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深浅的梁胜还真准备请葛牧去吃饭!?
撇下赵益清,就搂着葛牧肩膀到了学校的停车场,上了一辆还算不错的车,勾回头道:“我请你吃饭,你真能帮我约到赵老师?”
葛牧含笑点头。
“可别他妈骗我,否则老子打断你一条狗腿!”
梁胜威吓一句,开车离开离城大学,而这种自以为很社会的人做什么事都很讲排面,路上又打电话叫了几名社会上的混混,似乎有震慑葛牧之意。
到了饭店。
几名混混已经要了包厢,几人都是寸头纹身的那种打扮,光着膀子,正在包厢里吞云吐雾。
“梁少,新收了个小弟?”混混们叼着烟打量葛牧。
“我他妈会收这种小弟?他就是赵老师的朋友,胸大腰细那个老师,他说能帮我约到赵老师。姓葛的愣什么,自己点菜吧,瞧你这副傻_逼样。”
葛牧嘴角略微动了动,但仍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那起菜单点了份烤肉、三份米饭。
梁胜也不怎么理他,点了根烟和几名混混胡吹。
这种市井混混们坐在一块吹牛格调自然高不到哪儿去,无非是讲自己认识多么牛_逼的人,以前在哪儿打过什么烂架,乏善可陈,远不比了在西西波利亚地下酒吧听毛子讲中东战争的故事。
闲听了几句,菜已经上来,葛牧自顾自吃饭。
哐当!
梁胜踹了一脚葛牧的凳子,拿着啤酒道:“小子,你要能把这事给办成了,胜哥以后就让你跟着胜哥混。”
“你罩得住我?”
“玩似的,胜哥上高中的时候就捅过人,离城地面道上混得兄弟胜哥就没有不认识的。”
葛牧道:“捅人犯法啊。”
“胜哥在白道上也有人脉,给了点钱就了结了,这算什么,当时胜哥强上了的同学搞怀_孕了,也就是给点钱就了结了。”梁胜大言不惭地讲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满是粉刺的脸笑得颇为狰狞。
哦,还真是个人渣。
葛牧心说了一句,继续吃饭。
不多打会儿烤肉跟三份米饭都吃得干净,这时他放下碗筷,很满意地擦了擦嘴,然后笑容可掬地说了一句多谢款待,便猛然把饭桌给掀了。
霹雳吧啦一阵乱响。
啤酒、火锅、盘子飞了起来,溅得梁胜跟几名混混满身汁水。
还没等梁胜反应过来,葛牧已经抓住他的头发把脑袋猛得贯到了墙上,磕得头破血流。
“你他妈疯了!”混混们因葛牧突入起来的变化怒吼,纷纷地抄起了啤酒瓶。
梁胜怒骂道:“姓葛的,原来你他妈是扮猪吃老虎啊,真有点种,不过就凭你也敢动老子?待会儿我让你跪下来求我,哥几个抄家伙弄他,打断了胳膊腿算我的。”
“扮猪吃老虎?不存在,我只是刚回国没钱吃饭而已,恰好遇到你这么个人渣就过来蹭一顿。”
葛牧说的是实情。
他倒是也有些外币,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兑换,真没钱吃饭,另外前世神王并不很屑于碾压蝼蚁,但教训这种人渣不也是挺愉快的事情么?
游戏人间。
但这话无疑也让梁胜更觉得愤怒,原来葛牧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愚弄……
“你他妈敢玩我!”梁胜怒不可遏地爆吼,同时拼命挣扎,但却发觉葛牧按在他肩膀上手就犹如一把冰凉的铁钳,使了吃奶的劲儿都挣脱不开。
“玩你怎么了,人渣?”
“找死,给我弄死他!”
葛牧横了一眼几名手抄啤酒瓶的混混,还有个拿蝴蝶刀的:“跟这个纨绔子弟混吃混喝就得了,还真准备卖命?”
“妈_的,先放开梁少。”
“我们是喝过血酒的。”
“干他!”
别说,几名混混还真有点臭味相投的惊呼义气,一声呼喝,竟然都轮着家伙冲葛牧冲了上来。
但结果可想而知,几人连葛牧的边儿都没擦到身体就被弹飞到了墙上,或手臂骨折,或内脏受到重击而嘴角溢血,瞬间就变成了一摊嚎啕不止的烂泥。
“捅过人是吧?”
“把人搞_怀孕是吧?”
“骚扰老师是吧?”
葛牧每问一句,就啪的抽梁胜一击耳光,抽的顺嘴角流血,牙齿都被打的吐出了两颗。
梁胜这才明白这回是踢到了铁板上,但心尤不死,忍着剧痛叫喊了一声:“我老大是城南海哥,今天的事咱们没完。”
“城南海哥又是什么货色?”
“忠信安保的老总,离城的地下王!还是我表舅!”
这样啊……
怪不得梁胜敢在赵益清面前如此嚣张了,要知道赵家也是吴越之地名门望族,一般的流氓无赖还是没胆量招惹赵益清的。
不过混迹于灰色地带的黑道势力、对葛牧来说仍然是微不足道的蝼蚁,弹指可灭,他啪的又抽了梁胜一记耳光:“地下王是吧?”
“你等着……”
“还这么嚣张啊。”
嘎巴一声清响,葛牧直接捏断了梁胜的肩胛骨,吃痛的后者终于明白过来葛牧也是个狠人,态度登时就软了不少。
他仍是一副笑脸道:“还觉得自己挺牛_逼不?”
梁胜土着脸道:“不敢……”
“我还以为你有胆气跟硬到底呢,怎么被捏断骨头就怂了?”
“哥、哥,你轻点,轻点,是我有眼不认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这一马,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纠缠赵老师。”
“你这种人渣的性格也就是这样了,嚣张跋扈、自以为是,就算我放你一马,估计以后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不如现在就宰了,免得再去欺负别人。”
宰了?
梁胜猛得打了激灵。
他以为葛牧再怎么厉害,这件事也不过就是混混斗殴的范围,没想到后者竟然还有杀心。
他喏喏地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觉得我不敢杀你?”
葛牧蓦的眸光一冷。
仅仅一道目光!
就让梁胜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里面,浑身汗毛都束了起来,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后背,他从葛牧那道目光里领略到了犹如血池地狱一般的恐怖。
答案不言而喻,葛牧绝对是敢杀他的。
他慌忙求饶道:“哥,我错了我错了,别杀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这条小命我暂时留两天,至于是否能活看你的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