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立即集中注意力,意念一动,就看到了令人惊喜的一幕。
她的空间还在,而且好像还升级了。
以前她的空间只有十平方左右,现在竟然有二十多平方大了。
田地也从一块变成了三块,旁边草地上还多了一个加工坊。
加工坊门上有一个多功能控制面板,可选择脱壳还是打粉,还有其他的功能,不过目前是暗色的,应该还不能使用。
加工坊旁边有一个很大储物架,上面放着她以前种的一点大米和水果。
由于这个空间是恒温的,所以不管放多久,都不会坏。
当务之急就是看看那眼灵泉有没有灵泉水!
视线来到灵泉上,只一眼,苏姣云差点忍不住要惊叫出声来,实在是空间的变化太令她惊喜了。
灵泉不但大了一倍,而且泉眼里的水,也从以前一滴一滴地往外冒,变成了吸管般大的水流,缓慢地往外流淌。
神奇的是,灵泉的水一直在流淌,可却一点都没有往外流,一直保持着一碗大的容量。
看完空间的变化后,苏姣云松了一口气。
她睁开眼,在屋里找来一只碗,用空间的灵泉水添了大半碗,泉眼的水顿时就见底了。
苏姣云端着水来到床前,扶起兰氏给她喝水,兰氏虽然昏睡着,但还是下意识把水都喝了。
给兰氏喝了水,苏姣云才给自己检查身体,才发现身上伤痕累累,有新伤也有旧伤,最严重的就是她头上撞的伤口,流了不少血。
她用手轻轻一摸,湿淋淋的一片,再一看手,已是沾了一手鲜红的血。
屋里没有水,她没办法清洗伤口和血迹,只好用灵泉水简单清洗一下伤口位置,然后用在屋里找到的碎布条包扎好。
她又看了一眼空间,泉眼那里已经有了大约一杯的灵泉水。
想到等一下她爹回来,说不定正屋那边又要闹起来。
而且她现在浑身痛,她也需要疗伤。
所以她没有犹豫,就把仅剩的灵泉水喝了,反正灵泉水还在慢慢冒出来,等一下多少还会有一点。
接下来,苏姣云才有空了解目前的情况。
苏姓在这个村里是大姓,村里的五分之三都是姓苏。
苏姥爷子苏大林和赵氏生了四儿一女,目前只有最小的幺儿苏贵还在镇上的私塾读书,其他的儿女均已成家。
苏贵是苏老爷子和赵氏的老来子,一出生就当眼珠子来疼,因此十岁赵氏就送他去私塾读书识字。
一心盼着苏贵考中功名,带着他们两老过上富贵日子。
这一学就是七年,苏贵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中。
一般的人家哪里供得起一个读书人,整个南岭村也只有五户人家在供孩子上私塾。
所以赵氏把持着整个家的收入和花销,让一大家子省吃俭用地供苏贵上私塾。
苏河作为家里的老二,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再加上兰氏虽然第一胎生了大儿子苏铭文,可在苏铭文五岁时高烧不退,后来虽然治好了却傻了。
从此苏河一房在这个家的待遇断崖式下降。
后来兰氏又怀了,结果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以及早产,小妹出生后一直体弱多病。
因此,赵氏更不喜欢苏河这一家子,家里不但有个病秧子要养着,唯一的儿子还是个傻子。
所以赵氏使唤起苏河这一房的人,丝毫没有一丝愧疚,生怕他们偷懒干少了。
对于穿越到这样的家庭,苏姣云觉得十分抓狂。
在古代这种封建社会下,孝道就能压死无数人。
而且眼下的情况,若是她爹主动提分家,她那个爷奶肯定不会同意。
苏姣云迷迷糊糊想着,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云云,快开门,爹回来了。”
苏姣云一下子惊醒了,起来打开门,就看到苏河抱着昏睡不醒的小妹。
她伸手摸了一下小妹的脸,本想问小妹怎么了,可触手的温度令她变了脸色。
“爹,你赶紧把小妹放床上,我去打点水来。”
苏姣云侧身让苏河进屋,出去很快端了一盆水进来。
然后将布条丢进盆里打湿拧干,给小妹擦了擦手脚,再洗洗垫在额头上。
一旁只顾着焦急的苏河,这会儿才缓过来,视线落在苏姣云的头上。
“云云,你头怎么了?是不是你奶又打你了?”
其实刚才大女儿一开门,他就看到了女儿头上包的布条和衣服上的血迹。
只是当时他太着急了,苏姣云又跑去打水了,才没来得及问。
这会儿他抬起布满厚厚茧子的手,想摸摸女儿的头,可又害怕碰到她头上的伤口,只好放下来。
可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苏姣云不难看出他在极力克制的愤怒和忍耐。
“嗯。”苏姣云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不会选择把这些瞒下来,她就是要让他知道,他的儿女在这个家遭受了什么,一旦有机会可以离开,就一定要抓住。
苏姣云转身去拿了碗,借着倒水的空隙,趁机把空间里的灵泉水放到碗里。
她一边给小妹喂水,一边轻轻诉说道:“早上你和哥去了田里,娘找奶要钱给小妹看大夫,被奶打伤了,现在还在昏睡着,爹,我们该怎么办?”
这话无疑是一剂强效剂,直戳他那伤痕累累的心。
苏姣云似乎看到了那宽阔坚挺的背脊弯了,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悲哀气息。
有一瞬间,她心软了。
可一想到目前的处境,就算她要强硬起来,若是身后的家人不跟她齐心,那可能什么也办不成。
苏河转身摸了摸兰氏的头,她头上的包块还在,是他没有保护好妻女!
“我去问你奶要钱请大夫。”
说着,他站起身就往往外走。
苏河来到堂屋,老大媳妇赖氏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等着苏老爷子他们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二弟……”赖氏喊了他一声,正想问问心丫头怎么样了。
刚刚苏河抱着他那小丫头回来,她也看见了。
估计是不行了。
可惜没还等她问,苏河就推开了正房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