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老胡凝凝眉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我兄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顶替着做这个掌柜,原本是想重振旗鼓将醉香楼做大做强的,但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厨子实在不会做生意啊!好好的醉香楼都让我给糟蹋成这样了!我有个不情之请,公子可否接手醉香楼,或者来醉香楼做主厨,我老胡甘愿给您打下手。”
做了半辈子主厨却愿意打下手,可谓诚意十足了。阮绵绵稍加思索,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白白得一家酒楼,赚了。
但,事情到底还是得问清楚的。
“原本那位掌柜就没有家人?”原掌柜被发配充军,酒楼也应该留给儿女才对。
听到这话,老胡也是长长叹气,“我兄弟年幼丧父,母亲也走的早,年轻时伤了腿,娶了个妻子没几年又过世了,后来就有人传他命硬,克父克母克妻,加上腿瘸,就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了,导致他年近半百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现在醉香楼是个什么情况?”
“多数人更相信是我们窃取了归云阁的秘方,因而,现在在醉香楼吃饭的也就几个老客人。为了节省开支,我辞退了以前的那些人。”
阮绵绵若有所思点点头,老胡说的够清楚了,其实醉香楼只是缺一个掌控大局的人,导致现在整个酒楼一盘散沙,毫无凝聚力。
不过,从前的京城第一酒楼的底蕴到底还是在的,在她看来,归云阁虽然装修的更为气派,但醉香楼却更加的舒适,况且归云阁的受众是达官贵人,而醉香楼的受众则没有明确界限。
阮绵绵身为现代人,虽然没有正正经经做过生意,但也有不少朋友是做生意的。毕竟受过高等知识教育,她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信心却是足的。
阮绵绵想了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醉香楼现在能周转的资金是多少?你要知道,在下可是穷的响叮当,不然也不可能来卖秘方。”
老胡想了想,斟酌地问:“敢问公子需要多少银两?”
阮绵绵竖起三根手指:“我弟弟要治病,保守估计三千两。”
“好!”
老胡一口答应,随即就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书桌下上了锁的抽屉,拿出了一张玉牌。
“这是醉香楼在钱庄开的户头,我兄弟积累大半辈子才存下来三万两,这段时间被我挥霍掉五千多两,还剩两万四千三百两,足够公子你留下来了。”
这样直接将酒楼拱手送给阮绵绵,老胡也非常忐忑,但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阮绵绵能让醉香楼火热起来的直觉。他不是一个拘泥于小节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优势,也懂得自己的缺点,自从兄弟离开京城后,他就一直在思考醉香楼的出路。
阮绵绵听他急切又诚恳的话语,简直哭笑不得,“你就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卷了你的银子跑路?”
老胡却很是执拗,“我一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那好,暂时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再细细商量一下以后该怎么经营酒楼。”
阮绵绵轻笑,果真如成衣店那位掌柜所言,这个老胡真的是个妙人。
穿越而来的阮绵绵,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运气不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