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亦凡那消极的模样,余秋雨叹了口气,拍了拍余亦凡的肩膀。
“我们是尽人事以听天命,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看造化,至于余风表姐是否幸福看她自己。”
反正余秋雨觉得,每一个人都要对自己选择的路负责。
算这条路再难走,那也是自己的选择。
余亦凡抬头看了余秋雨一眼,面部表情浮现出些许复杂。
是,生而为人,是应该为自己所选择的付出代价。
看了余秋雨一眼,余亦凡低着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余秋雨没有再管他,自己端着碟子走进了厨房。
岭南百姓除了卦,还较关注农桑。
更较关注独自一个人包下了整座山头的余秋雨和余秋雨的那座山。
开了春,入了夏,大家都以为余秋雨会猴急的马种植水稻,但是余秋雨没有,她把稻田地养了一年,下一步居然是育苗?
有人悄悄地山看了一眼,余秋雨的稻田地里无数的螃蟹爬来爬去。而稻田里的水稻苗生长的郁郁葱葱。
美不足的是,余秋雨种植的稻苗有点短、有点小、有点黄。
岭南百姓当地的规矩是,开春之后天气差不多了,应该马种植水稻。
可是余秋雨却没有种水稻。
在无事生非的岭南百姓眼,余秋雨这么做,委实有些离经叛道。
大家纷纷对余秋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余亦凡在处理公事的过程没有少听到岭南百姓的议论和不解,说实话别说这些岭南的乡里乡亲,余亦凡也想不明白余秋雨是想做什么。
开春天气好了肯定要马播种,毕竟一年之际在于春,这是规矩,余秋雨这么做确实是有些不符和规矩,虽然自己是岭南知府,可是他现在也很为难,毕竟民俗规矩什么的不可违背。
可是余秋雨并没有把这些百姓不满的议论和指责当回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身后这些百姓不满的声音。
余秋雨日日都会镇买点菜什么的,想来肯定也有所耳闻。
被流言蜚语扰的烦的不轻的余亦凡终于忍不住要和这离经叛道不走寻常路的妹子说道说道。
某日余亦凡处理完公务回来,回到知府衙门后院时,余秋雨还在厨房忙活着做菜,却被余亦凡给叫了出来。
“秋雨,你先别忙,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余亦凡坐在余秋雨对面的椅子,面神色有些颓靡,似乎是在犹豫挣扎着说不说。
余秋雨知道他想说什么。
“哥,你想说的话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想问我,关于播种的事情吗?”
看他那烦心的小表情,这么一桩小事也值得余亦凡这么忧心?
她这个已经当了知府的哥哥,未免也太过于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什么的了吧?
这样不好,真的不好。
余亦凡原本还纠结挣扎着怎么问出口呢。
没想到余秋雨倒是替自己把自己的问题给说出来了。
既然余秋雨已经把话给说开了,余亦凡自然也没有为难下去的必要。
“对,秋雨,我确实想问你,现在你早应该将水稻播种,还有几个月要收了,你怎么占着块山头什么也不做?”
这有违规矩。
这句话余亦凡没能说出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必要那么着急,我需要用一点时间做准备。”
余秋雨没有解释的太明白,解释的太明白余亦凡也听不懂,毕竟这涉及了现代先进的知识技术。
“可是这乡里乡亲可能容不下你这么做,秋雨,哥哥不是要阻止你做什么,可是你多少要顾及一下其他人的看法。”
余亦凡到底是个较开明的好哥哥,不会真的去逼迫自己的妹子,温言软语的劝了几句。
她当然明白人言可畏。
余秋雨点点头,“我知道。”
算真的有人对她的所作所为有意见,她也能想办法替自己开脱。
毕竟,宋哲,赵至琛,赵雪叠,那是多么好的借口啊。
送走余亦凡之后,余秋雨非但没有按照广大乡里乡亲心所期望的那样,开始正儿经的种植水稻,而是继续研究起怎么育苗来。
她需要让水稻苗的生产标准达到现代的生产标准,在这一方面,她格外的严苛。
余秋雨久久不行动,自然是遭到了一堆人的反对。
余秋雨一直没有把他们的反对放在心,不过让余秋雨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反对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大伯父。
她和大伯母关系不错,对待大伯父自然是以礼相待。
大伯母知道余秋雨离经叛道,没有按照农家人的规矩来种植水稻之后,在家里喝了会闷酒,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的来到了知府衙门的后院。
“秋雨,大伯父想问问你,这水稻,你到底打算怎么种?”
余秋雨正在晒茶,大伯父一进门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她,这让余秋雨有些愕然。
她被问得没头没脑,自己现在也是一片懵懂。
“大伯父,我”
余秋雨想解释,但是大伯父却打断了余秋雨的解释。
“被跟我说别的,秋雨,大伯父问你句,你这到底想做什么?你说说你,占着一块山头,什么也不做,而且你还浪费,按道理我们春末得种水稻,可这都夏天了,你依然没有种!”
原来是这样啊。
余秋雨明白了点什么。
看她大伯父这么气急败坏的,应该是和余亦凡一样,都被这些流言蜚语什么的所影响了。
“大伯父,我没说不种,你看离着秋收不是还有段日子吗?你放心,我绝对能让咱们岭南水稻的收成翻一倍。”
余秋雨说的这话倒是让大伯父产生了几分好。
“你说什么?你能让水稻的产量再翻一倍?”
大伯父有些不敢相信。
算是老天也也没有那等信心说是可以让粮食大幅度的增产,余秋雨年纪轻轻一个女娇娃,哪来的这层信心?
可是余秋雨是有自信。
“相信我,这话不是危言耸听,我是真的有法子,伯父若是不信,大可以和我一起,这个法子,我教你。”
大伯父被说得混混沌沌半信半疑。
余秋雨如此的有把握,想来是真的有办法。
大伯父怒气冲冲的来到了余家,却又激动地离开了余家。
他并没有对余秋雨发火。
这让围观余家大伯父发火教训余秋雨的围观群众们很是好。
为什么不发火?
余家那丫头无法无天,为什么作为余家最能当家说话的长辈居然没有开口训斥余秋雨?
要知道,想要教训余秋雨,余大伯父是最合适的人,连余亦凡这个岭南知府也得给余家大伯父三分薄面。
大家都纷纷想不通。
没有过多久,余家大伯父也放弃了插秧,也开始像余秋雨一样,准备开始育苗。
为此,他还去了镇,买了一瓦罐蟹子回来。
他好像也被余秋雨给说动了,开始采用起余秋雨用过的法子。
这让大家的心纷纷产生了几分好,余秋雨的法子真的那么管用吗?
而且余秋雨究竟是怎么说动了余家大伯父?
他们有人想去问问余家大伯父,这到底是怎么情况,但是却又不好意思直接问人家,毕竟如果直接开口问会显得自己有点别有用心,万一余家大伯父想多了,以为这些流言蜚语什么的是自己挑拨离间想要陷害余秋雨呢?
毕竟这些事情发生了很多次,余家人都变得较多疑较敏感了起来。
不过,这架不住有人想作妖。
余秋雨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一点也看不出来,但是,这总挡不住有些好心很重的rn着胆子主动去触碰余秋雨的逆鳞。
余秋雨在家里给余亦凡准备做补品的食材,家的门再次的被敲响。
有谁会敲门?
余秋雨整个人都是一种很蒙圈的状态。
大伯父大伯母和自己是一家人,如果要来找自己,会在外边呼唤自己的名字,自己也听到了,李锦要是来找自己,她直接不顾风度的踹门叫骂了,也不可能敲门。
至于这个在外边敲门的人是谁?
余秋雨忍不住要多想想。
“来了来了。”
余秋雨匆匆的放下食材洗了洗手,跑过去打开门。
开门后,外头站了几个青壮年。
他们一脸严肃,一脸郑重的表情。
看他们的表情,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商量。
他们看去很认真,余秋雨也端正自己的态度,表现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不然,怎么配合演戏呢?
“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在这儿,可是有什么事?”
那几位叔叔伯伯相互对视了一眼,从里边走出一个叔叔,他走到余秋雨面前,下打量了余秋雨一眼,开口道,“秋雨,我听说你还是没有播种,你们家占着那块山头是为了种着草玩的吗?”
他们还是为了山头的事情而来。
余秋雨感觉真是怪。
算自己不租下这座山,他们也不见得会好好的利用资源,怎么自己租下了山头,他们却指手画脚的一堆意见?
真是让人费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