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水师从大宋建立开始,就成为全大宋各地水师的标杆,历代代表皇帝下南洋采购香料,护送朝廷商队,护送出使高丽,都是登州水师的活。
赵羽,林正风,韩槐安,刘雨亭四个水师统制,也是非常有水平的。
对周围海域极其熟悉。
一路都在给各位大臣,皇室亲卷们介绍周围的海域特点。
当李敬说试航科目要增加捕鱼作业的时候。
他们快黄昏的时候,就找到了鱼群。
楼上一帮小帝姬,小宗姬们乐疯了。
一个个都跑到栏杆边上。
眼都不眨的盯着三条船其中两条联合拉网,一条单独作业。
刘锜果断下令禁军,二对一盯人,生怕他们掉海里了。
“娘娘,以往我们碰见鱼群,都死神舟或者大型船只放下小船去捕鱼,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渔网!”
四个指挥使,其中三人每人负责一条试航船。
韩羽被李敬留在宣武号上,专门给太后,皇后回答问题。
这个做法,乔海相当欣赏。
他生怕李敬什么事情都要去充内行,乱指挥。
“李宣抚使让你等征召一些身体好的老兵,征召一些渔民,再搭配一些山东东路的靖字军,把宣,重,政三个字号的二十多条战舰一起出海捕鱼,这件事你们四个统制要落实起来,河北两路,大名府路逃难到山东的人口近五百万,今春必然发生粮荒,在没有北伐作战命令到时候,你等要替山东向大海要粮食,肩膀上的担子也不轻!”
五百多万人,平均就算是平均每人每天消耗半斤,到夏收之前,也是个天文数字。
韩羽顿时有些宕机。
愣了好一会,才给朱琏回话。
“娘娘,没有上千万吨的粮食,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光靠捕鱼,这太难了!”
“不一定光靠捕鱼啊,韩统制有什么建议?”
“打海盗和贸易!大宋水师主力在登州,两浙东路一带的沿海,全是海盗说了算,光震东海一伙海盗,盘踞两浙东路,盘剥过往海商,富的流油,据说存粮超过一百万斤,岛上分散藏匿的金银珠宝富可敌国!”
卧槽,这么大油水,李敬眼睛都绿了。
只不过两浙东路有些远。
“如果李宣抚使不想惊动金国,还可以打藤原氏,天禧三年时候,金狗海盗用三十多条小船,就打的藤原氏惶恐不安。如今藤原氏名义上控制着大和,实际上已经四分五裂了,我们完全可以派出商船,逼着他们交易粮食。”
富士山头扬汉旗,樱花树下醉胡姬,后世多少华夏族人的心愿。
韩羽这个建议,说道李敬心坎里去了。
“这想法不错,我给你说,藤原氏控制的王朝边缘,还有大量的金矿银矿,等我们船只多一些,在征伐金狗的时候,也不要把他们放过了。”
金狗占据的白山黑水距离海岸线太远,有着广阔的防御纵深。
在李敬看来,要分成几个阶段来打,第一阶段拿下辽东半岛。
藤原氏就不同了,别说他四分五裂,就是没有,他漫长的海岸线,海盗,也扛不住登州水师的火炮。
迟早要打的,李敬一直没想到是现在打,还是打完了辽东半岛再来对付他们。
北宋9个皇帝中,除了太祖、英宗、钦宗3帝外,其余6帝均通过商人与日本进行联系。
不过日本对宋朝抛来的橄榄枝十分冷澹,仅仅是委托宋朝商人进行礼节性的回复,始终回避向北宋朝贡。
改造试航成功的三条快船,加上观摩水师炮兵在岸上的训练。
膨胀了韩羽的野心。
也让李敬下了决定,用藤原氏祭旗,解决山东的粮荒。
可是旁边的朱琏和郑太后宕机了。
大宋朝从立国开始,就重文抑武,守内虚外,循规蹈矩。
如今李敬主导的山东水师,居然打着跟金狗一样算盘,把山东缺粮的转移到国外去。
“李宣抚使,这合适吗?”
郑太后忧心的看了李敬一眼。
“太后想说,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吧?”
“你小子既然知道,还这么干?”
“太后《司马法·仁本战国时期的书,跟不上时代了,古人作战,杀敌一万,自损八千,骑兵战的出现,运用得当,创造了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也让完颜家从一个小部落,打成了一方霸主,还把我们大宋汴梁给攻克了。如今我们广泛的使用火炮,又是一种战争方式的革新。也能极小的代价,获得战争的胜利。所以,战争的形态变了,这句话不合时宜了。”
从河东太原府跟着李敬到山东,郑太后眼睁睁看着他处处化腐朽为神奇的。
靖康武三军士卒,把他当战神一样尊敬。
这点连武艺超群的关胜和种彦鸿都羡慕,也愿意让李敬帮忙定夺。
郑太后当然愿意相信李敬,也不愿意干涉李敬在战争方面的决策。
“太后,我信李敬,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山东这么多百姓因为粮荒而饿死!”
朱琏跟郑太后想的不一样,老杜几乎每个礼拜都在跟山东粮商会商,一边在强行压制粮食价格,一边也在把各地存粮消耗上报。
发生粮荒大概率的事情。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挨饿,饿死在眼前。
民心即军心,靖康武三军将士多少兵都是难民里面征发的。
家属一乱,军心势必要乱。
别说北上金国复仇,就连跟赵构的争斗也会败下阵来,这是输不起的一仗,她也看出来了,李敬说的向大海要粮食,不仅仅是捕鱼。
“这件事你和朱琏定了就是,我只是提醒你小子不要玩火,金人没有打败,二帝没有救出来,千万不要无故的消耗兵力!”
“没事,你们就放宽了心!”
这两个多月,李敬干嘛这么玩命,还不是为了早日把蒸汽机应用到船上,早日解决粮荒。
郑太后本来还想叮嘱李敬几句,忽然间几条船都喧哗起来。
“好多鱼,好多鱼,好漂亮的鱼!”
小黄鱼咕咕的叫声,彷佛是一种魔音,柔嘉公主挣扎着要李敬抱,她想去船后面,那样看的更清楚。
郑太后和朱琏,黄灿,陈过庭,张叔夜等人也到船舷边,身子都探出去看鱼。
“天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一网这么多鱼!”
“这三天船的鱼,够所有登州人结结实实吃一顿了!”
捕鱼的网,被拉出水面了。
宣和,宣威两条船联动,拉着一张大网,结结实实的拉起了一网小黄鱼。
宣和号上的网,也拉了一些黄鱼,还有一些围着食用黄鱼的其他大鱼也被拉了上来。
第一次用机械的动力,辅助捕鱼。
机械手臂举起了渔网,然后放在甲板上。
别说在场的外地人,就是登州水师的官兵们,也兴奋的在甲板上跳跃。
“以前捕鱼,都是用小船小打小闹,今日有了能远航的蒸汽船,加上这个捕法,我们登州人以后再也不用挨饿了!”
大宋的沿海,土地都相对比较贫瘠。
又容易受到风云影响,顺风顺水的年头很少。
捕鱼当仁不让的成了第二职业。
不仅渔民在下海,水师,船厂的工人也在下海。
登州州衙堂而皇之的在码头收起了海产鱼税。
“就是,再来这么几网,我们不仅可以满足登州自己人吃鱼,我们还可以往外卖!”
“这些小黄鱼,味道极好,这些远海的其他鱼在登州售卖也能卖出高价,真是发大财了!”
“发个屁的财,这么多鱼,怎么可能卖到高价!”
“靖武两军加上水师,在登州城外光兵就是十万人,这点鱼怎么够吃。”
士卒们一边兴奋的呼喊,一边去把渔网打开。
围观的人群兴奋的嗷嗷叫。
几条船都在欢呼。
“李敬,李敬,我可以去抓鱼吗?”
机械手臂把渔网里的鱼倒在了甲板上。
鱼儿在船甲板上活蹦乱跳,赵柔嘉疯狂的挥舞着手臂。
“不行,鱼儿有刺,这些鱼还很杂,万一划伤了就划不来了!”
听完李敬的话,刘锜立刻下令,让禁军把孩子们抱着。
就看看水师官兵们分拣鱼获就好了。
“李敬,李敬,我要吃鱼,小黄鱼真的好美味,你要马上给我做!”
别说老兵们喜欢这位小公主,连水师官兵也很喜欢赵柔嘉。
负责宣武号的林正风立刻对着几个小头目下令,让他们马上挑出一些好吃的鱼,清理出来。
“李宣抚使,可否让娘娘,太后,今夜在海上休息!”
李敬不知道的是,他让几个统制找鱼,这个临时增加的科目,影响了三条船编队的返航。
登州码头到了晚上,光靠着燃起的火堆,火把,光线很暗。
几个人生怕船速太快,今夜月色不好,摸黑靠岸时候发生事故。
“你们选择一个安全的海域,我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
宋代的海船,已经有了抛锚的概念。
改造的宣武号,把绑在一起当锚的石头给扔了,换了新的铁锚。
他还有些庆幸,让人把四辆皇后,太后,太妃车架上的被褥搬到了船上,船上指挥的居所也算是宽敞。
至于其他人,委屈一晚上也无所谓,大部分都是随军一路从河东走来的。
“要不,我们再下几网,晚上比白天更好捕鱼!”
只捕一网,怎么能过瘾。
林正风和韩羽已经商量好了,今夜彻夜捕鱼,明日到了港口,在换一帮人出海试航,适应新船。
“我记得船上还是有很多火把的,你们可以放条小船在中间,在小船四周插上火把,燃起火把引鱼!”
李敬倒是记得黄海出产乌贼,墨鱼等趋光的鱼类。
可惜他发明不了点灯。
不过他倒是觉得,现在黄海的海产数量及其庞大,哪怕用火把,也会有很大收获。
赵柔嘉要吃活鱼。
李敬顾不上那么多,带着亲卫和火头兵,就去占领了船上的厨房。
一番煎炒烹炸,在厨房忙活到天黑。
热腾腾的海鲜,就端上了船上的餐桌。
“李敬,不管是葱烧的,还是油炸的,这小黄鱼都好好吃!”
这一个月,在登州赶海,加上采买的,皮皮虾和螃蟹,成了小公主的最爱。
海里的鱼品类太多,她都没怎么吃过。
今天朱琏让人专门帮她挑刺,小公主吃的可高兴了。
捉住朱琏和太后的手,让她们摸摸吃饱的小肚子。
李敬只是有些惋惜船上的作料不够,士卒们只能品尝蒸煮出来的海鱼。
不过看样子,这些士兵们碗里端着鱼,都很满意。
若不是朱琏让大公主赵玉盘拽着他出来吃饭,恐怕李敬会等到整船人的饭菜做好才会出来。
“喜欢吃,小公主就多吃点,等我们大船造好以后,开去南边,哪里有更多的海鲜等着你呢!”
“太好了,先说好,船队远航,可不能丢下我,你去河东打仗,我可想你了!”
“今晚,他们还要捕鱼,我们住在船上好不好?”
“太好了,海上升明月,天下共此时,说的就是晚上在海上看月亮吗?”
今夜海上未必有月亮,李敬望着朱琏似乎在回想描写此刻的诗词,笑着摇头。
也许大船来海上,乡念满征衫的诗句,更合适朱琏此刻的心情。
三条船和中间的小船灯火通明。
在呜咽的汽笛声中,李敬和皇后,帝姬们看着一网网的鱼获被吊上了甲板。
趋光的尤鱼,大虾,在甲板上活蹦乱跳。
李敬都没想到,这个没有过度捕捞,没有环境污染的时代,海里的鱼实在是太多了。
每一网下去,都能满载而回。
水师船员的配合也越来越娴熟。
到半夜,船上的鱼舱都堆满了。
各种篮子,箱子被腾出来,继续捕鱼。
李敬大手一挥,加餐。
本来吃饱的小公主,又跟着加餐,品尝鱼汤,吃着白灼的鲜虾,才沉沉的睡去。
船上拥挤,李敬累了一天,也扛不住了,拉着顾无双,陈书倩,就找了一个宽敞的船厂抱着睡觉去了。
她们两身边一群侍女,也拿毛皮和毯子扑在地板上,横七竖八的睡了一地。
陈过庭,张叔夜,黄灿他们何曾见过这等捕捞场面。
包括种彦鸿在内,一群朝廷大员红着眼睛,看着一网网鱼获上船。
从水师官兵的口中他们已经知道了。
眼看着用李敬这种用火把引来的鱼获都是值钱的贵货。
晒干以后可以运到各地,还能卖大价钱。
在他们的督促下,几个水军统领彻底变成了渔船老大,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
从兴奋到麻木,再到红日初升的时候,一个个都没了力气。
可是到了码头,李敬带着皇族女卷离开,水军士卒们在机械臂的帮助下,光卸货就用了一个时辰,四个统制跟一帮水师指挥使一个个都舍不得下船。
请示李敬提前了海试科目,把六条同样大小战船,绑在了三条有动力的船上。
蒸汽机启动太慢,都没有歇火,下令换了一批士卒以后,带着机械厂维护蒸汽机的工人,又起航朝着深海的方向走了。
昨夜在海上睡觉,很多帝姬们都不习惯。
大部分都没睡好,朱琏也没睡好,可是她想去看看李敬跟自己和太后合伙的鱼干作坊。
满满三船鱼获,其中三分之一拉到军营,少量拉到市场。
更多的都要送去鱼干作坊。
烘干了尤鱼,墨鱼,小黄鱼干,然后送到济南去低价售卖。
于是把顾无双和陈书倩都拉去了。
这可乐歪了赵玉盘。
昨夜郑太后没睡好,早上起来就没精神,回了临海居别墅群,肯定要去补觉。
李敬在船上,偷偷塞了一把钥匙给他。
乙字七号别院,从海边看去,就在皇后娘娘和太后居住的大楼后面。
外围都是禁军的别院,她原来还以为李敬留给禁军的。
谁知道偷偷塞给了自己。
这是灯下黑吗?
里面有没有让人铺设被褥,准备生活用品。
顾无双,陈书倩都不在,种彦鸿又跟着出海了,赵玉盘心跳的噗噗的,尽管期盼已久,可真到了这一天,还能马上用到。
从码头到临海居别院一路,她的脸都是滚烫的。
让她暗自叫苦的是,闺蜜信王妃岳灵玉以为她身体有什么问题,觉得她很不对劲,一直跟着她。
到了赵玉盘房间,还准备给陪她。
好不容易装睡,让岳灵玉睡着,她才有机会熘出来,可是出来才发现自己都没有梳洗。
第一次,总不能让心上人看着自己邋遢的样子。
快到了别院门口,觉得一身还有海腥味,急急忙忙又回去重新对着镜子梳洗过。
看着岳灵玉睡的正熟,赵玉盘洗漱时候,就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庆幸的是,祖宗保佑。
当赵玉盘再次到乙字七号别院的时候。
看见李敬正在开门。
还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恍然看见身后的美人。
一张笑脸,对上了另外一张笑脸。
赵玉盘所有的紧张和不快,都随着嫣然一笑,烟消云散了。
跟着李敬进了院子,看着他插上了大门。
迫不及待的赵玉盘,就跳在了李敬的后背上。
李敬会意的背起美人,就朝着小院的楼上奔去。
摸着李敬的宽阔的肩膀,赵玉盘用脸靠上去,她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至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向一个小自己十岁的毛头小子示爱,两人还不顾名分的在一起。
彷佛点燃了一团炙热的火焰。
这是要让自己和李敬一起燃烧,一起起舞吗?
眼看着楼上主卧室的房门打开。
赵玉盘突然害怕起来,怕自己影响李敬的仕途。
浑身颤抖。
“李敬,我比你十岁,还生下过两个女儿,很快就会老去!”
“盘姐,你都不知道,你美的有多么诱人!”
“我后悔了,我不能这么做,万一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会毁了你?”
“晚了,你已经上贼船了!”
赵玉盘都不知道李敬怎么办到的,明明是背着自己。
到了房里,居然变成了他抱着自己,坐在软凳上。
眼看李敬凑过来的嘴,赵玉盘用手堵了上去。
“我今天不方便!”
“公主姐姐不兴骗人!”
借口被李敬拆穿,挣扎也是徒劳的,赵玉盘更羞涩了。
“我害怕,我害怕我害了你!”
一向爽朗和直率的大公主,声音娇羞的快哭出声了。
这让李敬爱极了怀中的美人。
“我都在抵报上被赵构宣布成反贼了,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更害怕?你的余生,弟弟来照顾。”
“我们能像亲姐弟一样吗?你的手不要乱动!”
“不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心好慌啊?”
“我不信!”
“说了,你的手不要乱动,你强迫我,我就喊人了!”
看着赵玉盘眼中的那份果决,李敬叹了一口气,起身把她放在软凳上。
“哪天在灵岩寺,能蒙你不顾一切的垂青,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幸福,每当我疲惫,懈怠的时候,想起灵岩寺你的笑容,我就浑身充满了干劲!”
站起来的李敬又伸出手来。
“既然没这份福气,玉盘姐姐把钥匙给我,我让刘锜兄弟入住这个院子!”
“我不,这是我的院子!”
赵玉盘看着李敬沮丧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痛。
可是当这家伙讨要钥匙的时候,她又好气,又好笑。
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你跟我唱什么聊斋。
你以为收回小院的钥匙逼迫我,我就会上当吗?
“我的好姐姐,你想住就住,我先回去了!”
赵玉盘还万万没想到李敬没有强迫她,真的转身要走,她连忙把李敬拉住。
要知道,李敬还答应了赵柔嘉,再帮她做虾。
昨夜捞上来的虾有些还活蹦乱跳的。
“不准走,坐下,你不准乱动,让我抱抱,能抱着你,我也跟做梦一样!”
“我的姐,这是在要我的老命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两情相悦,让我做柳下惠,弟弟血气方刚,做不到啊!”
“我真的很美吗?”
大宋皇宫住的都是大宋最美的女人,赵玉盘不觉得自己能在这些美人中出类拔萃。
“也许有人比你更美,可是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胡说,人家顾无双,陈书倩满眼都是你,还有那个乔清澜那个小狐狸精,说什么当学生,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赵玉盘静静的坐在李敬的怀里。
嗔怪的语气吐气如兰。
这让李敬确定了美人心中有自己,心一横,抱起了赵玉盘,就朝浴室里走。
“放我下来!”
“不放!”
“我喊了!”
“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