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是一个算命的道士。
道士进门,余亦凡递给了道士一杯水,道士和余亦凡鞠了一躬之后,将一杯水仰头喝尽。
农村乡下地方相对来说较迷信,如今看到这穷乡僻壤里出现一个道士,纷纷赶到好。
“这位大师,你是”
李家公子看着道士,有些怪的问了一句,毕竟这位师父出现在余家的小院前,确实有几分蹊跷,整个村子放眼望去,好像也是余家较落魄一些,别的人家都余家要好许多,道士来讨水喝,却来到了余家,这怎能不让李家公子觉得有几分匪夷所思?
“贫道法号玄远,来到此地,发现此地有紫气东升,祥腾笼罩,紫微星有异动,此地似乎有特命格之人在此生活。”
大师扫了所有人一圈,开口道。
“特命格之人?”
李家公子迟疑了。
“敢问大师,这特命格之人是谁?”
道士再次的扫视了所有人一眼,将目光落在了余秋雨身。
“是此女,此女头顶紫微星高照,命数贵不可言。”
余秋雨原本倒茶的手一顿,下意识的看向了道士。
而听了道士的话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余秋雨的身。
余秋雨命数贵不可言,紫气东来,紫微星高照?
“不过”
李家公子原本正高兴着呢,听到这声不过,立马回头看向道士。
所有的欣喜都被这声不过给打消了。
“不过什么?”
“不过,这女子命贵气太重,若是寻常人和其结为夫妻,结成姻缘,若是承受不了其身的贵气,恐怕会有伤及自身之虞。轻者,家运不济,重者,家破人亡。”
道士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但是李家公子愣了一会儿又急忙拉住了道士。
“大师,你看我,我是不是那可以承受住余姑娘贵气的人?”
道士转过身来,细细打量李家公子一番,叹了口气。
“不是贫道妄言,只是,公子的生辰字都与这位姑娘不和,如何能谈得承受住姑娘自身贵气呢?”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道士轻悄悄的来了,又轻悄悄的离开了。
生辰字都不合适,那肯定不行啊。
刚才道士说了,轻则家运不济,重者家破人亡。
如果他娶了余秋雨,十之九是后者。
而且,生辰字不合适
“李氏!”
李公子气急败坏的看向李锦。
“你不是说,这姑娘很合适吗?怎么,你连这姑娘的生辰都没有看过吗?这么草率的给本公子定下亲事,你意欲何为?”
李锦当时慌了。
“我,我不知道啊。”
她着急着把余秋雨嫁出去,给余秋雨找一门不好的夫婿,给余秋雨添堵,她哪里注意过余秋雨和李公子的命格,生辰字根本不合适呢?
这次真的是她疏忽了。
而且,李公子看这样子很生气,得罪了这样的达官贵人,对李锦来说没好处。
“你不知道?也是你没有看喽?”
李公子真的要被李锦给气炸了。
如果不是玄远道士及时赶到,他是不是要被余秋雨的命格给克的家破人亡啊。
想着,李家公子对李锦的怒气和怨气腾腾腾升了好几个档次,他摆了摆手,几个家丁前,站在了李家公子的身后。
“李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压根没有看过余姑娘的命格?”
因为玄远道士说了,余秋雨的命格是贵不可言,日后怕是会有发达的机会,所以李家公子不敢轻易的招惹余秋雨。
而且这桩姻缘的红线是李锦给牵的,所以李家公子自然而然的怪罪到了李锦的头。
这样的场面确实把李锦吓得不轻,李锦一下子跪在了李家公子的面前,瑟缩着蜷缩了一下脑袋,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了余秋雨的身。
余秋雨伶牙俐齿的,只要她能开口说话,李家公子说不定会放她一马。
毕竟,一个贵不可言的人,李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动她?
但是余秋雨是没有打算帮助李锦解围的意思。
李锦算计她,她巴不得要给李锦一个教训呢,怎么可能会放过李锦?
而且这还是别人动手,她喜闻乐见的事儿,又怎么会出手阻拦呢?
所以余秋雨刻意的和李锦求助的目光错开,将目光移向别处,装做自己也很惊讶的样子。
其实她当时跟宋哲商量这个计划的时候,并没有和宋哲说一定要把自己的命格吹嘘的多么多么的贵不可言,是说几句让人不敢随便娶了自己的话可以了,但是谁知道这道士一来是什么贵不可言紫气东来。
说的她自己都有点懵了。
李家公子看李锦这个反应知道,他和余秋雨的生辰字,李锦压根没有拿去给算命先生瞧过,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险些让自己家门破灭。
李公子越想越后怕,越想越生气,挥了挥手,豪气顿生的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揍一顿。”
众人领命,前道,“是。”
余秋雨看到几个家丁要打人,急忙拉着余亦凡和余亦然后退了一步,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却不肯出口说希望李家公子能放李锦一马这样的话。
随着噼里啪啦一顿竹笋炒肉的声响,李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为了保证余亦然幼小的心灵不受到荼毒,余秋雨甚至还捂了余亦然的耳朵。
一顿打之后,李锦鼻青脸肿,有气无力的倒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这一幕,余秋雨很满意,内心很欢喜,面很平静。
虽然看到李锦被打自己很高兴,但是至少要表现得低调一点对吧,不能让李家公子觉得自己是在借刀杀人。
“来人,把她拖到衙门去。”
李家公子看到被打的气息奄奄的李锦,还是不解气,抬了抬手,想要让属下把李锦给拖到衙门去。
这个时候,余亦凡忍不住了,毕竟余亦凡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对伦常纲理特别的敏感。
“这个,李公子,舅妈可能是一时之过,鬼迷心窍罢了,还希望李公子能够看待舅妈只是一个无辜妇孺,放她一马。”
迂腐!
余秋雨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是表面和余亦凡一样,也表现出一副希望李家公子能够放过李锦的样子。
余亦凡毕竟是为官之人,说话总是有点分量。
余亦凡的面子,李家公子还是给的。
所以,李家公子虽然有怒气,也没有继续发作下去。
“李氏你听着,我看在余大人的面子不跟你计较,以后,看着我绕道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副嘴脸。”
李锦惶恐不安的抬头看余亦凡,又看看李家公子,急忙点了点头。
“滚吧。”
李家公子摆了摆手,看样子,勉强算是放过了李锦。
李锦不顾身的伤,急忙爬起来,踉踉跄跄的从余家跑了出去。
路不断地有街坊邻居出门,看到李锦这个样子,大家指指点点,李锦顾不路人的眼光,能跑回家才是要紧事。
李锦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回了家门,猛地敲了敲门,余风赶紧出来开门,当看到李锦那个样子出现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余风难免的惊了一下。
“娘,你这是怎么了?”
李锦跌倒在地,喘气连连的。
她的身被李家公子打出来的伤口还痛着呢。
“还不是因为余家那个丫头!”
余家那个丫头,自然是余秋雨。
一听到余秋雨的名字,余风的眼睛里染了几分阴鸷。
她还没忘记余秋雨把自己弄进怡红楼害的自己失身,再也没有办法嫁给余亦凡的事情。
余秋雨之前一次害了她,这次又要害她的母亲,真是造孽。
“娘,余秋雨那个小贱蹄子做了什么?”
李锦坐在地大喘气,“哎,还不是因为娘给她找得婚事,也不知道打哪来的一个道士,说余秋雨的命格好,这不,命格又好又硬,要是对不的人娶了余秋雨,会被克的家破人亡的,这李家公子一听,把娘打了一顿。”
说着,李锦哭唧唧的,悲伤的要命。
余风本来痛恨余秋雨,如今听完母亲的遭遇,对余秋雨的痛恨又升了好几个档次。
而余秋雨那边呢,这桩婚事是成不了了,而且玄远道士还说余秋雨命贵气,将来会嫁给一个贵人,而且余秋雨和知府大人有来往,知府大人对这个小丫头可是青睐有加,而且余亦凡还是岭南的官员,所以李家公子可以痛打李锦一顿,甚至是把李锦扭送衙门,却绝对不敢说余秋雨半个字。
这桩婚事成不了了,李家公子朝着余秋雨拱了拱手。
“叨扰了,姑娘。”
余秋雨轻而缓的点点头,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她要是说话,可能会把这事给暴露了,毕竟言多必失。
非但余秋雨不说话,连余亦然也在旁边做出了一副乖乖娃的形象。
李家公子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余秋雨本生的不错,看她的五官知道是个美人坯子,可惜,不是自己的。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