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军啊,你说你魔障了,也不能把我当饮料喝啊,你知道我本来就贫血,再这么一喝我不就更贫了!再说了,挂这么高,我害怕呀!”被李军抓抱着的郑寒声音颤抖的哭咧咧道。
“闭嘴!再说话就给你这边手腕也划两道!”着了魔的李军听郑寒哭咧咧着,扰的他的心烦,嘶哑着声音恐吼了一句。
贾小玉和胡阿婆在地上抬头看着,想着对策。
“是我低估这邪物的道行了,没成想安灵这招对它一点儿用都没有,想来只能用这一招了。”
胡阿婆说着,转头去到外屋,从外屋提起郑寒刚买来的一大塑料袋子的酒菜,然后转身再回到西边房间。
“小玉,奶奶腰不好,抬不动重物,帮奶奶把外屋那矮桌子给搬这屋里来!”胡奶奶进屋后,又随即吩咐小玉。
贾小玉一听,立时明白了,她捂嘴冲胡阿婆嘿嘿一笑,接着爽快的应了一声,很快从外屋搬来了那个矮腿方桌,随手关上了门。
胡阿婆将手里提着的一大塑料袋子酒菜放桌子上一放,挽开系扣,再两手抓着塑料袋子两边往外一抻,接着那被捂在塑料袋中的菜香味一下飘满了整个房间。
然后胡阿婆就将大塑料袋中的各个小塑料袋中的菜,一样一样的从里拿出,摆放在桌子上。贾小玉也憋着笑给胡阿婆帮忙。
郑寒一看下边贾小玉和胡阿婆的架势,诧异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婆和女司机是要喝酒吃菜了吧?”说着,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嘶哈了一下嘴,冲着魔的李军怕怯的小声说:“我说大哥,你吸我血我并不能左右什么,我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吸的时候嘴巴用力可不可以轻点儿。”
郑寒说完,李军狰狞着面容嗷的朝郑寒大吼了一声,吓的郑寒头皮向后一纵,小声道:“好吧,那你随意吧,请吧,别客气了,别生气,就希望你吸饱的时候就不要强免自己吸了,吸多血了会发胖的,对身体不好,再就是我私生活一般挺乱的,要是血液中携带那什么病毒,我希望你……”
“闭嘴!你这个饮料嘟嘟个没完,真……”
附在李军身上的那个邪物还没等说完,吓得躲在墙角的豆豆突然来了一句,“怕怕……怕怕……找嘟嘟有事吗?”然后蹑手蹑脚的朝墙角一边挪蹭了两步,低着头,抠着手指头,跟个进老师办公室受教诲的倒霉学生一样。
附在李军身上的那个邪物刚想张嘴,郑寒嘶哈一嘬嘴,朝豆豆埋怨了一句:“嘿!哪里还少不了你这个傻子呢,人家大哥是在跟我说话呢,有你啥事啊?记住了,你叫豆豆,傻豆豆,不叫嘟嘟,真他妈……”
郑寒一段废话没等结束,李军的拳头嘭的一声捶在了郑寒的头上,然后被砸的郑寒,嗝的一声眼珠子一翻就昏了过去。
豆豆抬头偷瞧了一眼那被李军砸昏了的郑寒,吓得哇呀一声,又赶紧躲进了墙角,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四肢不停的抽搐。
此时,贾小玉和胡阿婆二人坐在了矮腿方桌一边,拿着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头塞了满满一口,然后用夸张的感觉好吃的表情,不停的吧唧着嘴,说着好吃好吃。
贾小玉嘴里嚼着菜,然后又一把抄起桌上的二锅头,拧开瓶盖,一下那浓醇的酒香味就飘了出去。接着贾小玉拿着那瓶二锅头放在鼻前闻了闻,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叹道:“呀!奶奶,这酒可真香啊,一闻我的口水就在嘴里边打转了,奶奶,我给您倒一杯。”
胡阿婆嘿嘿一笑,顺便看了一眼倒挂在房梁上抓抱着郑寒不住吧唧嘴吞口水,一脸馋的受不了的表情的李军,即又赶紧将眼睛收回。抓起桌上一纸杯子,就对在了贾小玉举着的二锅头的瓶口下,又嘿嘿一笑道:
“闺女,给奶奶多倒,倒满,奶奶好久都没有喝过这么香的酒了,今天一定得喝个痛快。”
“好嘞奶奶,我这就给您倒满,喝完这瓶,咱还有两瓶,咱俩今儿就慢慢喝,不着急。这么香,这么好喝的酒就得慢慢喝,那才有滋味。”贾小玉故意抬高声音的诱惑着那李军体内的邪物说,同时给胡阿婆和自己倒满了一纸杯子白酒。
“来,奶奶,咱俩喝一个。”贾小玉说着,跟胡阿婆一齐举着纸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然后二人放下纸杯子,使劲的咂着舌,脸上做着夸张的无比享受的表情。
那倒挂在房梁上的李军一看,嘴角的哈喇子淌满了郑寒的脸,他也顾不上吸郑寒的血了。他看着下边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及三瓶白酒,再看到贾小玉和胡阿婆一脸醉心的享受表情,馋的精神都恍惚了,他把抓抱着郑寒的手一松,将郑寒咣当一声给丢砸在了床上,把木床震的吱嘎咔哧几声脆响。
胡阿婆一看郑寒被那邪物脱了手,心生一喜,即时心里踏实了一半。她又夹起一筷子金黄的炒鸡蛋,啊呜塞到嘴里,吧唧着嘴诱惑着那邪物冲贾小玉说:“嘿!闺女,这炒鸡蛋还香,也嫩得很呢,好像还往里搁海鲜酱了,更是提味,别提多好吃了,赶紧尝尝,不吃可后悔哦!”
贾小玉应着,连忙夹起一筷子炒鸡蛋,往嘴里一放一嚼,假装激动不已的说:“奶奶,这也简直太好吃了吧,哇塞!好吃的我都要哭了!”
这时,躲在墙角柜子里的小婴灵,瞪圆着大眼睛,透过柜子缝,馋的不行的望着外面桌上的菜,嘴角边也是淌着哈喇子。
小婴灵小手在里扶着柜门,一脸渴望羡慕的表情小声对一旁蹲坐着的孟娟说道:“孟姐姐,我好想吃哦!”
“小鬼听话,小玉姐姐和那个奶奶现在是在帮你小叔叔驱邪呢,先忍忍,等之后看有机会的时候,一定会让你吃的。”孟娟小声说着,用手抚摸了一下小婴灵的光头,帮他将系在腰间的绳带又紧了紧。
小婴灵乖巧的一点头,又吞了一口口水:“嗯,好吧!”
贾小玉和胡阿婆还是不住的诱惑着挂在房梁上,附在李军体内的邪物。
那附在李军体内的邪物终于忍受不了美食的诱惑了,特别是在贾小玉和胡阿婆无比夸张的催化作用下。
“喵呜!我说你们够了,有那么好吃吗,不停的吧唧嘴,吃东西吧唧嘴主人听到会打的。”李军嘶哑着声音低吼,但明显这次邪物操控李军的发声情绪是有所缓解的,并不是刚会儿那么生硬。
“主人会打?主人?”贾小玉和胡阿婆听到那邪物这么说,二人心里同时产生了这种疑问。她俩相视一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讶异。
胡阿婆心中一算计,然后左手从桌上拿起被贾小玉拧开的那瓶酒,趁着挂在房梁上的李军瞅着桌上的炒鸡蛋的时候,赶紧用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奇怪的红色符,也就是两指一般大小。然后她赶紧把红色符投进了酒瓶中,两手拿着酒瓶一晃荡,那红色符即刻在酒中溶解不见了。
紧接着,胡阿婆眼神一示意贾小玉,让她做好战斗准备。贾小玉一见胡阿婆眼神,眨一下眼,接着手就慢慢的背过身后,碰到了剑柄,然后再向胡阿婆点一下头,示意准备得当。
胡阿婆一见,随即呵呵笑道:“闺女啊,你看光咱俩喝了,忘了上头还有一位呢!这事办的,太不周到了,不行,说什么我也得给上头那位倒杯酒。”说着,拿了一个新的纸杯子往里倒满了酒,接着仰头看着悬在房梁上的李军说:“哎,我说,挂上边挺累的,下来喝点儿酒吧!”
“不!不喝!不能喝!”李军嘶哑的低吼道,但神情和言语中带着了犹豫。
“哎呦,没事儿的,屋里就这几个人,每个人的嘴都可严实了,不会往外说的。”胡阿婆说着,朝李军一摆手,“快下来吧,真没事儿,酒都倒好了,还得叫我灌回瓶里去呀!你看这炒鸡蛋还热乎呢,趁热吃才香……”
胡阿婆一停不停的冲悬在房梁上的李军磨着嘴皮子。
可那附在李军体内的邪物也是谨慎得很,任胡阿婆如何说,它都在房梁上挂着,一动不动。
这时李军的头部的血管已隆起很粗,明显郑寒的头已充血,那邪物长时间不下来,李军是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头部血管爆裂可死的太惨了。
“你要不下来,那我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胡阿婆说着,假装做起收起塑料袋的动作。
李军一看,有些急了,嘶哑着声音低吼道:“哎,你说你这人扔了干嘛呀,怪可惜的,我下来吃了喝了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李军像只猴子似的嗖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桌边。
贾小玉和胡阿婆近距离看李军的脸,发现李军的脸已经黑青蜡黄,绝对是一副邪气入深的面相。
李军趴在桌边,两手抓起那些菜就往嘴里猛塞了起来,嗷呜嗷呜吃着。
贾小玉和胡阿婆看李军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二人如意的相视一笑,揪着的心又放了一大半。
就在李军猛吃了一通,抓起那胡阿婆给它倒的酒,准备要喝的时候。这也是贾小玉和胡阿婆最迫切李军体内邪物快喝下去的。
可谁料,就在李军抓着那一纸杯子酒快要到嘴边的时候。
在贾小玉和胡阿婆身子后方墙角躲藏的豆豆,突然嘴里发出喵呜的一声嚎叫,发了疯似的朝李军快走来,一手打翻了李军手里抓着的纸杯子。那酒一下全都倾洒在了地上。
豆豆此时也是嘶哑着声音低吼道:“符!符!老婆子下蛊咒!”
豆豆愤怒焦急的低吼着,随即一甩头,两眼恶狠狠的盯住胡阿婆。且此时豆豆的两只眼珠也是通黑,没有一点儿眼白。
胡阿婆惊讶一声道:“不好!这俩孩子上身的邪物是一家的,小玉,快用剑刺这俩孩子的眉头。”
贾小玉哎了一声,不敢犹豫,疾如风一般,嗖嗖剑挥两下李军和豆豆的眉头就多了两个血点。
接着李军和豆豆二人身子一瘫软,二人扑通两声一齐跌倒在了地上。
瞬间,两只全身血红色毛的又像狐狸,又像猫的毛茸茸的大东西从李军和郑寒体内钻出,接着打翻了桌子,撞开了房门,呲溜一下子这两只毛东西就蹿出了外屋门,跳到了院子。
“是猫狐!极煞邪物!”胡阿婆惊叫一声。
贾小玉和胡阿婆反应过来,二人赶紧先后跑出了屋子,来到院子。
等她二人来到院子里一看,那两只猫狐站在墙头先是对着月亮拜了拜,接着呼的一转身,向贾小玉和胡阿婆二人神气的一甩尾巴,像只豹子似的弓了弓身子,又朝她二人呲了呲牙,露出狡邪的凶相,好似在向她二人不屑的挑衅。
然后那俩猫狐嗖嗖两个红色的闪影向墙那边跃下,逃蹿去了。
贾小玉和胡阿婆一瞧,赶紧一前一后又追出院门。
这时屋里藏在墙边柜子里的小婴灵叫贾小玉和胡阿婆追着猫狐跑了出去,又见洒落在地上一片的酒菜。几乎是弹射出柜子的,他小脸上堆积着迫不及待和大失所望的喊道:
“哎呀呀!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菜就让那俩大猫给糟蹋了,掉地上可咋吃呀!别以为把酒洒地上鬼就能喝了,其实是一点儿都喝不到的,当然了,俺是未成年小鬼,不喝酒,只是这菜咋吃呢?”
小婴灵着急的喊叫着,围着那堆洒在地上的菜不停打转,不时停下来用小手小心的捏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孟娟看着昏在地上的李军和豆豆,再看看昏在床上的郑寒,叹了口气说:“跟流行性感冒一样,这叫流行性晕倒吗?”
孟娟正在犯愁先把李军和豆豆两人谁先搬到床上。昏倒在床上郑寒有了直觉,他慢慢睁开眼觉是自己脱离了危险,他长叹了一口气:“我郑寒二十五不到,就经历了好多次死亡了,我还真是个人物啊,我……”
郑寒自己嘟囔着话的同时也在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胳膊撑起身子刚向右一侧,然后他就又看到了女鬼孟娟正笑盈盈的面对着他。
“嚯!哈哈!真巧哈,又见面了!我……”
郑寒还没等麻木冷静式的惊吓完毕,那趴地上捡菜吃,吃了一口辣椒的小婴灵辣的哇呀喊叫着弹飘起。
郑寒再一见小婴灵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他便实在无法继续坚持语言式惊吓了,他眼珠子一翻,鬼的一声又昏倒在了床上。
这时外面已经起风,树枝草叶在黑夜中左伏右倒。李军面包车的右边车耳朵竟被不大的风一刮,咔叭一声断掉了下来,紧接着啪嚓一声,那车耳朵上的镜面摔在地上摔的稀碎。
再不大一会儿,月亮整个的隐了起来,夜空中布满了阴云,风势渐渐加大,看这架势雨就要来临了。
突然,咔嚓一声闪电现在夜空。只是惊的村里的两只狗在一家院子里汪汪的狂叫着,别家的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