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三条九陌丽城隈,
万户千门平旦开。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剑履南宫入,簪缨北阙来。声名冠寰宇,文物象昭回......”
《帝京篇》诗句朗朗念诵而出,骆宾王先瞩目看着雍和宫内的繁华与热闹,接着他又走到雍和宫边缘,俯视着城墙下,长安城玩万家的灯火。
他的诗句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大唐的繁盛,还有王侯贵戚的豪奢习气,以及底层百姓的忙碌与辛苦。
还有将自己的失意,也都融入了这篇诗词中。
“朱门无复张公子,灞亭谁畏李将军。
相顾百龄皆有待,居然万化咸应改.......”
当整首诗创作完后。
骆宾王跪下叩首参拜,眼中充满无畏:
“回禀陛下,这便是臣创作的诗词,这也是我眼中的大唐。”
“我眼中的大唐,不仅仅有我大唐千万里江河,有陛下如日中天,有雍和宫的歌舞,有王侯贵子的玩乐,有长安城的彩带和灯火,还有百姓的辛苦,以及许多人的失意。”
雍和宫内,氛围变得寂静。
骆宾王的才华,毋庸置疑,惊世才情尽抒发于诗词中,但融入的情感也更多,所写的大唐也更多。
若是没有胸怀的君王,很难接受这样的诗词,可李世民不会。
“善,此诗有我大唐气象,可赏五千金!”
李世民轻抚自己的长须,点了点头,开明道:
“你且起身吧,我很喜欢此诗,朕为皇帝,当虚怀若谷,从善如流。”
“但有过错,你们群臣都可提出来,朕愿改之!”
李世民确实很喜欢骆宾王写的这首诗词,不仅仅诗词雄浑华丽,而且还蕴含大唐万千气象,融入了很多。
“王勃,你可有诗词佳作?”
褒奖骆宾王后,李世民看向期待最高的王勃,大唐诸多群臣也纷纷看向王勃。
王勃是王杨卢骆四位大唐英杰当中年龄最小的,也是才华最强者,尽管庙堂与江湖中有人认为骆宾王可一较高下,可王勃的支持者更多。
“听闻骆兄诗词后,勃心中叹服,自觉已经做好的诗词并不如也!”
“骆兄诗词写出我心中所感,有天子强盛,有王孙贵子豪奢,有繁华长安,还有我们看不见的失意之人,是谓大唐万千气象,如此真实。”
王勃躬身作揖,态度真诚。
“而我诗词,情意与气象稍逊骆兄。”
“那你且诵来!”李世民道。
王勃点了点头,站在雍和宫内,轻声道:
“临高台,高台迢递绝浮埃。
瑶轩绮构何崔嵬,鸾歌凤吹清且哀。俯瞰长安道,萋萋御沟草。
........
高台四望同,帝乡佳气郁葱葱。
紫阁丹楼纷照耀,璧房锦殿相玲珑。
东弥长乐观,西指未央宫。
赤城映银月,绿树摇春风。
.......
物色正如此,佳期那不顾。”
当王勃颂念自己的诗词时,李丽质,长孙皇后等女子都忍不住细细品味其中的词句。
与骆宾王雄浑的诗词相比,王勃词句更加清新自然,像是清风明月拂来,细细讲述着自己所看到的大唐风采。
另外一边。
尚秀芳停下了歌唱献艺后,也和身边一位面容俊秀的公子倾听着诗词。
待王勃诵念诗词完后,尚秀芳询问道:
“师仙子觉得,大唐王杨卢骆四位英杰中,谁的诗词最佳。”
“妃暄不善文辞,不如秀芳大家。”
“秀芳大家以为如何?”
坐在尚秀芳身边的公子,身穿文士服,肤色白皙,体型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非常引人。
“王杨卢骆四人能短时间内就创作出不俗诗词,皆是大唐天纵奇才。
其中撇去杨炯抖机灵,卢照邻对陛下的吹捧,骆宾王与王勃诗词最佳。”
“而论骆宾王与王勃各自诗篇,实力不分伯仲,前者雄浑有大气象,后者清新自然,不过个人情感,我还是更喜王勃这篇。”
“秀芳大家点评精准,妃暄佩服之至!”
“你佩服我?慈航静斋每一代传人俱是学识渊博之人,岂会不善文辞?”
尚秀芳露出一丝笑意,盯着师妃暄,认真道:
“秦唐结盟之际,师仙子不在大隋国境内,来我大唐做什么?”
“秦唐结盟,乃是影响天下之大事,对两国都有裨益,慈航静斋前来恭贺!”
‘恭贺?怕只是你其中目的之一吧?’
尚秀芳道:“以我猜测,慈航静斋的宗门势力莫非是想进入秦国内?所以慈航静斋选中了大秦九公子赢彻,想扶持他秦皇?”
师妃暄轻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妃暄,你是出家人,可不能说谎!”
尚秀芳摇了摇头,道:“你们佛门势力想要扩展到大秦境内,怕是很难。
且不说大秦本就有恐怖的道家宗门,而且秦皇嬴政认为侠以武犯禁,对宗门势力恨不得踏平,岂会让外来势力进入大秦?”
“再者.....”
尚秀芳展颜一笑,绝美的笑容仿佛让天地失色,目光落到赢彻的身。
“再者,你可不要小觑那位大秦九公子。
我出场歌唱时,举座王孙贵子,哪怕是名臣将相,对我都有失态,只有这位大秦公子,眼底尽是平静。”
“而且这位大秦九公子,敢一人独对四位大唐奇才,你觉得他是狂妄而不自知?
还是身怀底气?”
师妃暄怔神思考间。
就在这时,李世民评价完了王勃的诗篇:
“诗词清新自然,是不同的大唐风景,朕亦很喜欢,可赏五千金。”
点评完王勃诗词后,李世民看向了赢彻,不知道赢彻想好了自己的诗词没有。
“赢彻公子,你的诗词可创作好了?”
赢彻一双眸子蕴藏着笑意,长身而起:“早已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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