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麓眉头拧了拧又很快松开,看到导演那个气得惨白的脸色,她摇了摇头。
被沉麓拒绝,越舒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有些生气,“怎么?不喜欢吃这个?”
然后又上前将行李箱里剩下的所有零食撕开包装,“你来挑,随便吃。”
“够了,越舒盎,你不要太过分。”导演看到沉麓脸色不好,上前呵斥他道。
“我怎么过分了?”越舒盎不爽的扫了导演一眼,看到沉麓跟导演站在一起,更是生气,觉得沉麓跟导演就是一伙的。
“我还有更过分的,你们想不想试试?”他冷冷的说着,然后随手拿起了两包零食,走到沉麓身前,直接从她头上倒了下去,然后语气极其恶劣般吼道,“我让你吃啊!你聋吗!”
现场所有人都被越舒盎的操作给整懵了,呆呆的看着沉麓被倒了一身的零食。
想说些什么,却又都说不出声。
沉麓抬眸,本来平淡如水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她缓缓抬手将头发的零食拭去,道,“性格恶劣尚可改,人品丑陋无药医。”
沉麓冰冷的话语,让愤怒的越舒盎心里一沉,恢复理智的脑子却不知为何变得慌乱起来。
但是嘴硬的越舒盎不想在摄像机面前低头,只能恶狠狠的应了一句,“你说谁人品丑陋呢!”
沉麓本来还打算好好对待他,现在看来,不必了。
她再也不看他们一眼,转身便进了越舒盎十分嫌弃的破旧的房子。
直到沉麓不理他,越舒盎才想到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糟心事?
越舒盎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呢。
可是,猖狂了十五年的越少爷也从来没有给人道过歉,别人也不敢让他道歉。
所以,越舒盎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沉麓道歉。
只是黑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蹲在行李箱前,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萨摩耶,十分可怜。
天幕渐渐染黑,远处的其他人家也升起了袅袅炊烟,越舒盎不只一次看向屋里,可是沉麓却再也没有从屋里走出来。
等着等着,越舒盎终于忍不住托起行李箱,走进先前他极为嫌弃的破房子。
沉麓凭借着洛盏的记忆,炒了洛北离家前采摘回来的野菜,热了热今早剩下的稀饭,端上桌。
工作人员看到这可怜的晚餐,忍不住眼眶一热,又开始暗暗担心起越舒盎这个不懂事的二世祖会不会又找她不痛快。
“我房间在哪里?”越舒盎看着沉麓将稀饭放下之后,站在门口问道。
沉麓扫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洛北的房间。
得到沉麓回应,越舒盎自动认为她是原谅他了,立刻美滋滋的拖着箱子进了洛北房间。
当然,看到洛北简陋的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木床和一床旧被子,他还是相当嫌弃的嘀咕着,“这破地方,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
毕竟越舒盎身为越家的独生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身娇肉贵的他,哪里受过这种罪。
但是眼下,他也没别的办法了。
越舒盎放下东西,走出房间,然后又看到了沉麓准备的晚餐。
越舒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便对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道,“喂,你们该不会让我跟她一样吃这些东西吧?”
工作人员点头。
越舒盎急了,“这是人能吃的吗?你们就拿这玩意敷衍我,就是给狗吃,狗都嫌弃吧!”
越舒盎才嫌弃完没等工作人员回答,沉麓冷冽的目光便看向他,“我没说,这是给你吃的。”
他刚刚那样对她,连个道歉都没有,想吃她做的饭?做梦去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