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来到傻柱家,傻柱很兴奋。
“秦姐,快请坐。”
傻柱赶紧拿过来一把椅子,用袖子好好擦了擦,拿给秦淮茹坐。
秦淮茹坐下后,就向傻柱诉起了苦。
一看到秦淮茹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傻柱整颗心都快融化了。
“不就是一百块钱吗?秦姐,你不用担心,我这里刚好还有一百块钱,这钱我全都借给你。”
傻柱豪气千云,当场拿出一百块钱借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心花怒放,对着傻柱嫣然一笑。
“傻柱,你真好。”
傻柱瞅着秦淮茹的笑脸,都看呆了,魂都差点儿飞了。
瞅着傻柱傻了吧唧的瞅着自己发呆,秦淮茹心头没来由泛起一阵恶心。
那感觉好似癞蛤蟆落到了脚面,虽然它不咬人,可它恶心人啊。
也不知怎滴,秦淮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林羽高大俊朗的身影。
只恨她当年鬼迷了心窍,脑残弱了智才嫁给贾东旭。
在贾东旭家受苦受累做了整整五年的牛马,现在好了,贾东旭这一变成瘫子,以后她这牛马还得继续做下去,而且还会变本加厉,辛苦百倍。
再看人家林羽,一个人住着三间房子,还当了轧钢厂的技术员,工资又高,人家还买了自行车。
唉!
他们贾家和人家林羽家,现在一个地下一个天,根本没法比啊。
“对了,傻柱,你明天帮我们家借一辆大车,赶明个东旭出院,还要请你帮忙去医院把东旭接回家。”
秦淮茹赶紧收拢思绪,笑着恳求傻柱。
“没问题,秦姐,这事儿包在我身了。”
傻柱拍着胸脯向秦淮茹保证道。
“傻柱,你真好,太谢谢你了。”
秦淮茹对着傻柱甜甜一笑。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就不打扰你了。”
话一说,秦淮茹转身走出傻柱房间。
“秦姐,慢走。”
傻柱笑得整张脸变成了一朵大菊花,心里别提多美了,美得冒泡。
第二天。
傻柱果然借了一辆地排子车,跟随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起来到医院,接贾东旭出院。
贾东旭的情况比傻柱想象的还要糟糕。
随着病情的恶化,贾东旭现在不光下半身不能动,半身也不能动了,只有一张嘴能动。
而且脾气还特别大。
动不动就骂人。
“秦淮茹,你个废物!怎么弄来这么一辆拉大粪的地排子车?你特么当我贾东旭什么?当我是大粪吗?”
“该死的东西!三天不打房揭瓦,你不要看我现在身体不能动,就不能打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养好了伤,老子特么打死你。”
贾东旭骂骂咧咧,吐沫星子横飞。
秦淮茹恨不得拿手巾堵住贾东旭那张臭嘴。
令她没想到的是,贾张氏居然在一旁声援她儿子,丝毫不在乎她求爷爷告奶奶,又是借钱,又是借车。
“东旭哥,你就别再骂秦姐了,秦姐真的很不容易,昨晚恳求咱们大院里三位大爷,召集咱们全院邻居给你捐款,还有让我帮着借来一辆大车,你就体谅体谅秦姐吧,秦姐真的是煞费苦心,为你着想。”
傻柱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皱着眉头替秦淮茹解释了几句。
不解释还好,傻柱这一解释,贾东旭立马疑心傻柱和秦淮茹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不过,贾东旭是个有心计的人,他狠狠盯了傻柱一眼,闭了嘴巴,不再骂人。
然后,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帮助下,傻柱背贾东旭,来到医院外面,把贾东旭放在地排车。
秦淮茹早就办完了出院手续,一共花了一百六十块钱。
至于傻柱借给她的那一百块钱,秦淮茹只字未提。
傻柱拉着地排车,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后面推着。
离开医院没多久。
贾张氏就累得直喘粗气。
“不行了,累死我了,我得歇会儿。”
贾张氏喘着粗气,直吐舌头。
“妈,车还有很大一块地方,你快来歇歇。”
贾东旭躺在床,招呼贾张氏也车。
贾张氏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她立马让傻柱把车子停下,她扭动肥胖的身躯也爬了车。
“行了,傻柱,快拉车吧。”
贾张氏如同召唤牲口一样召唤了傻柱一声,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在贾东旭和贾张氏心里,压根就没把傻柱当人看,在他们眼里,傻柱就是个傻子。
“好嘞,张大妈,你可坐好了。”
傻柱抹了一把脑门的汗珠,两只手抓紧了车把,使劲儿拉动地排车。
秦淮茹在后面看似在推着车,帮着傻柱用力。
其实,这娘们奸诈着呢,她两只手虚扶着地排子车,根本就没用力。
傻柱那个二货,真就如同牲口一样,在前面拼尽全力拉着车,汗如雨下。
当经过一座小桥时,地排车突然发出咔吧一声!
车轴断了!
车轴这一断,车厢轰然翻到一旁。
旁边就是水沟。
车厢一翻到,就把贾东旭给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掉进水沟里。
噗通一声!
贾东旭掉进水沟里就没了影子。
“东旭!我的儿啊——”
“天煞的傻柱,你干的好事!”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老命!!”
贾张氏一屁股坐地,盯着水面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