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民,这是面钱。”
夏宏山递出二十块钱。
“你能来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能收你的钱。”
陈跃民不收钱,这是能给他带来生意的人。
只要能得到他们肯定,多少碗面都值。
“一码归一码”夏宏山郑重道:“我们从不白食,你还想做我们生意,就收下这钱。”
陈跃民见他坚持,也不在多说。
收下钱,道了声谢。
来了两名衣衫考究的中年人。
他们打量了下店,见到夏宏山。
“老领导,没想到在这见到你。”
夏宏山皱起眉头,他不认识这个人。
“我是楚南庆啊,中秋还拜访过你呢?”
楚南庆,机械厂长。
今天老友来京城办事,让他找个地方叙叙旧。
顺便尝尝地道美食。
楚南庆本来想带老友去尚府德记,可老友说换换味道。
就想吃老京城味。
这可把楚南庆难住了。
机械厂也有饭堂,用来招待私人聚会影响不好。
最后听闻城南街开了家面食店,味道那叫一个绝,于是就来了。
他看着美味轩的装修,雅致有格调。
更想不到见到了退休的老领导。
心里暗道自己没来错地方。
他知道,夏宏山可是个地道老饕客,对吃,很有研究。
其他两个老人,有点眼熟,就是记不起名来。
他不敢怠慢,恭敬打着招呼。
“哦,是南庆啊”夏宏山记起是有这么个人。
陈跃民听到楚南庆,大吃一惊。
他可是机械厂长,没想到在夏宏山面前像个小学生。
他识趣站到一边,等他们寒暄完了再前去。
“跃民,我们走了,明日我们还来。”
三人食髓知味,味道刻在他们的魂里。
陈跃民很感激,别看这话很普通。
那得看是谁说的!
楚南庆听后眼睛亮了起来。
暗道自己没带错地方。
就是这陈跃民,未免有些太年轻吧!
他是这店的老板?
“老板,给我来两碗炸酱面!”
楚南庆拿起菜牌,乖乖,价格不便宜。
一块钱!
比外面贵了一倍。
楚南庆转念一想,连夏宏山都吃的赞不绝口。
说明这面值这价。
陈跃民给两人沏茶水忙起来。
“南庆,京城几时开了这么雅致的餐馆!”
徐敬才,是一个商人,常年在南北两地来回跑。
美味轩装修风格很符合现代化。
让人有一种爽心悦目的感觉。
用来招待亲朋好友,再是合适不过。
有档次,有面子!
“听说这是昨日开的,本以为传言多为虚,当不得真,没想到有些道道。”
两人说话时,又进来三人。
领头是一名中年妇女,:“不是我说大话,这面馆味道真的不错,昨天吃了,那味道至今淡不下去。”
楚南庆听这嗓门,不用抬头看,他的邻居,纺织厂主任罗秀梅。
“老楚,真是巧,你也在这。”
罗秀梅热情打着招呼。
楚南庆微笑:“对啊,今日老友来访,想吃点特别的。”
“那你来对地方了,这面味道纯正!”
做炸酱面,陈跃民是驾轻就熟。
没一会端着热气腾腾面出来。
罗秀梅叫道:“跃民,给我来三碗刀削面!”
“嗯”面入口,楚南庆觉得味蕾芬芳馥郁。
胃口立刻被调动起来。
“南庆,这面太好吃了”徐敬才朝着厨房喊道:“老板,再来两份。”
很多客人慕名而来,餐馆顾客盈门。
座无虚席!
陈跃民忙的像个陀螺。
准备好的时令菜早早用完,他只得在午休时跑去市场补货。
补货都是赊的账。
幸好陈诗雅过来帮他收桌子,不然的话,他得累瘫。
一天过去,陈跃民实在受不了。
提前打烊!
这做老板,真累啊!
做面,收钱,搞卫生,还要洗碗!
唉,待会洗吧!
数钱,交给陈诗雅那学霸吧!
陈诗雅开心数着钱!
两兄妹校对着各项支出。
笔在纸写下各种价格。
两人眉头慢慢舒展。
陈诗雅笑颜如花报告一天的成果。
支出40,收入70。
净收入30。
“多少!”
陈跃民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哥,听好了,利润30块钱!”
陈跃民站起来。
30块钱,比他轧钢厂一个月工资还高。
忽而觉得一切累都是值得。
“没有30,那些面粉,还有配料支出没算进去,还有店租!”
陈跃民想到这,心又冷静下来。
“那也很好啊,这算下来,也有个十几块呢?”
“傻瓜,做生意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陈跃民继续说:“生意有淡季有旺季,你以为天天都有这么好的生意啊!”
“还有,我得请个人了。”
一个人真撑不起一家店。
陈诗雅戏笑道:“哥,你该找个老婆,然后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好啊,陈诗雅,连你都调侃你哥,今晚的碗你洗。”
“这么多,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