脚步,闻言不紧不慢道。
“村子发生的事情我倒不知,码头的事倒是知道一些。”
文温一愣:“码头?兄台讲讲,我是要从水路进安阳城的。”
“上坟不说鬼,不说也罢。”祝正没有顺着文温的思路走。
“哈哈哈!对对,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给兄台讲讲我的故事?”文温哈哈大笑。
祝正摇了摇头,“不如我先问文兄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文温疑惑的看向祝正。
“把猪关冰箱,总共分几步?”
“冰箱是何物?!”文温一脸懵逼。
祝正笑了笑
“第一步”
一抹寒芒闪过,嘎嘣一声,黝黑朴刀横扫过文温脖子。
这一刀只快到只看见一条黑影,一闪而逝。
接着就见祝正收刀,向后退了几步,满脸漠然的看着文温。
“就这?”
文温此时也不再掩饰,狞笑的脸上带有一丝嘲讽看着祝正。
但他话刚说完,那颗惨白的人头应声飞了出去。
断头处,脖腔上,
一股猩红的鲜血呈一条血柱般喷涌,直接将那颗头颅冲的飞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