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
一双狐狸眼的眼睛盯着灵莯,凉意遍布全身。
她瞅过去,发现那边什么也没有,角落一如既往空荡荡。
可能看错了。
少年满头白发,脸上戴着面具,手上拿着一个乞丐的球体。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喊着灵莯。
他是墨祁。
莯莯。
我回来了。
他眼里带着阴狠,紧紧抓着手上的球体,带着几分得意的语气。
系统那边,他将它改造了,日后不会妨碍。
“痛!”
他头部传来剧痛感,眼睛睁的特别大,面具掉落下来,露出狰狞的表情。
“痛!!”
“头好痛!!”
系统将他束缚,让他不能靠近灵莯。
越是靠近灵莯,头部越痛,还会给灵莯带来麻烦。
任务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结束,要想结束,就必须将所有的位面完成。
墨祁头痛的昏厥过去。
倒在地上,无人问津,落叶飘落在他的身上。
夜晚。
“啊”
阿兰回屋子的路上,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人。
“吓死我了。”
手上的汤药差一点打翻掉,幸好上面盖着盖子,不然会洒出去不少。
她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将灯笼靠近地上,看见了一个活人。
“大晚上,怎么还有人躺在这。”
她没有多管,绕路过去,将汤药送到灵莯那边。
“不管了,要迟到了,得过去快一点,姑娘生气就麻烦了。”
莯姑娘吩咐过,药煎好以后,不可以直接给公子服用,要经过她的手才可以。
婉居院。
阿兰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来到灵莯屋前。
门口有白虎守着,她不敢靠的太近,害怕被一口吃掉,这白虎很大,有两个自己高。
隔着门很远,她对着屋子喊着。
“莯姑娘,药煎好了。”
“送进来,白虎,让路。”
里面传来清冷的声。
“啊呜。”
外面的白虎很规矩的让开,阿兰赶紧进屋,一眼也不敢瞅白虎。
“莯姑娘,药好了。”
“放在那边,用扇子吹吹,凉一点,喂我喝下。”
灵莯没有一点睡意,她靠在床头,像一个木偶说着。
“啊?这不是公子的药。”
阿兰目瞪口呆,端着药,迷茫看着灵莯。
“只有我可以救他,而就他的前提是我手脚可以动弹,灵力恢复。”灵莯直截了当,没有半点含糊不清,“你可以去接发我欺骗你们主子,但是你确定你可以出这个门。”
“将药喂我喝下,待我恢复,夜独也可以活下来,夜独的情况比你们想象中还要糟糕,现在吊着半口气实属不易。”
“莯姑娘,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老爷夫人实情。”
阿兰站在原地,鼓足勇气质疑着灵莯。
“我若直接告诉他们,他们不会替我寻药材,反而觉得我行事古怪,对我更加忌惮。”
“将药喂我喝下,记住,不要闻药的味道,不然你会中毒,我很难救你。”
她再一次强调着,这几天和阿兰相处久了,对这人有一点习惯,不希望这角色离开。
“嗯。”
灵莯将药喝下,便睡下了,没有过问夜独的情况。
“莯姑娘夜独少爷那边怎么办夫人等着药救命,我两手空空回去,夫人会打死奴才的。”
阿兰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办。
“莯姑娘醒醒,你还没告诉我夜独少爷那边怎么办”
灵莯半天也没喊醒。
她委屈巴巴,两手空空出去,非被打死。
阿兰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在角落,等灵莯苏醒。
午夜。
阿兰醒了,她来到床头。
她震惊不已。
灵姑娘身上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还听见骨头断裂的声。
这些是什么。
她看见点点滴滴绿色的光点朝着屋子汇集着。
绿芒小点在灵莯身上围绕着。
她的右手逐渐变黑,脸色好了许多,皱纹也没多少。
“阿兰!”
她猛然睁开眼睛,喊着旁边的人。
“去找尖锐的,将我右手心割破。”
“莯姑娘?”
她不太了解为何,半天没动。
“去,这是放毒。”
阿兰恍然大悟,将一个杯子摔碎,捡起碎片,将灵莯的手心咬牙划破。
下面有一个碗接着。
黑色的血流入碗里。
她的手脚可以动了,扶着床,坐起来,将手靠近碗。
“红色的血出来,就代表放毒结束,及时给我包扎。”
她闭着眼睛,尝试打开手链的枷锁,取出里面救命的丹药。
阿兰在旁边拿着包扎的布条瞅着,等待时机成熟。
黑色的血流尽,阿兰眼疾手快将药粉洒在上面,包扎着伤口。
灵莯将手链的枷锁打开了,从中找到了能治夜独的药。
“莯姑娘。”
阿兰看见灵莯手上多了一瓶药,脸上略微带着诧异。
“这是夜独的药,找一个干净的碗,将药瓶的药倒进去,随我去夜独那边。”
她下床,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身,率先出门。
门口的白虎见灵莯恢复,眯着眼继续睡。
“莯姑娘?”
最惊讶的人莫过于阿兰。
莯姑娘不是残废,怎么一下子好起来了。
那明明是剧毒的药,怎么还活下来。
“阿兰,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药给我,我去治疗。”
活动活动筋骨,不然就废了。
“莯姑娘,你身体康复了?”
“好了,此事不要和任何人说,不然,你会大祸临头。”
“奴婢明白,奴婢不会告诉任何人,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阿兰回应点了点头说着,很快,转过身离开了这。
灵莯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灵力逐渐复苏。
这一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险胜。
回去的路上。
阿兰路过之前的地方,那人还在地上躺着,鼻尖还有呼吸,很浅。
“这人怎么没见过?”
“是不是莯姑娘的朋友。”
她见周围没人,又越发的寒冷,便将面前的人拖回去,丢在柴房里遮风。
“我地位卑微,没什么能帮你的,这柴房你凑合一下,明日一早,我帮你问问管家。”
她站在门口,对着柴堆上的人说着,也不管那人能不能听进去。
因为天太黑,阿兰太胆不敢对视别人。
她没有看清这人的样子。
灯笼的蜡烛也快没了,很快离开了柴房。
“哟哟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莯姑娘啊,莯姑娘有办法救夜独公子吗?别说大话。”
灵莯端着药,当着众人的面,将药给夜独灌下去,没搭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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