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志明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装逼也能挣到钱,他那一点少的可怜的中医知识,竟然在自己的连蒙带骗之下,成为了治病的良方。他在暗自好笑,陈丰收夫妇对他的俯首帖耳下,也感受到宋千江将这些富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和外界事情的那种反差。
“关了手机”四个字,换回两瓶茅台,实在是太值了!
言志明害怕自己再装出点什么漏洞来,于是赶快对宋千江说自己在来的路上接到了电视台的电话,临时有任务需要先走一下。
“我想既然宋总给我打电话,肯定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先过来和您见个面,再回去!”言志明在不断用新的谎言来掩盖和完善自己的谎言。
“哎呀,本来想约你吃饭来着,你看真不凑巧。”面对言志明的拒绝,宋千江的脸上依然看不到一丝的不悦,而是满脸的微笑。就凭这一点,言志明就已经弄明白了,为什么宋江能够成为保安市首富的原因?就算是外界压力再大,再不如愿,依然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理,这就是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吧,据说这些大人物和这些大商人都是有这样的特点的,宋千江将就属其中之一。
言志明知道,宋千江叫自己过来,绝不是仅仅吃饭这么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他猜测不到。
显然。陈丰收夫妇并不是像宋千江这样的人。他们赶紧站起来,先把支票放在自己的兜里,然后就赶紧凑过来。陈丰收拉起言志明的手说:“小兄弟,以后你还要多多关照啊!”随手把自己的名片给了他。
“就是!就是!”连紫薇接上了话头:“小兄弟你说的真神了,把我说的真是准了又准。这是我的电话,没事,别跟这个傻子联系,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在与陈丰收夫妇互相留下了电话后,连紫薇说了一句让言志明感到酸不溜丢,让陈丰收撇了白眼的一句话:“我等着你哦。”我操!伴随着这句话,连紫薇那本没有肉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让言志明看着很恶心,言志明总是感觉陈峰夫妇之间有一些说不出的话,两人若即若离,又相互关心,实在是难以琢磨。
在离开送迁江别墅的车上言志明紧紧地抱着这两瓶茅台,他想着明天一早就赶快联系小区门口贴在墙上的那些个收老酒的电话,20年酒龄的茅台一瓶卖上5000块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老子能挣1万块钱了,言志明拼命的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狂喜!
要是这样的活干好了,何必还上班呢?一个月碰上两三次就够了。其实言志明心里明白这样的装逼,是可遇不可求的。第一,今天为什么宋千江会约自己吃饭呢?第二,这个场合为什么偏偏会有陈丰收夫妇在呢?第三,言志明又想起了浮现在宋千江将脸上的那些笑容。难道这是一个圈套,宋千江设下为自己也为陈丰收夫妇的一个圈套?现在的他突然从刚才的狂喜中冷静了下来。的确像这样的首富巨商怎么会看得上自己这样一个小言志明呢?又怎么会跨越社会阶层约到自己的层面来呢?这难道是一个圈套?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会让宋千江将对自己这样一个小言志明感兴趣?!
突然,言志明脑子里蹦出了一个想法:“我操,这两瓶茅台不会是假的吧?”
……
刚回到自己的狗窝躺下,连志明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但响铃仅仅是一下,这说明,来了一条短信!他神经质地拿过手机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小兄弟到家了吗?下周有时间吗?咱们约着一块儿吃个饭,你再给我看看身体!”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这是连紫薇发过来的。
言志明本想合上手机,转头睡觉了,但是出于礼貌,他回了一条短信:“好的,我等你电话。”
发过去没有一分钟,短信又来了。当然还是她。
“好的,你是言志明,下次见面给我看病的时候,也要给我讲点儿你们言志明知道的新鲜故事啊!”言志明看着这越来越不着调的短信,倒是有一番想调戏一下连紫薇的想法。他感觉这个女人有些饥渴,但是想到陈丰收那个大白眼儿,这种兴趣索然无味了。随手回了一句好,就关机睡觉了。言志明突然觉得这个连紫薇,在某些方面很像马应蓉。
两个人当然有不同点,第一马应蓉很漂亮,的确很漂亮,是那种有气质很风骚的感觉。连紫薇只不过是一个外面裹了金箔的大土豆。要不是,那些土豪装备和各种化妆品加持,她就是极为普通的一个女人。第二马应蓉显然心计很重,这个连紫薇应该在这一点上比不上马应蓉,可以说差很大一段。言志明只是大概的连蒙带骗的说了说连紫薇身体状况就让她相信得五体投地。如果换成马应蓉,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存在的。第三,由于社会差距的存在,马应蓉无时无刻不在装扮着自己,隐藏着自己的内心,琢磨着别人的心理。因为她希望找到台阶爬到社会的上层,这就需要她付出自己的身体的同时抓住男人的心理。而连紫薇已经站在了社会的高层上,所以她不必顾忌什么。
但是,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属性:祸水!马应蓉是“红颜祸水”,连紫薇是“金钱祸水”。马应蓉要用自己的容貌,换取自己的地位!连紫薇要用自己的金钱,或者说是陈丰收的金钱,换取自己的健康和快乐!
对比着这两个女人,言志明突然想起了自己老家村里的一件事:
有兄弟两人,从小失去父母,靠东一顿,西一顿,有一顿,无一顿长大成人,因人高力气大,竟然都成婚。
兄弟俩有一老宅,改革开放后都有了余钱,都想拆旧建新,可谁都不让,各生暗气。
六月的一天早晨,女人对骂,男人对打,农村里一般是摔跤。两兄弟打着赤膊,穿着短裤,打了好久,全都灰头土脸。不分上下。又用肩膀对撞起来,不久,老二处于下风,连跌了几跤,脱了几处皮流血了,大怒,操起板上的剪子刺向大哥,老大猝不及防,被刺了几窟窿。火起,也操起一把新锄头劈向老二头部,“啊”,老二大叫一声,倒在血泊中。两女人愣了,老二女人跑过去抱着老二,哭喊“打死人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邻居们过来,指责老大,相依为命,下这黑手,也有者说,公安局来了要绑去坐牢抵命等。
老大两夫妻都呆在那里,老大身上还在流血,他转身进了房间,一会儿,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飘了出来,老大女人奔进去,尖叫,“你怎么这么蠢呀,一瓶子药水全喝光了。……”人们进去,老大脸色铁青,口吐白沫,目光呆滞,快不行了,一个甲胺磷瓶子倒在地上,老大女人讲,昨天刚买的。……
两兄弟都死,两女人改嫁,老宅也倒了,地皮被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