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为石呆子说的夸张,故此袁山还以为那金眼彪当真是个高手呢。故此方一出手,便使出了全力。
可是他没想到那厮竟然这么不经打,只一棍子便彻底了账。
袁山心想他不过才练了几个月的功夫,那金眼彪却连他一招都接不下,可见他也是样子货。
不过一想到这样的绣花枕头,竟然也能在昆吾山脉闯出不小的名气,由此看见这一届关外的同行们……实力堪忧呐!
且不说袁山心里在想什么,只见那黑风寨的山贼们见自家大当家的,竟然一招便了结了在昆吾山脉名气不小的金眼彪,当即便一脸狂喜。
随后只见他们他们好似打了鸡血似的,一脸亢奋的便朝着野狐寨剩下的小喽啰冲去。
本来一群站都站不直的老弱病残,竟然瞬间好似换了个人一般,竟然瞬间便将那些野狐寨的精干山贼冲击的连连后退。
袁山不过朝着他们走了几步,那群山贼们竟然便有人吓得直接弃械投降。
于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黑风口便又重新回到了黑风寨的手上。
当大局已定之后,看着跪了一地的俘虏,尚且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的黑风寨土匪们,这才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家的双手。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竟然是他们做到的。
看着一旁提着刀呵呵傻笑的石呆子,袁山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只见袁山指了指那地上的俘虏到:“问问有没有愿意投靠的,有的话就带回寨子里。不愿意加入的,就留在寨子里种田吧!”
石呆子闻言,顿时便忍不住眼睛一亮,当即便应声离开了。
毕竟野狐寨的声势可是要比黑风寨大的多,所以麾下的土匪的实力,也要比黑风寨好上不少。
若是能将这些人给消化了,那么黑风寒不仅可以立刻恢复元气,甚至还能超过以往最盛的时候。
就在石呆子准备押着俘虏回去的时候,却见袁山忽然又踹了他一脚。
他顿时不由委屈道:“大当家的,我又怎么了?”
虽然袁山没怎么用力,但是那是真得疼。
见他这么一问,袁山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这才到哪儿呢,就想着回去?懒死你得了!”
“……”
石呆子闻言顿时一阵无语,这是懒得的事么?都抢回黑风口了,不会去还想怎么样?把野狐寨灭了?
想到这里,石呆子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当即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当家的,您不会是……想要灭了野狐寨吧?”
看着石呆子那一脸小心的模样,袁山只是随意的摇了摇头道:“那倒不至于,我还没那么小心眼!不过是准备讨回一点利息罢了,我看那野狐径就不错!”
闻听此言,石呆子当即不由得一愣。
这和灭了野狐寨有区别么?没了野狐径那块肥肉,野狐寨还能叫野狐寨么?
想到这里,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这个……大当家的,那野狐寨大寨主马鹞子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咱们……是不是改谨慎些?”
听到这话,袁山顿时有些无语的指了指地上的金眼彪到:“呐,这就是你说的高手!”
袁山现在严重怀疑石呆子是不是在山里当土匪当傻了,导致只要实力比他强的,在他口中都是个高手?
见袁山这么一说,石呆子也不由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事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过除了石呆子之外,其余的山贼们倒是气势高昂,即便是刚刚投靠的野狐寨的山贼,也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一脸战意。
毕竟对这昆吾山脉的土匪来说,换个靠山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只要不弄死他们,谁强他们跟谁,就是这么现实!
……
当黑风寨众人来到野狐径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因为袁山直接带着人就过来了,完全没有给野狐寨反应的时间,
故此别说守着野狐径的土匪了,便是野狐寨里马鹞子,都未必收到金眼彪栽了的消息。唯一知道消息的那群喽啰,现在都成了他黑风寨的人了。
故此当袁山带着一群山贼朝着野狐径关卡走去的时候,那轮值的小头领当即便吓了一跳。
远远地便将拒马、倒钩拉了起来,拦在道路中央,随后方才面色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大色厉内荏的大喝道:“站住!诸位想是干什么的,报个蔓吧!”
袁山闻言一边一马当先的向前走着,一边哈哈一笑道:“要债的!”
说罢便单手提着熟铁随意一挑,顿时那一人多高的拒马便被掀的倒飞回去,当即便砸到了一片人。
那些跟着后面的黑风寨土匪们见此情形,顿时不由的士气大振,当即便鬼哭狼嚎的向前冲去。
结果都用不着袁山出手,便拿下了野狐径的关卡。
看着四下喜气洋洋的黑风寨土匪,石呆子有些担忧的向袁山问道:“大当家的,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
看着石呆子一脸懵逼的模样,袁山便一脸淡定的坐在草棚解释道:
“我抢了野狐径那马鹞子肯定不服气吧?”
“那绝对的!”
“既然不服气,那他是不是得找咱们算账?”
“这……估计是免不了的。”
“那既然迟早要打一场,那还啰嗦个什么,咱就在这等他呗!”
“……”
袁山的脑回路顿时便将石呆子绕晕了,他也说不上哪儿不对,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不过有一点袁山倒是说得没错,若是他抢了野狐径就打道回府,那马鹞子倒也还有个准备的时间。
但是眼下他打完野狐寨的脸就不走了,那么马鹞子别说是等几天了,便是来得慢了都得被江湖上的同行嘲笑没卵子。
果不其然,当野狐径的小喽啰的逃回山寨,将事情告诉马鹞子之后,顿时便听得一声巨响,随后便见一方木桌从聚义堂中飞了出来。
只见胡须满面的马鹞子气得脸色发紫道:“格老子的,老子非撕了那兔崽子不可!”
年近不惑的马鹞子这些年顺风顺水,还从未受过这般轻视。于是也顾不上再询问详情,便带着山寨里的手下匆匆朝着野狐径赶去。
不过当他气势汹汹的赶到野狐径时,远远的便听见一声炸响,随后就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好似破布一般倒飞而出,令其身后的一群劲装汉子一阵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