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在底下热切的鼓掌声中,弦洺宇冷不丁地放开了白小若。
手从她的腰间,不着痕迹地换成了搂肩。
他若是个演员,也一定是个非常出色的戏子,前后态度的转变也未免太快了。
甚至像足了个情场的老手,身边游走的莺莺燕燕多了,哪怕是陌生的女人都能随便亲了抱了。
根本不必在乎她长得是否好看,或是合他的眼,他的心。
他脸上的表情从婚礼进场开始就从没有过半点笑容,但也算比之前温和了不少。
而一吻结束,白小若还在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还有些难以置信。
刚才,他亲了她?
就这么,完全没问过她的意见,直接亲了?
天哪,这可是自己的初吻
唇上还残留着他刚才吻她时温热的气息,白小若的脸顿时更红了,头埋得不能再低。
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也见惯了不少在校园里搂搂抱抱的小情侣亲来亲去的,可白小若的内心深处还是保守得很,别说是和男生接吻了,就是连男朋友也未曾交过。
而就在今天,不仅是第一次被男生抱住了,就连初吻也被一并掠夺了。
白小若有些慌了。
明明以为结个婚只要走个形式就好了,可是现在看来,却开始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虽然他们没有领证,但在底下这么多人的见证下举行了婚礼,她也算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了。
妻子的话是不是除了抱,除了亲,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
关于这场所谓的婚礼的起因,还要从四个月前说起
清晨。
大某大一女生宿舍内。
像往常一样,伴随着校园阵阵悠扬歌声的响起,对于熟睡中的人来说,宛如闹铃。
上铺的小床上隆起的被窝微微颤动了下,被窝里的人儿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想要再蹭蹭被窝。
蹭了几分钟,依依不舍地掀开被子离开温暖的被窝,揉了揉还有些困惫的双眸,手摸索着放在枕头边的高度数眼镜戴上。
她的近视有点深,上小学起就开始近视了。
尤其还睡在上铺,要是没了这副眼镜,周围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打了马赛克的,连下床都艰难。
下了爬梯,白小若像往常一样叫醒下铺的好友季舒舒。
要是不提前叫她,她那只大懒虫估计还要继续美美地梦周公呢。
季舒舒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拿下眼睛上的眼罩,懒懒地从床上坐起来。
刚睡醒还有点懵圈的状态。
她是白小若从小唯一的朋友,从小学到大学,她们一直都是同班,现在还是同宿舍。
季舒舒走进卫生间里,白小若已经洗漱完,换好了校服,开始忙着扎马尾了。
“唔,早啊小白。”
“早舒舒你动作快一点,一会儿咱们还要去食堂吃早餐呢。”说话间,白小若已经利落地扎好了高马尾。
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情,白小若都习惯了加快速度。
“知道了知道了,我家小白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啰嗦呢。”季舒舒走近白小若的那一刻,突然摘下了她脸上厚厚的眼镜。
白小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眼镜可是她的宝贝,没了它,她简直寸步难行。
“舒舒你干嘛呢,快把眼镜还给我。”
“小白你整天戴着这么一副大妈镜多丑啊,明明这么好看的一张脸都被完全盖住了,要我说,你还不如去配个隐形眼镜方便呢,”季舒舒一手拿着白小若的眼镜,单手搂住了她的脖颈,“到时候啊,我家小白肯定把咱们学校那个什么校花都给比下去,追求者把整个宿舍楼大门都堵的水泄不通去。”
白小若天生一双圆圆亮亮的杏眸,精致的鹅蛋脸,睫毛微微的自然卷翘,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唇瓣,加上皮肤底子本就很好,即使是素颜朝天,除去眼镜的遮挡后还是有几分惊艳。
只是她的身板实在过于纤瘦,站在人群中总是显得小小的一只,多数时候总喜欢把自己埋进书堆里,很难让人看出她身上的本来被遮掩住的气质。
白小若只是笑笑,从季舒舒的手里夺回自己的眼镜,重新戴上,“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才不想配什么隐形眼镜呢,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是不想配,还是你老爸又压榨你的零花钱了配不起啊?”
季舒舒撇撇嘴,对于好友白小若,她一直是很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