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鼻子一酸,无可奈何地道歉:“对不起……”
“你这句话因该对小逸说才对。”老胡的心情并没有因为阮绵绵的态度而好多少,说完他便出了包间。
包间里便只剩下阮绵绵和君止墨,空气安静下来,阮绵绵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君止墨。
她尴尬的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君止墨说道:“你若实在舍不得你弟弟,可以带他回王府,左右王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人。”
阮绵绵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君止墨,房间里氤氲着火锅的水汽,她看着已经站起身的君止墨,看得有些不真切。
良久,她才听见自己有些欣喜的声音:“真的么?”
“你觉得本王很不通情理?”君止墨靠近她,严肃地说道,“本王并未限制你的自由,只是这段时间时机不对,本王身边充满危险,但离开本王,你会更危险。”
阮绵绵怔住了,这些,她都没有想到过。
君止墨见她听进去了,目光看向别处,犹豫片刻才说:“大哥的事情,你受委屈了。”
虽说他没有亲眼看到阮绵绵受伤的情景,但也听白江涯形容过,白江涯虽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他也是了解大哥的手段的。
父亲死后,长兄如父,他无法朝自己的大哥发作,也只能委屈阮绵绵。
至于阮绵绵身上的秘密,君止墨这一次竟也想通了。
昏迷时,他其实还有一点意识,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只能感觉到寒冷,是阮绵绵没日没夜的照顾他。
所有人对于他的寒毒都毫无头绪,也不知道他的寒毒是如何压制的,但他却隐隐的觉得这是因为阮绵绵。
因为那一晚,他似乎看到阮绵绵将她自己的血液输给了他,过后,他的身体也回暖了。
“我……我尽量……那我去叫小逸了!”
要阮绵绵说她心里一点也不怨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拳头有不硬,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能这样顾阮逸辰,阮绵绵开心不已。
“去吧。”
正在睡眠中被叫醒的阮逸辰,看到阮绵绵还以为自己做梦了,呆楞楞的看着阮绵绵,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头扎进阮绵绵怀里。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阮绵绵听他声音闷闷的,轻轻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小爱哭鬼,像个小姑娘似的。”
阮逸辰不肯说话了,埋在阮绵绵怀里不肯出来,双手更是紧紧抱住阮绵绵,死活不肯松手,像是害怕阮绵绵跑掉了。
“你放心,姐姐不会再离开你了。”阮绵绵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阮逸辰的头发,思忖着怎么跟他讲君止墨的事情。
阮逸辰亦敏锐地感觉到了阮绵绵的烦恼,抬起头望着阮绵绵担忧的问道:“姐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嗯。”阮绵绵点点头,“是这样的,姐姐其实有一个老板,他现在有事情让我做,我必须待在他身边,小逸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呢?”
她还是没有说君止墨是她的主人,因为这样听起来实在太奇怪了,就好像她是君止墨养的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