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
沈飞云瞳孔猛然一缩。
逍遥侯!!!
“你是逍遥侯的人?!”
“是啊!逍遥侯他老人家让我来带他向你问好!如今,好也问了,那么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使用轻功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沈飞云眯起了眼睛。
他竟然还活着!
果然,他还活着!
逍遥侯,你给我等着!
“夫人,我们要去追吗?”家丁问道。
沈飞云摇了摇头。
凭他们那点本事,就算去追,也是追不到的,就算追到了,也是打不赢的。
“下去吧!”摆了摆手。
“是!”
无垢山庄
院子里
初晨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稀稀疏疏地洒落下来,带着几分暖意。
白衣少年在练武台上挥剑,每一招一式,行云流水,阳光挥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目若繁星,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增添了几分高不可攀。
如同天上的谪仙,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唰
一把刀朝他挥了过来。
铛
一个转身,举剑挡住了刀。
“反应还挺快的!不错嘛!”软软的声音传来。
刀被一把拿开,然后直直地插在了地上。
连城璧抬眸,便看到闻凉羽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容很温和,在阳光下带着几分天真,仿佛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头上还沾着些许朝露。
“这是?”瞥了一眼地上插的刀。
“割鹿刀!喜欢吗?”
她语气轻快,仿佛这令武林中人拼命争抢的割鹿刀只是一个讨他欢喜的寻常物件罢了。
湿漉漉的眼睛此时正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就好像他就是她眼里的全世界。
怦怦怦怦
心跳骤然加快。
“这割鹿刀,你是怎么找来的?”
“去沈家庄正大光明拿来的!”
闻凉羽转了一圈,坐在了石凳上,左手撑着脸看着连城璧。
正大光明拿的?!
逗他呢?
沈家庄戒备森严,如果没有点本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进去?更别说是去偷割鹿刀了!
连城璧上前,伸手握住刀柄,然后一用力,便把刀拔了出来,举起刀,透过阳光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割鹿刀。
这便是武林人士纷纷争抢的割鹿刀!
随意朝院子挥动了,一股强大的刀气向院内四周扩散开来,树枝削断,树叶唰唰的往下掉,墙上留下深深地刀痕。
连城璧微微眯了眼睛,手轻抚了一下刀身。
这便是割鹿刀的威力!
“这个礼物喜欢吗?”
闻凉羽起身朝他走去,她逆光而行,模糊了容颜与身形,身旁的树叶唰唰的落下,沦为了背景。
连城璧瞳孔猛然一缩,心里的感觉很微妙。
“若是我不喜欢呢?”
他才说出口,心里便后悔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尴尬啊!
闻凉羽停在他面前,她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若是不喜,毁了便是!”
连城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眉眼弯弯,语气中却透露着认真,仿佛这割鹿刀只是一件廉价之物似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天下第一的割鹿刀啊!
“割鹿刀啊!”
闻凉羽微微歪头,带着几分天真可爱。
连城璧顿时被她弄得无言以对。
他到底该说她是真天真呢?还是装傻啊?
“好了!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闻凉羽一把抱住连城璧的腰撒娇卖萌道。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连城璧愣住了,淡淡的清香环绕在他的鼻尖,耳尖瞬间染上了粉色。
“小、小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手想要伸去推开她,但是又缩了回来,十分局促不安。
闻凉羽嘿嘿一笑,便松开了他,“我肚子饿了!快去叫人给我准备吃的!”转身又坐回了石凳上。
“知道了!”
连城璧头也不回的,脚步有些慌乱的离开了。
虽然,城府深沉,但终究还是一个少年。
闻凉羽笑了笑,便翘起二郎腿,抖了抖腿,享受着早晨的阳光。
吃完早饭后,连城璧便消失了踪影,闻凉羽连问了几个家丁,都说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闻凉羽觉得无聊,便在这山庄里随处乱转,因为她之前进庄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以山庄里的人都知道她的存在。
于是,在她闲逛之余,并没有人拦她,并且到了准备午饭的时候,还特意过来问了一下她想要吃什么。
这无垢山庄的人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啊!
偶尔,还有几个胆大的丫鬟冲上来给她送绣好的荷包。
闻凉羽觉得略有无奈,忍不住自恋了一把,有时候,人长得太好看了,真是一个错误啊!
晌午
午饭的时候,连城璧终于出现了。
“今天,我去了沈家庄。”连城璧突然开口道,眼睛盯着闻凉羽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哦!”
闻凉羽淡定的吃着菜,感觉自己要变成吃货的节奏!
“沈盟主要我们三日后去讨伐天宗!”
“天宗啊!需要我给你带路吗?”闻凉羽放下筷子,挑了挑眉。
连城璧眉头微皱,“你果然是天宗的人!”
“对啊!所以,要带路吗?”
“”
身为天宗的人不是应该阻止别人去你们天宗吗?你怎么还把人往天宗那边带呢?!
逗我呢?!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睡午觉去了!”
闻凉羽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离开。
唰
冰冷的剑身抵着她的脖子,只要稍加用力,她的脖子便会见红。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闻凉羽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情绪,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你想杀我,你杀便是了!不过,是在你当上武林盟主之后才行!”
“为什么?”连城璧不解地看着她。
“因为,我想看到你最风光的时候!”
闻凉羽转身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大白牙,带着特有的天真,眼底清澈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然而,由于她的转动,脖子处被剑划出了一道口子,腥红的鲜血马上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连城璧收起佩剑,大步上前察看她脖子上的伤口,脸上有几分薄怒,“你乱动什么!你不知道这剑很锋利吗?”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心疼。
语气有些凶狠,但是却夹带着一丝担忧,然而,他自己却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