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若把药片从药盒里挤出来,刚准备放嘴里
“嘭!”
“若若啊,你回来了。”凤致远突然推门从外面走进来,坐在床边背对着他的白小若被吓了一跳。
手里的药片还没拿住就掉在了地上,怕外公起疑心,她忙把药盒和药都丢进了垃圾桶里。
“嗯,回来了。”她冲凤致远笑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刚在藏什么呢?”
“噢,没有啦,我口有点渴,准备喝水来着。”
“是这样,刚才舒舒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没去学校,昨晚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也没接,是不是整晚都跟子骞在一起呢?”
昨天傍晚白小若出门前只说了是跟季子骞去吃饭,凤致远本来也不想打扰他们两个小情侣,但是一直等到了十点多她还没有回来,电话无人接听,季子骞的电话也打不通。
她甚至是彻夜未归,凤致远就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了。
差点准备去季家要人,但是刚才管家过来告诉他,白小若回来了,是一个人走回来的,凤致远就赶紧从后院过来了。
“我下午会去的,外公你不用太担心我。”
凤致远走到白小若的身旁坐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无论如何,丫头,外公都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外公年纪大了,能陪你的时日没几年了,要是在外公临走前,还不能把你交给让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外公都没脸下去见你妈妈了”说着说着,凤致远的眼眶就红了起来。
尽管白小若现在和季子骞在一起,可凤致远都看得出来,相对于从前她总是护着弦洺宇,在自己的面前说他的好话,而季子骞,她却很少会提起,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从前和弦洺宇在一起开心。
丫头是真的命苦,如果弦家那个臭小子是真心从一开始就疼她入骨,凤致远也不是蛮横霸道的人,自然不想多干涉他们。
可偏偏,丫头还是在那小子手上受尽了委屈,好不容易如今离了婚,凤家重新崛起,凤致远是千倍万倍地待白小若好,她想要的都应有尽有地给她,把她这十几年来的苦楚全都补上,白小若表面上是开心,可凤致远都看在了眼里。
她偶尔还是会一个人默默坐着发呆,在想弦洺宇。
听到凤致远这么说,白小若也忍不住酸了鼻子,她撒娇地拉着外公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哽咽着:“外公你胡说!你才没有年纪很大!你还可以陪我很久很久的,我不要什么托付终生的人,我就要外公外公,我想清楚了,我们搬家吧,离开这个地方,搬去哪里都好,我都没有意见。”
凤致远有些诧异,“若若,你答应搬家了?”
前些天有和她提过一次搬家的事,白小若当时可是一口否决的,她不肯搬,还坚持要留下来。
可现在怎么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改变了心意?
“嗯。外公,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白小若把昨晚和季子骞在餐厅,还有被下药的事都和凤致远说了。
当然也有省略的部分。
关于弦洺宇那一段她可没敢跟外公讲,只说是后来碰到了好心人把她送去了医院,她是在医院里住了一晚所以今天早上才没去学校的。
“什么?那个混账东西!亏我还觉得他人不错合适你!竟然敢对我凤致远的宝贝外孙女下手,我真是瞎了眼了!”
凤致远气得脸都红了,倏地从床上站起来,恨不得马上就去把季子骞给暴打一顿好给白小若解气。
“外公你别去!事情都过去了,我没事了。”白小若拉着他,昨晚的事,错的人也不只是季子骞,其实她也有错毕竟,她又稀里糊涂地和弦洺宇睡到了一块
她也同时背叛了这段感情,不是吗?
她有什么资格再去指责季子骞呢?换作是谁,自己的女朋友心里一直还想着另一个男人,要么选择了分开,否则都会忍不住用占有的办法去得到她吧。
“这怎么能过去?丫头,你就是心太软了,才让人三番两次的欺负!如今有外公保护你,你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白小若摇摇头,“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我已经决定要和子骞哥分手了,外公,以后就我们俩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去靠任何人了,好不好?我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开心的,不需要托付给谁。”
“你唉!行吧!”白小若的固执让凤致远没辙。
暂且放过那个混账东西!他要是再敢轻薄自己的宝贝外孙女,他绝对饶不了他!
“丫头,你吃东西没?我吩咐人做了点清淡的食物,你多少吃点下午再去学校吧。”
“嗯好。”白小若扶着凤致远一块往楼下走。
弦洺宇睡到了将近下午2点才醒。
还没睁眼,他迷迷糊糊地用手摸索着身旁枕头的位置
空的?
白小若人呢?
他一瞬间睁开了眼,床上除了他哪里还有别人,那个小丫头似乎早就已经离开了。
弦洺宇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小心扯动了后背的抓痕,那可全是昨晚白小若的杰作。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那小丫头在床上可不仅仅是只温顺的小绵羊,昨晚的她,简直就像是欲求不满的小野猫,不完全是他把她吃了,她的热情和炽热也快要把他给吞没了。
累是累,倒是满足。
比他们曾经发生的任何一次都要满足。
要是那个小丫头平常也能有昨晚那么热情地缠着他就好了。
如果昨晚她的解药不是他,换作了别的男人,一想到她躺在别人的身下那副娇嗔承欢的模样,弦洺宇就越想越不舒服。
他可不是被下药的,昨晚白小若说的那些话,弦洺宇到现在都是犹如在耳。
想想就觉得很高兴,他就知道,她的心里还是一直有他的。
而且她和季子骞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是相信她的,那丫头平时就怂得很,哪有那胆子去学别人泡野男人?
只不过刚开始气在了头上,又亲眼看见她主动亲了季子骞,弦洺宇才忍不住对她动怒。
后来仔细想想,就算她和季子骞真有什么那又怎样?反正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那就足够了。
一样是他得意的资本。
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嫌弃她?
这样想着,男人的嘴角邪魅地往上扬起。
小丫头,你就尽管跑吧,等我处理好了手上的事情,再等我几天,我一定会去找你。
到时候,你就算再想逃,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