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天要考试，明天晚上肯定没时间弄这个，云茉忙道：“等周五再去买吧，你这两天抽个空去趟万家，问问万老太太的酸家吃完了没，要是吃完了，你把坛子拿过来，到时顺便给万老太太也腌一坛。”

“好。”

李丽上门闹的事，凌川和云茉都默契的没告诉大哥凌江，但凌江还是从周小伟的口中知道了。

知道的当晚，凌江就来到四合院，将女儿凌春花接回了家。

看到父女俩回家，李丽站在堂屋门口对着凌春花冷嘲热讽，“哟，舍得回自己的狗窝了？”

凌江示意女儿把东西拎回屋里去。

等女儿回屋后，凌江才看向媳妇，“你昨天又去川子家闹了？”

李丽早就找好了借口，“昨天送家乐去幼儿园，碰到了春花幼儿园的老师，人家催春花去上学呢，我去是想把春花带回来而已，也不知是哪个嘴欠的骚贱货在那胡说八道！”

凌江再傻也听得出媳妇是在指桑骂槐的骂弟妹云茉，“这事是小伟跟我说的，跟弟妹没关系。”

见丈夫护着云茉，李丽心里顿时很不得劲。

“这个周小伟，怎么跟个八婆一样！”

凌江冷冷瞪着媳妇，“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春花我已经接回来了，你以后少往川子和弟妹那儿去，不然我轻饶不了你！”

“你当我乐意去呢，那边又不是有金子银子的等着我去捡，请我我还不想去呢！”

见媳妇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凌江不由得放下狠话，“李丽，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去川子那闹事，咱们就离婚，凌家底儿薄，我也是个没本事的男人，经不住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离了婚，你回你自个的娘家，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我绝对不说一句闲话。”

跟以往气头上吵着离婚不一样，这次的凌江语气和表情平静，看她的眼神全是冷漠和失望，似乎是真的想要离婚。

李丽心里涌起不安和畏惧，一时间倒是没了顶嘴的勇气和底气。

正在这时，凌春花放好行李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

“爸爸。”

其实凌春花是听到了爸爸跟妈妈说离婚，害怕爸妈真的会离婚，才走出来的。

看着女儿，凌江脸上的冷意散去，勉强挤出一丝笑，“饿了吧，爸爸这去煮晚饭，吃了早点睡，明早去上幼儿园。”

“嗯。”

看到丈夫对自己疾言厉色，对女儿却和颜悦色的，李丽心里又气又妒。

等丈夫去厨房后，她狠狠的拿眼刀子剜女儿。

凌春花被瞪得瑟缩了下身体，不安的喊了声妈妈。

李“别喊我，我不是你妈，姓云的才是你妈，你还回家干什么，在人家那天天吃香喝辣的多好啊，叫你开个门都不开，白生养了你一场，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狼眼……”

如果婶娘真的是她的妈妈就好了。

凌春花默默的想着。

水缸没水了，凌江拿着水桶准备去井边接点水，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媳妇在骂女儿，脸顿时一沉。

第二天，将女儿送到幼儿园门口后，凌江特意叮嘱道：“春花，放了学先别急着回家，等爸爸来接你。”

“嗯。”

担心李丽会趁他不在家苛待女儿，凌江只好出此下策。

—

期中考试不像统考那么严格，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答卷，只不过课桌得拉开距离，并调转方向，桌兜对着讲台，以防止有人作弊。

考试时间是三天，早上和下午各考一科，考完试之后还需要上一节自习课，自习课可以复习后面要考的学科，也可以和同桌对答案。

杨慧英跟云茉对了两科的答案后，就不想再对了。

“我发现了，跟你这样的学霸对答案根本就是自取其辱，太打击人信心了。”

云茉好笑的安慰，“话也不能这么说，也有可能我的答案是错误的。”

杨慧英很有自知之明，“连你都做不对的话，那我更没有希望了。”

云茉无言以对，毕竟杨慧英的各科成绩的确比她差了点。

下午5点，李丽去幼儿园接上儿子后，又转头去了凌春花上的朵朵幼儿园。

凌春花谨记凌江的话，放学后并没有跟大多数的小伙伴一起走，而是和几个同样晚走的小伙伴坐在教室里玩毛线绳游戏。

“春花，你妈妈来接你了。”

没玩一会，值班的老师就站在教室门口喊她。

凌春花冲着老师摇头，“我不走，我要等爸爸来。”

老师虽然纳闷，但还是出去跟李丽说了凌春花的意思。

听到女儿不肯跟自己走，李丽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顾老师的劝阻执意闯进教室。

看到气势汹汹的李丽，凌春花吓得小脸都白了。

“妈妈……”

李丽攥住她胳膊就往外拖，一边拖一边巴掌往凌春花脸上招呼，“反了你了，放学了还不回家，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春花妈妈，不能打孩子……”

见李丽对凌春花动手，老师赶忙上前劝阻，却被李丽一把推到了地上。

“滚开，我管教我女儿管你屁事！”

回去的一路上，李丽一直对着凌春花又打又骂，也不管路人异样和谴责的目光。

凌春花从小就懂事又勤快，老街的街坊邻居都喜欢她，看到她挨李丽的打骂，纷纷出声相劝。

“李丽，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春花她这么小，头上的伤都还没好全，哪经得住你这么打的，你也不怕把脑袋打坏了。”

“这妮子现在越来越不服管教，非得好好收拾一顿才晓得听人话。”

看着母女三人的背影，几个街坊纷纷摇头叹气。

“就没见过哪个当妈的有她这么狠心，好歹也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咋就不知道心疼呢？”

“这娘们，心眼偏到没边儿，儿子宠得跟祖宗似的，瞧着吧，就她这么养儿子，以后一准养出个败家子。”

“谁说不是呢，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重男轻女的封建那一套呢。”

凌江是差不多快6点才赶到幼儿园，结果到了才知道女儿被李丽给强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