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被陆星晴一脚,从炼丹房直接踹到领事堂的演武场,摔出一个大坑。
张扬躺在坑里,陆星晴踏飞剑离地两三米,整个外门都能听到陆星晴的娇喝声:“所有外门弟子全都到领事堂来。”
张扬赶紧从坑里爬起来,这是来为自己找场子,可不能泄了气。张扬平整下呼吸,望着陆星晴,从张扬这个角度看见陆星晴衣裙飘逸,两腿微微岔开,踩在……。
“啪。”
张扬收回视线,两边脸变得一样肿。忍,我忍了。
筑基弟子的确不同,一名筑基弟子就能号令所有的外门弟子,从管事到普通弟子,唯一缺席的是常师兄。
张扬本以为常师兄是不畏险阻,不怕陆星晴,后来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常山是走得慢,何止是慢,三步一歇,苍白的脸上冒着虚汗,身体竟是虚成这番模样。
外门弟子扎成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连管事们也是如鼠见猫,聋拉着脑袋,低头看脚丫。
陆星晴眯起眼睛:“你,指认出来。”
张扬随手指着出几人,其实有几人他也记不太清,出错的几率很大。还有几个人是张扬纯粹觉得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各种不服。
陆星晴随手一挥,这些人全部吐出一大口血,倒飞出去,爬也爬不出来。
陆星晴做完这一切,从半空中落下来:“你会炼制三元丹?”
张扬知道陆星晴的厉害,点头如捣蒜:“会的,会的。”
“以后,内门的三元丹由你炼制。”
陆星晴话说完,也不管张扬答不答应,潇洒离去。
陆星晴走后,外门的这些管事松了一口气,同样各自散去,也不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能熬到管事,除了修为上高于普通弟子,最重要一点是,懂得不要多管闲事。
陈芸等人脸色很难看,东倒西歪的艰难爬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芸挤出一丝苍白微笑:“张师兄,到底怎么一回事?”
张扬咳咳两声,无奈的摇头:“陆师姐是我童年好友,与我私交甚好,这次听说我受欺负,拦都拦不住,硬要下山给我出气。”
张扬指着自己的高肿脸蛋:“看看,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我为了不让陆师姐下山找你们的茬,自己打自己,你看我伤的多重。唉,本来这些事,是不想跟你们说的。”
张扬尤为伤感道:“本来陆师姐是要直接把你们打杀掉,是我扇自己巴掌,借着伤害自己才让陆师姐改变想法。这些事,我本不想跟你们说的,唉,我这么重的伤,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
陈芸等人慢吞吞的向张扬躬身,她们受了很重的伤,身子很笨拙:“多谢张师兄出言相救。”
“都是师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张扬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我现在不担心自己,怕就怕陆师姐没有消气,仍旧想着为我出头,然后去而复返将你们斩杀掉。”
“啊。”
众名受伤的弟子惊慌失措,内门弟子的怒火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师兄,还望师兄救我等。”
“唉。”张扬再度叹气:“你们都是我的师弟,师妹,我肯定会护着你们。怕就怕,此次我自残救你们,伤的太严重。万一在炼丹房躺个十天半月,就算知道你们被害的消息,恐怕你们的尸首早就凉透了。”
张扬顿了顿,终于开门见山道:“不过,若是有些云英石补充灵力,再有些奇珍异草疗伤,我的伤势应该两三天就能好转。你们也就担惊受怕个两三天而已。”
“若是有造化丹那样的稀奇玩意,我两天都不用,就能痊愈,你们活下来的机率也会大些。”
眼下还是小命要紧,就像张扬说的那样,陆星晴明显是替张扬出头。陈芸拿出一节黝黑木头,和一袋云英石:“师兄,这是师妹的一点心意。”
张扬自然认得云英石,只是这条乌黑的木头却认不得:“陈师妹,这是啥?”
“师兄,此乃槐树原木,也叫树神,一座山脉上只有一颗。可以锻炼成不错的法器。”
一座山脉上只有一颗?张扬想到了什么:“这玩意能提炼出木神之液?”
“不行,树神枝干尤为坚硬,这节树神被雷劈中,已没了生命力,提炼不出木神之液。”
被雷劈过就嗝屁了?呵呵,张扬老家的大杨树,被雷劈过,往水里泡泡,也能活。这的确是个好玩意,是有机会提炼出木神之液的,这么说,自己的法宝也有戏!
“不错,不错,陈师妹的宝物令为兄十分欣慰,师兄的左脸好像不疼了。”
陈芸献完宝贝,又有一名弟子走上前来,手捧着褐色的珠子:“师兄,此乃土黄珠,师兄是土属性的灵根,此物可以清除师兄的灵根杂质。”
张扬喜出望外道,自己资质是个硬伤,能稍微变好一点自然不错:“这位师弟,真是辛苦,为兄的右脸也不痛了。”
紧接其后,又有不少外门弟子上前献宝,张扬一一收下。
“好,哎呦,我的胸口也不疼了。”
“我的鼻子也不流血了。”
张扬小赚一笔,大义凛然道:“诸位师弟,师妹们放心。为兄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绝对不会让陆师姐再伤害你们。请回吧,把心放到肚子里,一切有师兄在。”
张扬送走了这群外门弟子,心情不错,又发一笔小财。
“张师弟,究竟发生了啥事啊?为什么内门弟子忽然召集外门弟子集合?”常山来到张扬三步远的地方,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凳上。
“厄,常师兄你来啦?回去吧,没事了。”张扬啧啧不已,照这么下去,常山怕不是要死在波多老师的肚皮上。
常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竟是破口大骂道:“呸,外门弟子了不起嘛?内门弟子就可以随便使唤人吗?不拿人当回事,我出来这么久,留爱妻一人在炼器坊,这是大罪,天杀的内门弟子。”
张扬连忙捂住常山的嘴巴:“常师兄,你不要命啦?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走吧,回去吧。”
常山往回走的时候可比来的时候快多了,嘴里唔囔着:“爱妻等我,相公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