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虚幻的吗?”
她语气带着几分缥缈,若有若无。
周围的一切消失了,只剩下她与旁边的珺药。
“莯莯姐,那些是什么?”
“一个梦而已,别当真。”
她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异样,转过头,朝着别处而去。
梦境中的一切,为何会出现在这?
梦没有这么清晰。
这一次却看见所有人都容颜,还听见他们的谈话。
“珺药,你怎么了?”
身后的人突然晕倒在前。
“珺药?”
她蹲下来,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大碍。
宿主,反派陷入梦境了,这地方只能活下来一个,宿主要将反派带出梦境方可完成任务,这是一个机会。
系统声音微弱说着。
灵莯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珺药放在石床。
如何进入他的梦境。
此话未落。
周围起雾。
白云悠悠,雾气弥漫。
万物有灵,生生不息。
灵莯被一道光晕带走,再一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之地。
随之所看见的场景便是两个人昏迷不醒,他们身处悬崖峭壁的边缘,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们两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回事,两个人为何昏倒?”
随之疑惑迷茫,这幻境很少用,她是看过剧本才知道幻境的用处,可这奇怪的场景又是何情况。
她没看见两个人相互残杀的场面,更没看见他们自己伤害自己。
随之带着满脸的问号离开了屋子,去藏经阁找书,查明原因。
“青木,派人守在屋子周围,不容许任何人踏入,违者杀无赦!”
这幻境在这的事,万万不可被母亲知道,若被她所知情,她怕是死路一条,哪怕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也不会顾及这些情,会第一时间将她抹杀。
听说,幻境里藏着母亲的秘密。
那个秘密迄今为止,没人发现,隐隐约约和原主的父亲有关系。
……
古林镇。
灵莯蹲在湖边,清洗着脸的污渍。
她看着水中倒影,自己重生在一个乞丐身,这乞丐还是一个女的。
“这是什么地方,隐藏剧情?”
她将自己稍作搭理,便起身离开了湖边。
湖边有不少文人墨客在此吟诗作对,那些仆人在周围驱逐着不相干又或者影响主子心情的人。
“清澈湖中知晓秋,水面浮生意未歇,笑问秋意何处惹,古中深林见此镇。”
“好,说的话,孤独兄说话就是和我们这些粗人不一样,咬文嚼字,还得细细品方可知晓其中的意味。”
木舟,男子负手而立,手拿着一把剑,对着湖中所见所闻而感叹,旁边的几个人奉承着,哪怕听不懂,也会夸。
“孤独兄,你今日为何在此处。”
“奉命抓拿一妖物,听说逃避此处,便寻思碰碰运气。”
孤独寂一身墨绿色的衣服,他眉宇之间带着文雅,脸是少见的柔情,他手的剑在水划动,惊起水波粼粼。
灵莯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人和追杀自己的人很像,他将这人的名字记下了。
孤独寂。
孤独寂怎会出现在珺药的幻境里?
难不成两个人有什么因果律。
她不再逗留,转过身,望了一眼湖,这湖很美。
湖水清澈,水中有鱼儿游过,还有河灯在面飘着,傍晚黄昏之际,难得偷闲的时光,余晖撒在湖面,带着几分暖意。
宿主,反派已定位,请宿主尽快寻找。
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张电子地图,有两个点,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则是反派。
两个点之间有不少路,好在另一个人一动不动,一直在原地待着。
她在街走着,商贩大声吆喝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映入眼帘,空悬挂着是灯不知何时亮起,小孩在周围嬉笑玩耍,大人买着东西,讨价还价。
每一个人都忙碌着,这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
灵莯赶到以后,发现反派比自己还狼狈,他被那些小乞丐围起来,他们不停用小路的石子砸在他身,用尽一切办法去欺辱着。
珺药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对这些熟视无睹。
“我娘说过,人世间有怪物,是不祥瑞的,这人就是怪物,他一来这边,我们不是生病,就是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二狗也因为他而死,都是他的错,是他害死那么多人。”
旁边的小乞丐走前,给了珺药一巴掌,狠狠拳打脚踢着地的人。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妹妹不会被那些人抓走!”
“谁让你擅作主张偷东西的,那贵人的东西是我们可以偷的,一点眼色都没有,我们凭什么让你在这避难!”
“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们好多人都受伤了,我还看见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对着墙说话,这人就是怪物,我们必须远离他!”
珺药被排挤针对,他抬起头,目光如古井无波。
他们被盯的发怵,却不敢后退,这是古林镇唯一可以避风雨的地方,也是唯一不会被其他人抢走的地。
男孩站起来,意味深长看了他们好一会,才无声无息离开了此处。
他自小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整日与那些灵沟通,是想帮他们免受那些灵的折磨,不被他们烦恼,日日夜夜噩梦而醒。
他偷那东西,那东西是他母亲的遗物,他不想唯一的东西被人拿走。
男孩叹了一口气,从旁边捡起木棍,拄着拐杖离开了此处。
天,雾蒙蒙的,寒风刮起。
他浑身肮脏,淋着雨,还无所谓走着。
行人着急归去,走的太急,将他推倒,他不说话,任由踩踏。
“快闪开,马受惊了!”
马背的人大声喊着,手紧紧拉着缰绳,却丝毫没阻拦马的速度。
马发了疯朝着而奔来,男孩依旧在地。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察觉危险来临。
灵莯暗骂,傻子。
她顺势而起,将地的一把抱起,躲开横冲直撞的马。
“珺药!”
“你疯了,不要命了吗?”
男孩一言不发,低着头,脸微红。
灵莯的手触碰到他的额头,额头滚烫滚烫,都可以烤熟鸡蛋了。
“你发烧了。”
她的语气轻了不少,没之前戾气重,背着人,跑去附近的药铺。
药铺。
“大夫,能不能先看病,后给钱。”
“哪来的叫花子,出去出去,别影响我这的生意,这又不是开慈善堂的,没钱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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