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言问道:“天辰,这个房间难道只有这一个出口吗?以你们祖先的见识,不太可能只设置这一个正门吧,总会有其他的暗格或者出口。”
“那你就错了,出入口越多也更容易被人发现。可能正是为了防止有其他人出入这里,所以这里只有这一个门进入。我也曾经怀疑过这一点,但是我在这实验室中已经研究了十几年了,从未发现有其他通道。”
陈启言在房间中四处摸寻、勘察,这里除了一些实验器材和水晶球外,墙上是古朴的旧色,还有一些灰尘,可其中一面墙十分引人注意。
那是一幅画。
看不出这幅画是什么年代的,颜色略有些暗淡,但是保存的极其完整。画上画的内容很简单,是一个夜叉手持巨斧,劈向一直鸟儿,夜叉身材高大,青嘴獠牙,那只鸟儿在他的斧头之下显得渺小微弱,很明显下一秒斧子砍下的时候,这条挣扎求生的鸟儿就会四分五裂。
左天辰解释道:“这里许多房间都有类似的画,传说是寺庙中的僧人所画,也有当初来这儿避难的人们所画,应该是把当年天界入侵时候的情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出来吧。”
陈启言感觉这里的画跟进来时地下通道墙壁上的画在风格上有些像,又有些不像,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但是本能的感觉这些画并不像左天辰说的那么简单。
这时肃静的实验室中传来了脚步声,两人对视一眼,只听一个男声说道:
“左老师,原来是您在这。”
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跟左天辰说道,他身上穿着厚厚的实验服,带着面罩,丝毫不惊讶陈启言在这里。
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从声音上陈启言已经推断出这人是谁了。
就是徐潇,那个曾经在音乐学校读书的贝斯手,也是协助杜家两兄弟逃跑的飞机师。
……
“哎哎,峰哥,真是冤家路窄呀,你看那边是谁来了?”魏子萧捅了捅程峰,幸灾乐祸的说道。
程峰一看,竟然是杜茜茜、钟瑜玉和杜卓义三人。魏子萧说他们是冤家路窄,说的也不错,要知道可是程峰亲手抓了杜茜茜和杜卓义的爸爸。
可是他们三人怎么会在这儿?
钟瑜玉也看见了这二人,她知道杜茜茜还在别扭着,杜卓义也是个让人摸不清虚实的人,为了避免尴尬,便先开口:“程警官,魏警官,你们好啊。你们今天是来这里查案的吧?”
程峰开口:“玉姐可别客气,叫什么警官呀,叫我程峰就好,都是自己人。还有这小子,就叫他小魏吧。”
“就是,都是自己人嘛,玉姐。还有别叫我小魏,跟我表哥一样,叫我子萧。”魏子萧笑嘻嘻的说道:“玉姐,您这趟过来是有何贵干?”
钟瑜玉被他们一口一个玉姐的叫的很别扭,何况程峰跟钟瑜玉一样大,不过也不好矫情,也就这样了。
她拉着茜茜说:“卓义说今天要来南圣大学见个朋友,茜茜又是这里毕业的,很久没回学校了闲着无聊便来学校看看,我也没来过,很好奇,就跟来了。”
“瑜玉,你说什么呢?谁闲着啊,咱们可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的。侦探社忙着呢!”杜茜茜可不想让别人小瞧她和她的侦探社,而且她一直对外宣传侦探社接生意接到手软。
魏子萧一拍手,大声说:“所以说,这就是缘分啊!南圣这么大,咱们几个随便一逛就能遇上哈。刚才也是峰哥提议说来这边的的教师办公室看看,所以才在这碰上你们的。”
“那好,我们走我们的,你们去办案吧,不妨碍你们!”说着杜茜茜就要走。
“哎呦,我肚子疼,这么的茜茜姐,你跟峰哥去那边的大楼看看。”魏子萧装出一副肚子疼的样子,可是却完全不像,他告诉杜茜茜说:“茜茜姐,我们可是接了个案子,你是这儿毕业的,肯定了解啊,你就帮帮峰哥吧。”说完他就跑开了。
“额,我要去那边的办公室还要找几个学生去了解下情况,如果你方便的话,茜茜,要不你陪我去吧,你比较了解这里的地形,不然我怕迷路。”程峰已经连迷路这样的借口都用出来了,实在是太可爱。
纵然杜茜茜再怎么冷着脸,也被他说的差点没崩住笑出来。不情不愿的就跟他走了。
现在就只剩下杜卓义和钟瑜玉。钟瑜玉觉得尴尬,她平时话也不多,与杜卓义真的没什么好聊的。
但是杜卓义可是青年才俊加商场精英,跟这种人在一起,你永远不用担心冷场。
“瑜玉姐应该知道吧,今天陈队长也在这儿查案呢。”杜卓义笑着说道:“其实我今天也是为了他所查的案子来的。我想瑜玉姐已经了解很多了,比如关于天界。”
“卓义,其实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了解到这些事的?虽说你家里有石灵,但是钟伯伯和你父亲只知道那是一块有灵力的石头,却并不清楚天界这些事情,茜茜更是糊里糊涂的,似乎只有你很了解。”
“什么石灵?恐怕是石妖吧。我8岁的时候,看着母亲日渐消瘦,苟延残喘,心里很难受。起初我还以为母亲病了,总是让我父亲送母亲去医院看病。可是父亲却欲言又止,只是默默的伤心。我很不理解,这是他的妻子啊,他怎么能不管不顾毫无作为呢?再加上关于杜家和我父亲的流言蜚语很多,都是说他如何凶残暴戾的,我就恨他,两人的关系闹的也很僵,在他眼里我就是叛逆。
后来母亲临终前才告诉了我关于石头的秘密,她让我不要怪父亲,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可是我不相信,我要为母亲报仇,我要毁了那个石头。
那天我一个人偷偷的带走石头,去了郊区的凤尾山。”
又是凤尾山?钟瑜玉记得七彩欲望索也是在那里出世的,还有那个水潭。这件事一定要告诉陈启言。
“我爬到山顶,想把石头扔下去,让它粉身碎骨。可是不知怎么的,石头竟然粘在我手上,怎么也甩不出去。不仅如此,我感觉这块石头竟然在吸食我身体里的力量,我变得越来越虚弱,就像我母亲一样。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放弃了争执,晕了过去。”
杜卓义呵呵的笑了笑,感觉那时候的自己真是无知者无畏,可笑又可悲,接着说道:“后来我醒了过来,就看到了那个救了我也改变了我人生的人。他是我的亲人,也是我的老师,他告诉了我天界、灵物还有百万年前人类的绝望,他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那个装石头的盒子就是他给我的,只有了那个盒子,这个石头就再也不会伤害到我和我的家人。”
杜卓义提到他老师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那种依赖、崇拜、信任的神情,钟瑜玉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少年老成的男孩子有过这种神态。看来他的老师不仅是亲人、师长那么简单。
钟瑜玉断定他的老师,甚至已经成为了杜卓义的信仰。
“那你的老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