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使出一次眩晕羽毛后,灵力消耗的非常快,未敢在山路上停留,直接去了炼丹房,把禁制打开,已经下决心躲在禁制内不出来。
张扬与刘道真坐在一起,撇下一根黄瓜:“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此举并不能算是落荒而逃,应该算是……”
张扬又到了词穷的地步,想了半天,最有意义的成语只想到卧薪尝胆。“对对对,自己这就是卧薪尝胆。”
半根黄瓜刚进了肚皮,外面响起李冲几人叫骂的声音:“张扬,你给我滚出来。”
“哼,青云观还有这样泼皮的弟子,躲在禁制里不出来,算什么本事?”
“快出来,胆小鬼。”跟着李冲过来的许多外门弟子轮番叫骂,坐在院子里的张扬不为所动,一群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就只会骂些傻帽,蠢蛋一类的话。
对于脸皮厚的张扬,这种程度的脏话就像是挠痒痒,完全挠不到痛点。“啧啧,这些家伙该跟超市抢促销产品的阿姨学学,那才真是针针见血,三句话不离裤腰带以下的描述。”
炼丹房外的动静太大,正在炼制炼体液的小黑子跑了出来,正好听见李冲在大骂:“姓张的,你这个缩头乌龟,快点出来受死。”
小黑子听出李冲的声音,缩了缩脖子:“二哥,怎么回事?”
张扬大义凛然道:“正好你来了,二哥听说你挨打,越想越气,必须为你出这口气。这不,二哥下山把这厮痛打一顿,为你报仇。现在这货带着一群人堵门来了。”
小黑子听说张扬是为自己出头,错愕道:“二哥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
张扬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与小黑子叨叨:“老三,二哥为你出气,现在该你出手,去,跟他们对骂。”
“我?”小黑子望了望外面,听声音起码有数十人:“二哥,我不敢。”
张扬给小黑子也撇下一根黄瓜,教导道:“骂架最重要不是人多人少,人多就一定能骂赢?骂架比的是嗓门和出声的速度。”
小黑子一头雾水:“请二哥赐教。”
张扬站起来,双手叉腰:“首先是气势,不管对方几个人,都不要怕,反正有禁制在,又打不着你,怕个球。骂出去的话一定要嗓门够大,通俗易懂,让对方一听就知道骂的什么意思!击到对方的痛处。”
张扬正施教,刚好有个示范案例传出来“张扬,你个缩头乌龟,胆小鬼,简直是青云观的耻辱。”
张扬扯起嘴角:“看,这句话就没啥威力,太长,唔唔囔囔,一般人都听不完整,看为兄给你示范,四字真言。”
“草你麻痹。”
这四个字喊出去,外面的人沉默半晌,更加暴躁,恼羞成怒至极。
“胆小鬼,你给我滚出来。”
张扬脸上漏出满意的神色:“看,二哥虽然只说了四个字,就顺利激怒了对方。接下来换你,以草开头,把对方十八辈草一遍。”
小黑子豁然开朗,二哥就是二哥,骂人都如此厉害。
张扬指引道:“来,气沉丹田,开骂。”
小黑子深提一口气,肚子鼓起来,气沉丹田之势,一下宣泄出去:“草你妈。”
“混账,是谁在里面?你给我滚出来。”
小黑子深得骂人奥妙,再次出口:“草你姐。”
李冲几人暴躁非常,两句话的杀伤力果然非同凡响,众人不顾的什么禁制不禁制,李冲带头,直接拿中阶法器强行破开禁制。
“草你爹。”
其余的人恼怒至极,主要是因为小黑子骂的话言简意赅,令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而且相当有画面感。陈芸气的小脸通红,太不不要脸了,青云观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草你奶奶。”
外面的人已经顾不得回骂,疯狂的输出灵力,十几件低阶法器,一件中阶法器,不断放出各式各样的灵光击打在禁制上。炼丹房的禁制本就年代久远,是防止一些山间野兽跑进院子里搞破坏而设下的,这么大动静,炼丹房的禁制震荡不已。
另一边,小黑子深得骂架精髓,一时兴起:“草你姑姑。”
“草你姥爷。”
禁制外面的李冲等人气的吐血,李冲被骂红了眼:“砸,给我砸,今天我必须让这两个蠢货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陈芸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以前陈芸觉得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跟里面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陈芸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如此肮脏的话都说的出来:“陈师兄,里面的禁制马上就会破开,他们一定害怕的打颤,马上要哭着给师兄跪下来求饶。师兄等下可不要心软。”
李冲一边催动法器,一边回应道:“哼,两个垃圾,就算现在害怕也晚了。我要送他们去乱葬山。”
“草你舅舅的姥姥。”
张扬双手抱头,倚着朱砂,的确在发抖,不过是在颇有闲情的抖腿,在一旁指点小黑子:“老三,你这句话就欠点火候,什么舅舅的姥姥,毫无杀伤力。尽量别超过四个字,你这完全没有半点气势。”
小黑子似懂非懂的提出质问:“可是二哥,三代以内的我都骂完了,再远一点的辈分,名字都很长。舅舅的姥姥已经算是较短的了。再有就是爷爷的爸爸的爸爸。”
张扬一阵头大:“算了,二哥再教你一招,除了伦理式骂人还有复读机模式骂人,你想一个狠点的话,然后一直循环骂,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小黑子挠挠后脑勺:“蠢蛋?”
卧槽,张扬眼瞪如铜铃,蠢蛋哪里狠了?“算了,二哥帮你帮到底,看你也想不出什么狠话。你就喊,李冲煞笔。对对对,重复喊,复读机式骂人。”
小黑子心领神会,双手叉腰,气沉丹田:“李冲煞笔李冲煞笔李冲煞笔。”
“混账。”听到对方点名道姓的骂自己,李冲气不打一处来:“姓张的宵小之辈,你给我……”
“李冲煞笔李冲煞笔李冲煞笔。”
李冲一句话还没说完,被对方给顶了过来,只得提气再喊一次:“姓张的……”
“李冲煞笔李冲煞笔李冲煞笔。”小黑子的话一马平川,朗朗上口,生生不息。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李冲一拍胸口,吐出一口精血到自己的法器上,法器灵光高涨,威力大大增强。
一旁的陈芸直接愣住,那是修士最为看重的精血,用一次少一次,对以后的修行有很大的影响。耳边响起小黑子念经般的话‘李冲煞笔李冲煞笔’。陈芸觉得李师兄确实有点煞笔,竟然如此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