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厨房位置干嘛?”
余秋雨的这个问题引起了宋哲极大的兴趣。
宋哲很想知道,余秋雨要做什么?
“我猜测,你的肩膀和手臂都受伤了,肯定会失血过多,既然失血过多,那么肯定要补血益气,自古以来药食同源,我肯定要做一堆好吃的才能对得起你挺身而出救我哥哥的壮举,所以小爷我大发慈悲,亲自下厨给你做一堆好吃的咯。”
她和宋哲之间不需要那么客套,平日里她和宋哲打打闹闹的惯了,也不见得宋哲怎么介意自己的举动。
“是吗?你今日这么大方啊,看样子我要是再受伤一次,说不定可以把你会的点心,拿手的好菜给吃一个遍,尝一个遍了?”
宋哲不介意余秋雨说话的语气,随意的调侃着余秋雨。
周围的侍女下人们掩嘴偷笑。
宋哲的侍卫站在余秋雨的身边,才想提醒余秋雨,他们家公子身份尊贵如何如何,余秋雨不应该这么对宋哲说话,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被宋哲的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宋哲目光凌厉,是不允许侍卫出口打扰自己和余秋雨打情骂俏。
额。
他们家公子沉迷于美色。
他忍了。
没想到声色犬马这种事也能吸引他们家公子。
再者
侍卫下打量了余秋雨一眼。
看余秋雨这条件,啧啧啧。
看余秋雨这身量,啧啧啧。
看余秋雨这相貌,啧啧啧。
看余秋雨这家世,啧啧啧。
看余秋雨这脾气,啧啧啧。
侍卫实在是纳了闷了。
脾气这么恶劣的丫头,怎么让他们家少爷给看了呢?而且人家还是一个没有长成的黄毛丫头,家世条件也没有那么好,居然也能入得了宋哲的法眼?
啧啧啧,他们家公子还真是,饥不择食啊。
当初那丞相爷庶女刘静是何等的采,何等的美貌,又以贤良淑德闻名京城,她不照样也是歆慕宋哲吗?到最后宋哲都没有看人家,到最后刘静只能嫁给五皇子做侧妃了,虽然说刘静嫁给赵至琛是为了家族利益,但是她和宋哲的这样一段感情也确实是让人惋惜不已。
其实侍卫这样想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主观原因。
毕竟当初他和余秋雨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因此他被宋哲给罚的很惨,即便是到了现在,他看到那只拴在院子里的大狗都要绕道走,毕竟那只大狗实在是太凶狠太可怕了。
而且,宋哲惩罚侍卫的方法不是肉体的折磨,而是精神的羞辱。
他让侍卫在离着大狼狗不足几尺的位置倒立,那几只凶神恶煞的大狼狗似乎随时都能扑来,他们在那里被宋哲罚倒立,随时随地被罚的心惊胆战。
这不是来自精神的折辱又是什么。
他们害怕,自然会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害怕的举动,而他们平日里作为宋哲的侍卫,本来应该勇猛前而无所畏惧。
所以,这让他们个人觉得,格外的丢人。
在侍卫还在悲痛沉湎于宋哲的“非人折磨”时,余秋雨已经绕过侍卫,来到了厨房。
因为余秋雨的身份地位特殊,是宋哲请来的客人,所以,一见到余秋雨来了厨房,待在厨房内的厨娘厨师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容余秋雨踏进室内。
余秋雨环顾一圈,看了一眼食材,在心里边较量好了自己要做什么菜之后,挽起袖子,抓起锅碗瓢勺,开始下手做菜。
宋哲之前为了保护余亦凡,被土匪扔下山的石块给砸了肩膀和手臂,石头那么重,而且还是从高空坠落,造成的冲击力一定很大,宋哲的骨骼也一定会有所损伤。
所以,余秋雨不仅仅要给宋哲做补气血的东西,还要给宋哲做强身健骨的菜。
不过,随手做了两道菜后,余秋雨发现屋内厨娘掌起了灯。
天色已经很晚了。
余秋雨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女孩子,她实在是不应该出门这么久,而且还是晚乘着夜色回来,更不应该夜不归宿。
余秋雨想着,随意地将自己手里边正在忙活的饭菜给做好,然后盛起放入盆。
“这些菜和点心给你们公子送过去吧。”
说着,余秋雨还解下了围裙。
“现在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我需要赶紧回去了,你们去告诉你们家公子,我明日再来给他做汤。”
“姑娘。”
厨娘从余秋雨的手里边接过围裙,才想挽留一下余秋雨,谁知道余秋雨已经匆匆忙忙急急火火的走了出去。
一出门的余秋雨偏偏和宋哲撞了个正着。
“你来干嘛?”
余秋雨疑惑的下打量他。
“我听说你给我做了不少菜,所以我特意过来看一下,怎么样,菜做好了没有?”
说着,宋哲还偷偷咽了咽口水。
余秋雨做的菜他是吃过的。
不对,准确的应该说,他是蹭过的。
之前他找不到机会去蹭余秋雨做的菜,需要依靠死缠烂打。
现在他算依靠死缠烂打都吃不到余秋雨的菜了,如今他发现了一个蹭吃蹭喝的绝招。
他不是受伤了吗、。
他还不能碰瓷?
所以,宋哲枉顾周围厨师厨娘怨念的小眼神,笑嘻嘻的过来找余秋雨蹭吃蹭喝。
余秋雨偏头朝着屋内努了努嘴,“那个,菜和点心我已经做好了,你想吃直接进去吃成,但是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必须要赶回去,不然我哥哥会担心的。”
要知道,虽然乡下对子女的管教能宽松一些,但是余家毕竟是耕读传家,管教自然也要一般的人家严厉一些。
她深夜不归宿,这自然是不能允许的。
宋哲虽然挺欣赏余秋雨的,但是余秋雨毕竟是个女子,家较重视礼法规矩。
他表示理解。
“行,来人,备马,我亲自送你回去。”
说着,宋哲要求侍卫去把马厩里边的马给牵过来。
侍卫面露难色。
“公子,你身的伤”
宋哲不耐烦的打断他的期期艾艾,“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懂吗?你的主子要你把马厩里的马牵过来。”
看到侍卫被训斥,余秋雨心里生出了几分不忍心。
“不用了,谢谢公子,我不会骑马,算给我马匹也没有用啊。”
“你放心。”宋哲伸出手摸了摸余秋雨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用你骑,本公子骑可以了。”
宋哲的思路和解释余秋雨一时半会有些听不懂。
如果他骑,她干什么?
难不成,帮着宋哲牵马?
那么宋哲未免有些太不地道了,怎么能自己骑马让女孩子一个人行走呢?
不过,当马牵过来以后,余秋雨发现自己好像是想多了。
当侍卫牵着马走到余秋雨面前时,宋哲先把体型娇小的余秋雨给抱了来,随后自己也翻身马,稳稳地护在了余秋雨的身后。
余秋雨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所说的骑马是指两个人同骑一匹马。
虽然说余秋雨自个儿的心里边平衡了许多,但是却觉得有些不妥当。
男未婚女未嫁,都是清白人家的公子和姑娘,这样亲密的举动一定会惹来别人的闲话。
余秋雨坐在马胡思乱想,她本来想说自己骑一匹马,或者是依靠步行的方式离开宋府,回到余家,但是都被宋哲用沉默给拒绝了。
“你不用担心,是骑马而已。若是有人敢说什么闲话,本公子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见余秋雨依然有些不自在,宋哲勒了勒马的缰绳,开口道。
“是吗?”
余秋雨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使坏的?
毕竟他也不是没有使坏过。
“再者,我听说,乌啼马长高了一些,日后你肯定是要骑这匹马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学会骑马,不要让乌啼马成为只会做农活的畜生,它不是用来干农活的马。”
除了能快速回到余家外,宋哲还给了余秋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学习骑马,日后好驾驭乌啼马。
余秋雨一愣,想起李锦每次来自己家时,看到自己院内的乌啼马,眼睛里都会冒出精光来。
想来,李锦是惦记着乌啼马的。
不过宋哲说的也对,若是自己没有学会如何驾驭乌啼马,如何骑马驰骋,那么不正好了李锦的如意算盘?
李锦肯定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把这匹马从自己手里给抢走。
乌啼马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当然要好好的保护好乌啼马。
这么一想,余秋雨被宋哲给说动了,不再那么排斥宋哲的靠近了。
夜色沉沉,两人一马,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度行驶在小路,清风送爽,余秋雨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的皓月,又时不时看看远方漆黑的街道,她的身后有宋哲,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宋哲都一定会保护她。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余秋雨有了安全感,有了依靠。
她不再害怕,安心的随着宋哲的动作学习骑马,时不时地观察着路边的景色,天的云彩和星光,还有那皎洁的月华。
这样的时光,确实蛮惬意的。
不过,他们却在黑暗发现了几个漆黑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