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勋居高临下,面若冰霜,鹰隼般犀冷的看了上官茉莉一眼,手一伸,淡如白水的说:“起来!”
见表哥要拉自己起来,上官茉莉心想着表哥还是疼爱自己的,心底的惧怕下意识减少,但在抬眼迎上表哥那比肃穆冰冷的眸子的一霎那,刚刚被温暖了一点的心骤降冰点。
不能自已的打了一记冷颤,声音抖得话几乎无法继续说不下去:“表,表哥……”
南风勋神情淡漠,仿佛没看到上官茉莉的战兢惊恐,薄唇再次冷冷开启:“起来!”
“表,表哥……”上官茉莉想告诉表哥,自己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由于过度紧张,她两条已经完全僵硬掉。
这不,她站了两次,也没能站起来。
见状,南风勋不但没有怜香惜玉,反而以为她在使苦肉计耍把戏,顿时不耐:“上官茉莉,你如果觉得这样就能获得原谅,你就大错特错了!”
眼瞅着表哥误会了自己,上官茉莉一下急了,急声否认:“表哥,我没有!”
“没有?”南风勋甚觉好笑的呵呵笑起来,且笑声越来越大。倏然,笑声消失,鄙夷和嘲讽勾在唇畔:“上官茉莉,你我兄妹是第一天认识吗?”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表哥,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妹妹?”上官茉莉梨花带雨,哭得很是伤心。
可是,她似乎忘记,有被踹吐血的姜星遥在前,她此刻的落泪在旁人眼里不过是逃避责任的一种策略罢了。
“够了!”南风勋不耐已极,他蹲下身子与上官茉莉四目相望,声音冰冷至极:“上官茉莉,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你口中所谓的外人是我南风勋的合法妻子!如果连自己妻子都算外人的话,你这个妹妹该算什么?”
“妻子?你说她是你妻子?”上官茉莉震惊万分,愣怔好一会儿也没能缓过神来。
南风勋神情严肃、面若冰霜,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南风勋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
“表,表哥,我不是这个……”上官茉莉欲言又止。
看到妹妹楚楚可怜的样子,上官鸢尾着实不忍,于是大着胆子开了口:“表哥,这个女孩既然是你的妻子,我们的嫂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就算暂时不准备对外宣布,作为你祖母的姥姥和你母亲的舅母总是有权利知道的。”
“我从来就打算瞒任何人!”南风勋猛然抬头,怒目愤瞪,声音冷冽如锋:“是你们,是你们的出现,毁了我带她回家的日程!”
面对指控,上官鸢尾满脸不解。
南风勋冷漠写满眼底,唇角不屑一勾,扭头看了上官茉莉一眼,起身,径直上了楼梯,远远留下一句犹如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和颜悦色的话:“既然人都来了,就住下吧。”
两姐妹不约而同抬头超南风勋看去,眼里、脸上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只不过,这种不解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她们便得到了答案。
一个让她们后悔不已,敢怒不敢言的答案。
只见,南风勋突然顿住脚步,悠悠回眸,唇角邪魅一点点勾起,幽幽道:“张弛,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两个表小姐,直到她们俩把弄乱的书房回复原样,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一个星期,反正她们别的没有,就是时间多的是。”
又是邪魅灿烂的一笑,声柔似水:“小表妹们,辛苦你们喽!”说完,不紧不慢的迈开了脚步。
上官鸢尾仰头愣在远处,脑海中想着该如何解决自己亲手操刀的“大杰作”。
上官茉莉心里则大大松了一口气,想着表哥的从轻发落终究还是因为心疼她。
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就在她美滋滋的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表哥已经原谅自己时,随着一声门锁拧开声,南风勋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哲叔,没有本少爷准许,两位表小姐不得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这话中之意,只要不是脑残,都知道两位表小姐这是被软禁了。
张弛是保镖的头儿,哲叔是管家,对于自己的失职,两人深知,老板不是不罚,而是给他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同时更是让房间里的每个人认清姜星遥这个家里已成定局的女主人身份。
再看两姐妹,此刻已经呆若木鸡。
自家表哥的性子和威严,她们再清楚不过,绝对是一旦做了决定,下了命令,话收回的可能性为负值。
谁让他在南风家拥有说一不二、不可撼动的领导地位。即便他在家排行老二,集团掌舵人的交椅早已坐的稳若泰山。
姜星遥睡了整整五十个小时才醒来。
这五十个小时里,门口保镖两人六小时一换岗。
南风勋发话下去,凡是重要文件由专人送到家里,除了处理紧急事务,连吃饭都在房内进行。
上官鸢尾和上官茉莉,看着满地狼藉、成堆成山的书,愁的都快哭了。
手机被没收了。
一个身高一八八的保镖全天跟着。
到了饭点,仆人会把饭菜送到书房。
就连上厕所,保镖都要先进去检查一番,然后才放人进去,而且还规定两姐妹不能一起上。
晚上休息,两人都要被分开。
且,房间一个在最东头,一个在最西头。
总而言之,两个人除非有通天遁地的本事,否则根本无和外界联系的机会。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姜星遥醒来的第三天。
那一天,南风勋突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姜星遥不肯回房间,无奈之下,南风勋只得让她在走廊里等他回来。
她双手扶着栏杆,优雅而笑,灵气盎然、晶晶闪亮的一双眸子看着楼下忙来忙去的仆人。
恰好被准备上卫生间的上官鸢尾看到。
再也受不了的她,趁着保镖进卫生间检查,拔腿就冲了过去。
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痛彻心扉。
就差没直接跪地求饶。
“鸢尾,我知道你这几天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松开?”若是简单哭哭姜星遥也懒得搭理,可是这上官鸢尾实在太有劲儿,搂着她的脖子几乎快要把她给勒死。
上官鸢尾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呜呜嫂子,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和茉莉吧,都是我们姐妹俩有眼无珠、不知轻重,所以才冒犯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