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顾尧发来的照片,弦洺宇一眼就认出了肖雅冉。
这丫头,可不简单,一肚子的坏水,她这般献殷勤的靠近白小若,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底下的同学就跟看戏看热闹似的,没有人敢上前。
肖雅冉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拧断了,这家伙到底是谁?他居然敢这样对她?
这时,校长和教导主任也匆匆赶了过来。
在得知弦洺宇今天过来的消息,他们立即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过来了。
一看见弦洺宇,卑躬屈膝的直哈腰。
“弦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怎么还直接到学生上课的教室来了?”校长的脸上笑眯眯的,一改平时的威严。
“是啊弦总,不知道您手里这名学生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事,您大可以和我们说一声,我们一定严加处理。”教导主任看了眼被抓疼得呲牙咧嘴的肖雅冉,也是很闹心。
要不是顾尧和白小若提过弦洺宇现在是这所学校的校董之一,否则看到校长和教导主任这般殷勤得跟哈巴狗似的模样,白小若可真要吃了一惊。
不过,弦洺宇为什么一来就特别针对肖雅冉呢?他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叔叔!你快救我!他是个什么狗屁总!你怕他干嘛啊!”
肖雅冉的目光迫切地看着一旁忙擦汗的教导主任,这一声“叔叔”,瞬间让周围所有人惊讶不已。
难怪像肖雅冉这样整天不思进取,从来不好好上交作业考试一塌糊涂的差生,却从来没有老师敢叫她去谈话,难怪她在学校里耀武扬威当了这么久的大姐头,收保护费、带头打架甚至持刀威胁同学,多少学生上告,学校也从来没处理过她,原来,是因为她的叔叔是教导主任。
全都替她包庇下来了。
教导主任狠狠瞪了肖雅冉一眼,校长和校董都在这里,她这样乱说话,可是会把他给害死的!
弦洺宇冷哼,突然地甩开了肖雅冉的手,她整个人狼狈地差点摔倒。
揉了揉刚被抓疼的手腕,心里充满了对白小若和弦洺宇的恨意。
他们俩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她!
“校长,关于前天那场绘画比赛决赛名单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了,如果你真的老眼昏花,当不好这个校长,我大可以和董事会集体商量下,让其他人顶替你的位子。”弦洺宇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盘,轻松的放进了校长的衣西服口袋里,“这里面是我让人搜集到的每一名学生交画作时的监控录像,以及肖雅冉同学用钱贿赂别的同学的证据。足够还清我身边这名白小若同学的清白,肖雅冉那幅夏夜的画,到底是否是她的作品,看了这个,你自会一目了然。如果你还不会处理,那么很抱歉,你现在的位子,也该换个更能秉公办事的人来坐。”
弦洺宇的话音刚落,肖雅冉立刻极力撇清,“不可能!你骗谁呢!那段监控我明明就让人给删了,你手上怎么可能会有!”
肖雅冉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唏嘘了。
就算不必看所谓的监控,这也是最足够有利的证据了。
绘画比赛上出现春色宫图,以及对白小若的污蔑,通通,都是肖雅冉做的。
祸从口出,肖雅冉赶紧闭了嘴,可也晚了。
底下的学生窃窃私语,不断地在议论那天中午的事情,那些曾经助纣为虐,帮助肖雅冉欺负了白小若的人纷纷低下了头,肖雅冉的台败,他们也跑不掉。
他们更没想到的是,白小若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有这么大的一座靠山,早知道就该跟季舒舒似的,多跟白小若一块玩了。
教导主任一句话没敢吭声,就好像和肖雅冉根本不认识。
校长自然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要紧,也必须秉公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了肖雅冉。
肖雅冉虽然心有不服,但盘里的证据加上她刚才的说辞,她根本连狡辩的机会也没有。
肖雅冉被带去了校长办公室,教导主任也跟着走了。
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你叫季舒舒是吧?”弦洺宇的目光忽然看向了季舒舒。
“对!表哥!嘿嘿,我才说了一遍你就记住我的名字了呢。噢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弦总了,嘿嘿,没想到表哥你的官职这么大呢,小白的冤屈总算能被洗白了。”被弦洺宇突然点名,季舒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小若在学校里就麻烦你照顾了。”
“好好好,一定一定的!”季舒舒连连点头。
弦洺宇摸摸白小若的头顶,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我就帮你到这了,该怎么感谢我回去慢慢想,下午你放学我再过来接你。”
“弦”白小若还没来得及叫住弦洺宇,他已经步伐匆匆得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她,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但白小若是真心的想要感谢他。
谢谢他,让自己能鼓起勇气重返学校。
无论学校给肖雅冉的惩罚是什么,哪怕还是让她继续能在学校里作恶多端,这对白小若来说,都不重要了。
只要洗清了自己的冤屈,能重新获得大家的认同,白小若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季舒舒让两个男同学去给白小若搬来了新的桌椅,也赔给了她新的画板,在上课以前,班里不少的同学都来和白小若道了歉,希望她大人有大量,可以不再计较。
白小若也大方释怀了,她本来就没打算追究什么,一切都是弦洺宇为自己出了头而已。
度过了美好的校园时光,下午放学,弦洺宇果然是准点准时的来到学校门口接白小若。
不少人都知道了他们所谓表兄妹的关系,投来羡慕的目光,白小若也不想出名,赶紧坐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让弦洺宇快点开车离开。
在路上,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关于今天早上他出手帮她的事,“今天,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明明都不愿意承认我”
白小若还停留在几个月前弦洺宇对她那些反感厌恶的眼色里,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的,这根本不愿意承认这段所谓的婚姻,可是他今天却这样帮她,还在季舒舒面前透露了他们隐婚的事,到底是为什么呢?
弦洺宇停顿了几秒,目光始终直视马路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答了白小若的问题:“算我欠你的,省得一天到晚在家看你这只红眼兔子。明天我有事要飞趟国,过两天就回来,今晚你把二楼的客房收拾干净,明天有客人搬进来。”
“客人?什么客人?”白小若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