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我只是需要一点微不足道的友谊(1 / 1)役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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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宰予睁开双眼,满脑子都是完了。

昨天夜里,多喝了两杯水酒,借着酒劲嚎了那么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如果阳虎把这件事儿告诉夫子,夫子大概率是不会相信的。

但万一哪天小概率事件发生了呢?

其实宰予刚开始也没那么怕,直到昨天做梦时,他在图书馆看见了一条定律。

墨菲法则: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它总会发生。

而这条定律,又包括了几个基本点。

1.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2.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

3.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

4.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当宰予看到这条定律时,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如果我不想让夫子知道我和阳虎合作,那么夫子就很有可能会知道?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宰予连夜查询图书馆馆藏资料,又善用校园网、陈韬的智能手机等通讯设备。

阅读了包括三句话让男人为我花了18万徒弟不慎犯下错误,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记住以下十句话,关键时刻救你一命等大量影视图像资料。

对于以上这些东西,宰子的评价是:鉴定为假,卵用没有。

可今天是大射仪之前,夫子最后一次公开授课,如果今天不想出办法来,下一次想要找夫子澄清,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宰予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突然,砰地一声,他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宰予用屁股想都知道,来的肯定是那个崽种。

果不其然,子贡满脸笑容的走进了宰予的房间。

“子我,你小子行啊!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事是真的吗?报纸,还有来自季氏的订单,你怎么搞定的?”

宰予抬起头,愁眉不展的样子把子贡都看愣了。

子贡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前几天的症状还没过去,怎么一起床就这样?”

宰予左思右想,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和子贡直接摊牌。

毕竟和阳虎合作这件事,瞒得了别人,但肯定瞒不过子贡这个合伙人。

现在就算他不说,等到时间长了,迟早被子贡看出来。

等到那个时候再说,问题只会更加棘手。

宰予转过身去,背对子贡道:“子贡,你我皆是兄弟,大家同窗多年,有的事情我就不瞒你了。”

子贡听了这话,立刻警觉了起来。

宰予对子贡知根知底,子贡何尝不是把宰予的性格摸得一干二净呢?

在子贡的印象里,当宰予提到兄弟这两个字时,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问道:“你你又犯事了?”

“犯事?不。”宰予哈哈大笑,转身冲着子贡伸出手来:“作为朋友,我只是需要你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友谊。”

此话一出,子贡心都凉了。

一点?

微不足道的?

友谊?

子贡心中大叫一声坏了!

这已经不止是普通犯事的程度了,这是犯了大事了!

而且听他这个语气,我似乎还别无选择?

子贡的好心情瞬间蒸发。

“你到底干什么了?”

宰予问道:“我昨天告诉过你,将会有一百名工匠带上全套的工具,协助你开展我们伟大的活字印刷研究工作。他们,来了吗?”

工匠?

难道那些工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子贡立刻以每秒3200转的速度开动脑筋。

那些工匠是昨天中午抵达的,而且他们操持的口音也很奇怪,不像是土生土长的鲁国人,反倒像是郑国那边的方言

能够以如此效率弄到这么多工匠,并且工匠还是来自郑国

子贡脑中灵光一现。

这些工匠是上个月鲁军攻郑时,抓到的俘虏?

子我和孟氏合作了?

不对。

如果是和孟氏合作,子我应该不至于担心成这样。

毕竟夫子也同孟氏和解了,大家明面上还是有来有往的。

那子我为什么会

嘶!

子贡突然倒抽一口凉气。

他想明白了。

在鲁国朝堂力排众议,强烈要求对郑国用兵的人是谁?

阳虎!

没有阳虎的认可,这些郑国工匠怎么可能被随随便便放出来呢?

“子我!你小子!”

子贡满脸悲愤,他紧紧的抓住宰予的胳膊,简直恨不得一刀把他剁了。

“你怎么能拉我下水呢?!”

现在工匠就在子贡家里,子贡就算能言善辩,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他就算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

换句话说,他如果不帮忙,一旦东窗事发,按照夫子对待孟孙何忌的态度,他俩谁也别想跑,绝对得一起被夫子给永久封禁了。

宰予也知道自己这事儿干的不太地道,只能为自己辩解着。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子贡,看在周礼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我现在还有的选吗?!”

子贡悲愤交加。

他端木赐身为曲阜商界的后起之秀,低买高卖的超级能手,行走于天下的赚钱机器,立志于超越管夷吾的新一代商圣人。

怎么就能终日打雁,还被雁啄了眼?

子贡长叹一声。

都怪财富太迷人啊!

不过气归气,宰予起码把这事儿提前告知给了子贡,让他有了个心理准备。

所以在短暂的愤怒后,两人又很快凑到一起,开始商讨对策。

“你有什么办法尽管说吧,我能配合的,尽量配合你。”

宰予小声道:“你先别着急,我刚刚研究了一下今天的课程。夫子应该是打算将谥法,咱们可以从这里切入。”

谥法?

子贡眉毛一挑,他立马想到了上次宰予拿管仲劝夫子出仕的事情。

他立马质疑道:“你当夫子是傻子吗?同样的坑,夫子还能掉进去第二次不成?”

宰予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正是因为有了上一次的试探,所以我才笃定夫子肯定会掉进去第二次。”

子贡愣道:“为什么?”

宰予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夫子虽然恪守礼法,但却并不拘泥于礼法。

所以上次你和子路质疑管仲不仁,才会被夫子痛骂一顿。

但我记得以前夫子也曾抱怨过管仲,说他生活奢靡、欲望无度,否则就可以算是一个完人了。

由此可见,只要是好的事情,夫子都会予以肯定。只要是坏的事情,夫子就一定会去批判。

他老人家可不像你想的那么迂腐,具体对一个人的评价如何,还得看他做了什么,并且最终获得了什么样的成果或后果。

这就是所谓的君子论迹不论心。”

子贡听到这里,慢慢觉出味儿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与阳虎合作,并不是出自真心,而是另有打算?”

宰予嘿嘿一笑:“当然了,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子贡把耳朵伸了过去,宰予顺势把他发动舆论攻势的想法一股脑的说给子贡。

听完之后,子贡忍不住抿着嘴唇,冲宰予笑着骂了一句:“子我,你这招也太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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