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恭喜李施主了,终于得偿所愿。”圆智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双手合十,对李谪贺喜道。
“呼~”
总算不负所愿,李谪也是心情大好,见谁都是一副开心的模样,客气道:“呵呵,此行能够如意,还多亏了大师指点。”
圆智笑了笑,不置可否,点头道:“现在,还请施主把承天寺中,奇景空间,物品损坏所需要的维修费用结一下吧。”
“啊?啥?”李谪一脸懵逼。
圆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结,寒声道:“怎么?弄坏东西不要赔吗?”
李谪怒气翻腾,道:“之前不是给了你五十两……”
还未说完,圆智立刻不耐烦地打断道:“之前五十两是租七天《大日如来真经》的。”
“什么?七天?”李谪张大个嘴巴,一脸呆滞,指着他道:“不应该是永久的吗?”
圆智闻言,顿时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惊叫道:“才五十两金子,还想要永久?”他极其嫌弃地看着李谪,摇了摇头,叹道:“阿弥陀佛,施主,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李谪:“……”
他闷声道:“一共多少钱?”
见李谪开始上道了,圆智这才笑了起来,掐手算道:“吃住各五两,古址入场费二十两,外加……”
“你等会!”李谪震惊地看着他,问道:“吃住我认了,入场费是什么鬼,不是你请我来承天寺的?帮你们提取天地水元,不给报酬就算了,还要我出入场费?”
圆智皱眉道:“施主此言差矣,提取天地水元乃是你取经的条件之一,属于等价交换,何来帮本寺一说,至于入场费……”
他随手指了指远处的西陲学子们,道:“你问问他们,哪一个没交?”
李谪连忙将目光望向身旁的张怀民,面露咨询之色,而后者则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行吧。”李谪嘴角一抽,十分无奈。
他摊开双手,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圆智轻哼一声,继续拨动着手指算道:“吃住十两,入场费三十两,人工费五两,古址保养费二十两,寺内灵气费五两,物品损坏维修费一百两,传送费五十两,总计二百二十两!”
“传送费?这又是什么东西?”
李谪茫然道。
圆智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难道你打算自己走回中土?
本寺有直接通向王朝国都光星城的传送阵,开启一次五十两,你就说用不用吧。”
“额……”李谪发誓,他真的很想祭出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棍子夯死面前这个老秃驴。
但怎奈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而且,他可不想再走一趟雾霾之林,也不想再来一次植物大战僵尸。
可二百二十两……
“本少身上没那么多钱,你看看这个紫金钵盂怎么样?”
李谪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紫金打造的漆黑钵盂,朝圆智递了过去。
此刻,山河社稷图中。
八戒正埋怨地对唐僧说道:“师父,您把钵盂给他,咱们拿什么化斋啊?”
圆智得见钵盂,眼前一亮,上前接过立即敲了几下。
但圆智不知道的是,八戒如今正在山河社稷图中,瞪大眼睛看着他,满脸不忿,怒喝道:“这是紫金的,唐王赐的宝贝,敲,敲什么敲!”
虽然对方根本听不见……
圆智兴奋地将紫金钵盂收了起来,看着李谪,笑吟吟道:“烦请李施主在此稍等片刻,贫僧去去便来。”
说完,不待李谪回应,便一人独自离去。
李谪知道他是前往藏经阁,给自己去取《大日如来真经》了。
“李兄今日诗文,真是令怀民大开眼界,此段佳话,也必将留芳千古。”
张怀民来到李谪面前,笑着说道。
“是极是极,李公子乃万古不世出的奇才也!”
“公子状元之才,实至名归。”
“哼,我早就说过,李公子有文圣之资,奈何尔等肉眼凡胎,识不得圣人。”
“对对对,实在是我等有眼无珠,一叶障目。”
……
寺内一众西陲学子,如今皆被李谪的一首《记承天寺夜游》所折服,再不复先前的嚣张狂狷,一个个反而开始争相巴结起来。
李谪深知,文人相轻,要想令一个人心服口服,就要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但可惜,这个领域,偏偏是诗词歌赋,因此,要击败他们,实在是太简单了。
以李谪的肚量,自然不会与他们计较,而且他朝人群中瞟了一眼,发现俞天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想来是没脸再留于此地,一个人偷偷离去了。
“怀民兄过誉了。”面对张怀民的称赞,李谪谦逊一笑。
张怀民苦笑了一下,摇头道:“非也,李兄心境之高远,举世罕有,未识李兄之前,怀民目视甚高,自问不输古今先贤,今日方知,乃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
李谪被夸的有些心虚,老脸一红,刚欲开口,此时,圆智已经取回了《大日如来真经》,并且告诉他,安排好了传送阵。
“李兄,他日有暇,再来西陲,请务必前往听雨轩,怀民倒履相迎。”
张怀民面露不舍,表情真挚地说道。
李谪的身影随着圆智渐行远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在他耳边不断回荡: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张怀民喃喃地重复了几句,抬头望着天空,怔怔失神……
……
慕灵王朝都城,光星城,沐家。
“赵乾,你想干什么?”
一道娇喝声响起。
沐怜梦正冷冷地盯着门外一位身着白衣,气宇不凡的俊美少年。
少年正是赵乾,他身后还带来了一队卫兵,见沐怜梦开门,先是礼貌性地抱了抱拳,嘴角轻扬,缓缓开口道:“沐小姐,令尊私藏泽阳王玉印,暗自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一事,你知道吗?”
“什么?”沐怜梦一惊,泽阳王乃当今皇上,夜怀玉的亲弟弟,与其同为先皇之子。
但泽阳王却在上一代的储君之争中,夺嫡失败,若非先皇留有遗旨,恐早被夜怀玉杀害。
可即便如此,依然是被夜怀玉贬去荒凉之地就藩,设立监察使,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
她想不明白,自己父亲怎么会被扣上与泽阳王勾结的帽子,要知道,当今皇上对于泽阳王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异常敏感。
若是坐实了此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赵乾一直仔细地观察着沐怜梦的一举一动,表情变化,发现她除了吃惊,震撼,担心,和难以置信外,并无其他任何异常。
于是接着说道:“今日,皇上亲自前往大理寺审讯令尊,从其身上搜出一枚玉印,上书有心心相印四字,乃泽阳王所赠。
并且接到举报,说令尊欲凭借此玉印,召集泽阳王旧部,暗中招兵买马,等待时机成熟,便行篡逆之事,迎泽阳王回京,立为新帝。
甚至,连参与谋逆的官员名单都拟好了,无数官员纷纷在上面签字,而名单……”
赵乾特意停了一下,冷冷一笑,盯着沐怜梦,一字一顿道:“就藏于沐家之中!”
“咝!”
沐怜梦瞬间吓了一跳,怒喝道:“污蔑!你这是污蔑!”
“呵呵。”赵乾轻笑一声,不屑道:“是否污蔑,待我搜过你沐家之后,自有定夺。”
他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卫兵顿时一拥而入,冲入沐家便开始翻箱倒柜,搜查起来,各处不断传来“哐哐”的声响。
“你,你们……放肆!谁允许你们搜查的?”沐怜梦心急如焚,却势单力薄,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家中胡作非为。
沐家的下人们更是害怕地蜷缩在一旁,根本不敢上前。
赵乾随手取出一张圣旨,向沐怜梦展示出来,冷然道:“本少奉旨搜查,你有意见?”
沐怜梦紧抿着娇唇,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圣旨,咬牙切齿道:“民女不敢!”
“哼。”赵乾轻哼了一声。
“本少倒要看看,沐云究竟和谁心心相印。”
说着,便也走入沐家,与卫兵一道搜查起来。
只留下沐怜梦一人,眼圈通红地待在原地,泪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转,却一直不曾落下。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值此危难之际,身为沐家唯一的小姐,此时此刻,更应该坚强才对。
但是好累,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