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怕冷,北韩的气候相当于前世的大东、北,她又是南方人,况且现在还要整天面对君止墨那个大冰块,哪里受的住这样的罪?
并且,黎王府几乎没有这样舒适的软垫、软椅,整个府里的装饰都很冷硬,确实也是君止墨和君寒澈的风格。
于是,她前几天特意做了这些软垫和软椅,她甚至打算自制羊毛线,这个时代还没有毛线传过来,但北韩却是实际上的羊背上的国家。
她以前大学时有一个社会实践活动,就是参与羊毛线生产制作过程,所以对于这个还算了解。
“多谢。”贺敏敏犹豫良久才接过软垫,阮绵绵跟她想象的很不一样,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看着软垫上针脚不一的女工,贺敏敏诧异极了:“这是你做的?”
阮绵绵有点窘迫,有些脸红的点头:“我不会这些,还请表小姐不要嫌弃。”
“没事。”贺敏敏却很是欣赏她这样的直爽,垫着软垫坐下,果真觉得舒服许多,称赞道,“楚姑娘很聪慧,这软垫,我很喜欢。”
阮绵绵笑了笑:“这软垫做起了也很简单,表小姐回到府里,可以吩咐丫鬟做一些,里面填充一些棉花或者羊毛,都是很好的,只是注意填充物要注意清洗。女孩子嘛,到冬天了,应该注意保暖,更加爱护自己才对。”
贺敏敏点点头,看到桌上摆着的棋子,棋瘾也是突然一起,“楚姑娘会下棋?”
阮绵绵点点头:“不太会,刚学不久。”
贺敏敏又问:“这一局棋,是你在和谁下棋?”
“老白。”阮绵绵顺口答道,但又突然想起贺敏敏不知道她这样称呼白江涯,忙补充道,“哦,就是白江涯神医。”
说起来,白江涯都快输了,便借口尿遁,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
贺敏敏一愣,她记忆中的白江涯很是高冷,她以前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现在阮绵绵却表现得与白江涯极其熟稔的样子,甚至称呼他老白,这样她有些许的嫉妒。
“那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跟你下一局棋?”表哥爱棋她是知道的,因此苦练棋艺,就为了能与表哥对弈,但一直没那个机会。
阮绵绵看了看岸上,觉得白江涯应该也不会回来了,便笑着点点头,三下五除二收了棋子:“好啊,表小姐要黑子还是白子?”
“这局棋,你不下了?”贺敏敏看到她这样利索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对白神医居然这么不尊重的么?
然而,阮绵绵只是淡淡道:“反正他也要输了。”
贺敏敏嘴角抽搐,既然阮绵绵这样说了,她也就不在意了,率先拿起黑子落了子。
随后,阮绵绵也投入棋局。
两人突然开始下棋,让苏卿然和李忠都反应不过来。
他们想象中的大型撕逼场面不仅没有上演,两人还开始下起了棋,这可真是始料未及。
苏卿然暗自愤怒,阮绵绵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三言两语就讨好了贺敏敏!
然而,她却不知,阮绵绵和贺敏敏并不是毫无芥蒂,其乐融融不过假象,她们的目的,更是为了下棋试探对方的性格、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