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闻言,李斯与沛庆二人,大吃一惊。沛庆更是前检查。
在确定真死了之后,沛庆眉宇之间,满是戾气。
花了那么大的功夫,结果什么收获都没有,还平白死了几个人。
这不由得让沛庆大为恼火,甚至有些失去理智。
要知道。
他这可是冒着被岐言发现的风险,并且盯了那么久。
他不敢想象,一但岐言今晚发现知道秘密最多的门客失踪,定然会下令封城搜索。
而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
结果呢!!
“罢了!”
倒是李斯,此刻并未因为伴随那人的死亡,而有所失望。
最多只能算可惜。
李斯门府之中,便圈养了不少食客幕僚。对于这些人,李斯清楚。
别看他们的地位不高。
但节气傲骨,却不比其他人差半分,甚至更强。
这种人,宁愿自刎,也绝对不会允许因为自己,而让其主有半分损害。
若不是因为这样。
那韩大将岐言,怎敢把暗地里见不得人的事情,放心交给他去做。
沛庆着急了,太过于想立功。所以没有完全考虑清楚。
“让下人将其处理好,别让人发现。”
李斯嘱咐道,随后便转身离开地窖。
而白浅,看着一脸不忿的沛庆,很识趣的从旁边的刑具中,拿过一把匕首。递给沛庆。
他知道,此刻的沛庆愤怒得想要杀人。
而对于沛庆会不会杀人这点。
白浅自从下了地窖之后,便不再怀疑。
沛庆看着突然出现的匕首,转头看向白浅。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最终,沛庆从白浅手中,拿过匕首,走到另一个被捆住的人面前。
“别~我,我已经说了。放过......”
那人虚弱的抬起头,满是血的脸色,眼神满是哀求的看向沛庆。
他已经如实说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为何还不愿意放过他。
然而他还并未说完,沛庆就已经拿着匕首,在白浅的注视下,在旁边下属惊惧的目光中,狠狠的捅入他的胸口,一刀、两刀、三刀。
一旁的白浅看着面目狰狞的沛庆,并未出声阻止。
谁能想得到,第一次见沛庆的时候,沛庆还是一副文官模样,看起来十分和善。
然而眼下的沛庆,那疯狂的模样,以及丝毫没有停下来行为。这简直判若两人,完美诠释什么叫做人前、人后。
片刻后。
沛庆终于发泄完毕,此刻的沛庆,已经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后退两步,而他的手掌,鲜血淋漓。
至于那人,早已死透,只有一把匕首,静静的插在胸口。
白浅见状,前把匕首缓缓取下来。
见到这一幕,气喘吁吁,已经冷静下来的沛庆,忍不住诧异。
他杀过人!!!!
这是沛庆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念头。
因为若是没有杀过人,绝对不可能这般平静。
白浅此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关心的举动,让沛庆对他感官有所改变。
对于杀人。
白浅的手,并未杀过。
但对杀人这件事情,白浅早已麻木。
这一切,都因为他吸收的记忆。
眼下。
“沛大人,还需要帮忙处理剩下的事情吗?”
正当沛庆诧异的时候,白浅那轻飘飘的一句话。
却让在场的沛庆,顿时瞳孔一缩。
沛庆睁大眼睛,抬头看向白浅。
看着白浅那年纪轻轻、让人感觉温文儒雅的面孔,即使是才杀过人的沛庆,都忍不住心中发凉。
白浅的话很简单,就是问自己,要不要杀掉他身后那人。
若是担心日后泄密。
比起等到回秦之后再处理。
现在刚好他在。
顺手可以帮个忙!!!
“不必了,白将军早点回去歇息,剩下的事情,就不劳烦白将军了!”
沛庆摇摇头,看着身后什么都没听出来的属下。再看向眼前的白浅。
再也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白氏。
果然,姓白的都没一个善茬!!!
不管年纪大小。
都是狠人!!!
好在白氏白蘅对自己有恩,等回到霄关,自己拜见白蘅之后,与白氏,也算有了关系。
想到这里,沛庆方才忍住心中的不适。
“好,沛大人,那白浅就先告辞!”
白浅拱手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开地窖。
其实方才若是沛庆真的需要帮忙,他倒是不介意帮一把。
毕竟今天说起来,沛庆是真的给他了一课。
之前他的目光,一直都放在战场,就算想杀人,也是把目标放在张良这种罕世大才身。
然而沛庆给他表演的这一手。
让他感觉。
自己的能力用途甚广,不仅仅可以用在战场,也可以在私下好好利用。
刚才。
白浅就忍不住想要试验一番。
而对象,就是沛庆。
他深信,地窖内,沛庆的这名属下,一定知道沛庆不少私密。
当然这就表示,对沛庆有什么敌意。
只是想测试一下。
若是得到一些隐秘,他也并不会拿出来威胁沛庆。
白浅深知威胁这东西,一个用不好,就会玩火自焚。
况且他也问了沛庆,要不要灭口。
杀不杀在与沛庆,他只是帮个忙而已。
若非要说有私心,那也是希望为日后白氏,以及他,在朝堂之中,留一后手。
日后万一他或者白氏,有什么麻烦,到时候沛庆能帮忙的,他自然希望沛庆能伸手一把。
毕竟沛庆身为驻使,无论知道的事情,以及身后的权贵,都非同寻常。
未来指不定能发挥作用。
眼下沛庆既然相信他的下属,白浅自然不会擅作主张。
“大人!”
白浅离开后,下属前,等待沛庆的命令。
“好好处理掉。”
沛庆此刻心中怨念已然消散不少,看着眼前这名下属,他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
怕是如果他不说,他这名下属怕是这辈子,都不知道在今天,差点点就被灭口。
沛庆知道,听不出不能怪自己下属。
毕竟方才那白浅说的话,根本听不出任何问题。
说到底。
还是那少年,说得太过隐晦。
隐晦到有一瞬间,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