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相不相信有那么重要吗?”
她不想再和他牵扯这个话题,真的没必要,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信与不信他,她本就没有资格干涉他的私生活不是吗?
“当然重要!你快点回答我。”
看到白小若犹犹豫豫的样子,弦洺宇显得有些急切。
他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白小若心里,到底算什么?她难道就真的完全无所谓,完全不介意吗?她到底是有多大度?
“我不知道”
这是白小若唯一能给弦洺宇的回答。
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脑子好乱,她真的不知道相不相信他又能改变什么。
“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你和她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毕竟,我对你来说,不也和那些随便的女人差不多嘛”
这,不就是弦洺宇一直以来对她的看法吗?
如果他爱她,珍惜她,愿意把她捧在手心,又怎么会一次次地用那些方式羞辱她,把她的自尊,全部狠狠踩在了脚底下。
多少次哭泣,多少次求饶,他从来都当看不见,她的心也凉了半截。
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她还该不该继续地喜欢他
“白小若,你一天到晚就是这么看低你自己的?”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有真的有打从心底把我当成你的妻子看待过吗?”她的鼻子变得有些酸涩,眼睛红红的,她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见她现在的模样。
“如果你真的有试着了解过我,了解我的生活,你不会总是用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来冤枉我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子骞哥会突然亲我,我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我有明确拒绝过他的喜欢。那时我知道自己回家晚了,手机刚好没电了,我怕你会找我,所以我很着急赶回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对你撒了谎,和子骞哥去过生日是我不对,可是在我心里,你真的比他重要,很重要。”
她挣脱开了他的手,打开门,冒着寒风跑了出去。
并不期待他会有什么回答,只是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感觉松了很大一口气。
白小若离开以后,弦洺宇沉思了许久。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她了吗?
白小若端着餐盘从厨房后门进去,厨房里的佣人接过她手里的餐盘,放到一旁,“少奶奶,房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我带您上去看看吧。”
“嗯,好。”
果然,回到了暖烘烘的屋子里,刚才在屋外吹的寒风瞬间就一扫而空了。
佣人领着白小若一直走到了三楼,这里的顶层。
顶层的房间并不多,一共五间房,佣人是把白小若带到了第二间房间。
“少奶奶,就是这里了,您有什么吩咐直接按里边的铃,我们都会听见的。”
“好,谢谢你了,你先下去吧,辛苦了。”
“应该的,少奶奶。”佣人转身下了楼。
今晚吃晚餐的时候就有听奶奶说过,给她准备的这间房间是小时候弦洺宇住在这里的儿童房,不过里面的小儿童床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换成了两米宽的柔软大床了。
弦洺宇没和白小若结婚以前,只要有时间过来这边,晚上都会住在这里。
不过这几年他的工作更忙,也有了几套属于他自己的房子,加上和上班的公司不顺路,就很少再过来这边留宿了,最多都是吃了晚饭就走。
白小若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拧开了面前房间的门把
打开门,眼前的一切让她完全惊讶了。
这个儿童房,除了床是大了些,那些小孩子的玩具,就连摇摇木马和小汽车都有。
她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个小玩具,发出了“叽叽叽”的声音,差点吓了一跳。
整片墙壁都描绘着有趣可爱的卡通彩绘,天花板上还挂着星星月亮的吊灯,书柜塞满了各种书籍,文艺的、恐怖的,还有漫画书。
靠近阳台的地板上放置着一块柔软的很大一片的白色羊毛毯,上面摆着许多小小的玩具汽车。
整个房间的地板铺的都是软软的卡通泡沫拼图,一点都不会感到脚下的冰冷,整个房间都是暖和极了。
没想到,弦洺宇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啊。
他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小时候的玩具居然还留到了现在。
走近书桌时,白小若才发现书桌上摆放着一本厚厚的相册,还有两个相框架在桌上。
从样子看来,一张是他上大学期间站在大学的校门口和爷爷奶奶的合照,那时候的他还很青涩,笑容也非常腼腆,而另一张是他小时候的照片,和一大群的小朋友站在一起,那一副拽拽的眼神,白小若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小时候到现在,除了褪去了稚嫩和青涩,长了个子以外,他还真是没什么变化。
不过看起来肉肉的小家伙,真的好可爱啊。
白小若拿起那本相册,走到床边坐下,打开一页页的看。
相册里的照片并不多,也很少有他的笑容,好几张都是他高举着奖杯站在了某个领奖台上,或是小时候在洗澡被p一脸茫然,还有和小伙伴一起安静坐在草地上埋头画画。
看完照片,白小若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照片里有弦洺宇的叔叔,有弦星泽小时候,有爷爷奶奶,却唯独都没有他的父母呢?他跟父母的关系很不好吗?怎么连一张童年的照片都没有。
看完了照片,白小若打算去泡个热水澡,洗完澡就准备睡觉了。
打开衣柜,里面大部分放置的都是弦洺宇的衣服,林素倾很贴心地还为白小若也准备了几套睡衣和外穿的衣服,的内衣裤也有,只住一晚是穿不了这么多衣服的,但可能是想让她有多点选择,所以多准备了些。
舒舒服服地泡完了澡,白小若躺在床上,突然没了困意。
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
自己现在是躺得舒服了,可是,一想到弦洺宇还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祠堂那里
祠堂没有暖气,地板冷冰冰的,晚上特别阴森,虽然弦洺宇身上穿的衣服很厚,可是又没有被子,又不能躺下睡觉,多难受啊。
要是再跪这一晚,他可就是跪了整整两宿了,脚肯定都要废掉了,还怎么去上班工作啊。
越想越觉得他好可伶,白小若内心挣扎了几分钟,还是决定掀开被子起床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