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也没有下,无尽空虚而又五彩缤纷的世界里,那些光线时而拼凑成一副久远的图景,时而变成难忘的面庞。
她梦到许多故人
忍者学校门口,孩子们在家长的祝贺声中戴上忍者护额。
绳树:“我要像爷爷那样,继承火影的名号!”
木叶办公楼上,和恋人一起眺望风景。
断:“我深爱着村子里每一个人,我会成为火影,成为保护大家的存在。”
深沉夜幕下的路边摊,两位老友对酌,回忆往昔岁月。
自来也:“纲手,就由你当火影吧”
无论是她拼命想要保护的人,还是曾经发誓要保护她的人,如今都离她而去了。
纲手从噩梦中醒来,脑海中最后定格在自来也被黑色石棺封印的画面。
“自来也!”
湿哒哒的冷汗顺着脖颈流进高档真丝睡衣,在高耸的雪白睡衣上留下晕开的水渍。
“你醒了。真亏你能和上弦的鬼战斗那么长时间。”
末吉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托盘里是牛奶和抹了草莓果酱的面包片。
他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你的任务结束了。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自由。”
这个混账!纲手咬紧嘴唇,强忍着动手的冲动。
昨晚的战斗完全是她一个人对怪物兄妹俩的屠杀。唯一难办的点是那对兄妹无论怎么杀都杀不死。直到萨姆依拿着日轮刀出现,兄妹俩突然变得无比狂躁,原来他们被日轮刀斩首就会死。
要不是她持久力远超普通忍者,加上对手的能力恰好被她克制纲手对解毒非常拿手,普通物理攻击又杀不死她,稍微换个麻烦点的对手她就要被活活拖死了。
“今天我就要捕杀最厉害的怪物,可惜自来也对我有很强的敌意,要是把他带来就稳妥了。”
“自来也还活着?!”她募地睁大眼睛,惊喜而又不敢置信的问。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我用的是封印术,不是杀人术,他当然不会死。”
被摩罗黑眼捕捉的目标,无论死活都不可能再获救。但是十字封印术死棺是摩罗黑眼的限制器,削弱了无数倍的引力黑洞不会将被封印的目标彻底杀死,目标会在假死状态中沉睡,直到末吉为其解开封印。
天空下着雨,末吉的心情就像天气一样阴云密布。
原计划在阳光最充足的中午对无惨住宅发起突袭。结果临近中午突然下起雨。普通的鬼不敢在阴雨天出没,但是无惨绝对不会被这种程度的阳光杀死。
映雪撑着油纸伞和末吉漫步在古老的长街上,“阴雨天对鬼的压制效果有限,要放弃计划吗?”
“已经打草惊蛇了,今天必须解决无惨。”末吉心情阴郁,不仅是因为无惨的事。
他强行推动怀民政策,在尚武成风的雷之国遭到地方豪族的抵制。岩隐村发现云隐解除了部分武装力量后,屡次在边境挑衅。如果末吉不能在鬼灭世界掠夺资源补充雷之国损失的国力,他的雷影之位可能不稳。
先消灭“鬼舞辻无惨”这个不稳定因素,然后忍者军队全面入侵,获取资源供应云隐村发展。
“为什么我非得来这种地方?”冰冷阴暗的走廊上,映雪的白眼穿透墙壁,看到地下室里隐藏的大量人类尸骨,以及在骸骨堆中假寐的无惨。
“战斗开始会更血腥,那家伙可是有五个脑子七颗心脏,血一定喷得很高,想想就让人反胃。顺便说一下中午我吃的牛肉生鸡蛋盖饭。”
映雪深深地看了一眼末吉,“你真恶心。”
与此同时,楼房外上野老街上,四名暗部忍者分列四角,同时结印并将手按到地上。
“四金阳阵!”
光芒四射的金色光幕瞬间成型,巨大的金色正方体将整片上野区包围。雨水滴落到结界上,立即被蒸发成缕缕水雾。
这是末吉精心准备的结界忍术,只能在白天使用,在结界中混入太阳光。任何触碰结界的生物都会受到阳光与火焰双重灼烧,对鬼的杀伤比阳光还强。
这次仍旧只有末吉和映雪出动,以末吉的能力,完全可以根据敌人的特性调整专门克制的封印术。如果连他和映雪都不能解决敌人,那有没有其他人帮助都没多大意义。
两条街以外的白樽咖啡厅,漂亮的玻璃窗里,纲手和萨姆依谈论着末吉即将开始的狩猎,而其他桌的客人则在讨论着她们。相较于游郭里被训练来讨好男人的游女们轻浮庸俗的风格,显然两位胸大腰细的气质美女更让人惊艳。无论纲手还是萨姆依,她们天生的雪白细腻的皮肤和金色头发,在这个时代的东京非常稀有。
咖啡厅的收费水平对当前东京平民来说是比较高的。在这里喝咖啡的人几乎都是在大商社工作的管理层,或者家族里拥有多家商铺的富二代,他们或故作深沉的低头沉思,或慷慨激昂的高谈阔论,只是时不时瞄向两位金发和服美人的目光暴露了他们的真实想法。
老板眼看着往日里清净优雅的咖啡厅逐渐变得喧闹,微微摇头却毫无办法。他不可能赶走两位美女,也不敢得罪那些发情的顾客。
哪怕东京是东瀛的中心,也很少见到如此美艳的女人,还是一次就出现两个。别说那些客人,连咖啡厅老板都想搭讪了。
没等一会儿,一名不到二十岁,有着金黄色半长发,少量发梢呈红色的青年走向那两位美女。
他身上穿着英挺的黑色制服,身披仿佛火焰燃烧的羽织。径直走到两女桌边,英姿勃发的站着,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你们好,我正在寻找和你们很像的人,可以聊一会儿吗?”
萨姆依以手支颌,头也不抬的说,“不可以,请你离开。”
那青年羽织的款式很像火影御神袍,纲手忍不住看了青年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昨晚有一位非常英勇的女性在游郭和鬼战斗,那个人是不是您?”
“是。”纲手懒洋洋的承认,对她来说这边世界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包括这位打扰她和萨姆依闲聊的青年也是一样。
难办的女人,炼狱杏寿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