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着明的两间屋子,已经盖好了一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也难成大患。
只要自身强大,便不畏惧阴邪手段。
因此正常练功,持咒,准备谷雨节气时候的水火炼度科仪。
期间周财主还来了一次,却是说他儿子周生忽然变了一个性格了,愿意开始认真读书了,如今已经到金陵书院了。
如此问问林着明,能不能保佑他家儿子读书如有神助,争取考上个举人。
要是之前,林着明还爱莫能助,但现在还真有办法。
“我这有一文昌塔,却是新得来的,打算做个文神装脏,立在土地庙做个主簿,周员外你如果能够买来一些秀才的手稿,或者举人的第一手文章手稿。”
“将这些手诰烧成灰,激发里面的文气,贫道便可为其神像开光,到时候也有保佑文思的神力,周员外你再来拜,便可灵验。”
“举人手稿?”周财主问道:“我父亲倒是举人,家里有不少他的手稿,也有一些他买来的文章,只是过时了,如今不考这些了,我儿也不大看,可以用吗?”
“只怕是珍贵之物,留给周员外做个念想,传家才好。”
“我儿子能考上举人,那才叫传家呢,考不上,留着也是废纸一张。”周财主倒也通透。
“至于秀才稿子,我儿子也是秀才,再让他在金陵书院收集一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人家都拿来揩屁股的。”
随后又问道:“进士手稿要不要?我记得我父亲藏了几篇进士文章,就是手稿,可惜他一辈子也没考上。”
崽卖爷田,不心疼。
周财主此话,林着明也无可挑剔:“行,周员外你舍得了这些稿子就行。”
不知道任鸿友吃了这些稿子,能不能再长出一颗“文心”来。
他自称文曲星下凡,林着明便打算为其写个文神任命金册,看看能不能真的成为鬼神,哪怕是从九品的主簿。
“那我儿子,能考上举人吗?”周财主还在询问。
林着明道:“他若有七分学问,我便有三分助力,他若只有三分学问,便是去拜孔庙,拜文昌也都没有用。”
周财主点点头,随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林法师,我向你打听个事,任家满门被灭”
却是道:“当年胡光宗家里也是这么破落的,忽然被灭了满门。”
“你可知道,给周家看风水的那位风水先生,也给任家,给胡家都看过风水?”林着明幽幽的开口道。
“啊?”周财主吓道:“林法师,你不要吓我。”
“聚宝盆破了,里面的财宝流落出来,便是各个风水宝地,现在人家要连本带利收回去了。”
林着明开口道:“任家便是如此被灭了满门。”
周财主立即脸色发白:“怎么还有这么一桩事情?”
“不过周员外,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林着明心道:你是我们万寿宫的客户,肯定要把你保护好的。
“我当然担心啦!”周财主有些疑神疑鬼:“我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着明好说歹说,又拿了几张符给他,周财主才放心的回去了。
而另一边,清凉寺的和尚也来了到仵作停尸房,见着了巡检。
本县巡检姓杜,叫杜武墨,见着清凉寺的和尚便双手合十:“见过大师。”
却是清凉寺的监寺和尚圆信和尚,也就是圆智方丈的师弟亲自来了。
这圆信和尚脑袋圆润,肚子肥大,有几分弥勒的意思。
“我们寺的慧清法师,前往任家超度亡魂却被歹人一起杀害,不知道杜巡检可查出凶手何人?”
“这件事情,上面不让查。”杜武墨拿手指着天上:“只不过,今日请大师来,却还有一件事情,倒也算跟着此事相关。”
圆信和尚一听上面不让查的话,笑容便收敛了七八分。
“何事与此相关?”
“昨夜,我手下没了两个皂役,本官怀疑是被人下了邪法所致。”
“哦?”圆信和尚问道:“这里面可有什么故事?”
“大师先看看我那手下两个兵的死状再听我再讲不迟。”
却带着圆信和尚便将那两具皂役的尸体看了一遍。
一具被吃干净了五脏六腑,脸也被啃得血肉模糊。
一具脸色煞白,身上还有许多水渍,已经完全僵硬了。
圆信和尚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围着尸体看了一圈,开口道:“应该是邪魔外道,阴山邪法所致。”
“这法术是五方阴魔,勾引其体内五蕴内魔所致,心中魔念越大,受五方阴魔的荼毒便越厉害。”
“但是这法术也只是败人气数,耗人精神,并不属于死咒。”
“其真正的死因,一个是被野兽啃咬,另一个一个应该是除了阴魔勾动欲念之外,又被什么精魅趁虚而入将其神髓吸干了。”圆信和尚道:“贫僧只能看出这么多了。”
“大师就是大师。”杜武墨开口道:“昨日这两个小子听闻万寿宫的道士要猜铜井村的土庙便去制止,不想被其内道士威胁,回来曾经有求于我,我不愿管这些事,只道让地方乡绅解决就行。”
“却不想他们回去之后,一个去了乱葬岗,结果被野狗围猎,活活咬死,一个在床上自渎身死”
“本官这才怀疑,是不是被那道人下了手段。”
“半夜三更,他去乱葬岗干嘛?”圆信和尚疑惑:“便是贫僧半夜也不敢去那种地方。”
“这就不知道了,听她媳妇说,好像是临时起意就去,劝都劝不住?”巡检开口道。
这却是那个皂役的媳妇,害怕自己劝丈夫去拜赌死鬼的事情说出去,被夫家人骂死,说的谎话,倒是看着皂役手中抓着的一张纸条,纸条上正是某一位花神,便不顾皂役的死,回到家里,拿出全部钱来,直直押了这位花神。
果不其然,中了,赢了上千两银子呢!
上千两银子,皂役活着都赚不到这么些个钱,可谓是一夜暴富,发财死老公。
圆信和尚哪里知道这些,只是皱眉:“大人不妨将那万寿宫的道人招来。”
“说句实话,本官也怕。”
圆信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