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看不起谁啊！东方润南生气的说道：“配。”

“不配！”

宇文天绛两眼一瞪，不自觉的放大了音量。

“一楼听见你说话了。”东方润南笑道。

宇文天绛顿时不吱声。

两人互视了几眼。

东方润南转头看楼下，发现无人注意他们。

一楼的客人们在等后面的歌舞节目，互相交谈着，人多口杂，淹没了小郡主的声音。

“你脾气不好。”东方润南有感而发。

“你也配……”宇文天绛又要发火。

“声音小点。”东方润南及时提醒，双手下压，示意对方冷静。

“轮不到你教训我。”宇文天绛控制着怒气。

“不温柔。”东方润南悍不畏死的总结。

“你再说？”宇文天绛满脸怒容，看样子想打人。

“说完了。”东方润南笑道。

“你想死！”宇文天绛咬牙道。

“残暴。”

说出这两个字，东方润南立刻跳起身，丢下一句“我出去看情况”，一溜烟跑走了，推门走到外面，反手关门。

“这小混蛋！”

宇文天绛注视着开了又关的房门，冷笑不已。

门外是走廊，再外面是池塘。

东方润南身体微躬，双手扶住走廊的栏杆，看池塘的风景。

池塘表面有荷叶，荷叶表面有青蛙，青蛙在吃虫子。

晚风吹来，带着凉爽的气息。

衣衫随风而动，东方润南表面很平静，内心却陷入苦思，该如何从二公子那里打探出有价值的消息呢？

当面问？好吧，只有这个办法了，很直接，希望有效。

他转身走了过去。

宇文治所在包厢门外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名男仆随从，他们同时伸手，拦住了东方润南。

东方润南想敲门也敲不了，遂表明身份。

“王府侍卫？”

两名随从互相看了一眼，决定向二公子通报。

“你在这等会。”

左边的随从发话，然后转身敲门，得到里面侍卫的许可，才推门进入。

门一开，便传出了里面的欢声笑语。

东方润南抓紧机会瞄了一眼，看到了二公子和绿衣男等人，对方四人正在把酒言欢。

随从回身关门，阻隔住东方润南的视线。

没得看了！东方润南耐心等待。

很快，那名随从就出来了，脸色不太好，与刚才进去时有很大的不同，估计被骂了一顿，因为打扰二公子喝酒的雅兴了。

轻手轻脚的关好门，他对东方润南说道：“你走吧，二公子不见你。”

他后悔通报了，区区一个侍卫还想借机亲近二公子？滚一边去吧！害他被二公子骂！真他玛的气人！

不过，他在府里的地位比不了侍卫，不敢得罪东方润南，说话始终客客气气的，只是在心里早把对方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果然见不到！东方润南毫不意外，不多说，走了，回自己的包厢。

两名随从吃惊，侍卫有钱开包厢吗？或者说，是冒充的侍卫？他们猜不透，不猜了。

……

包厢内。

宇文天绛眼神很凶，盯着去而复返的小混蛋。

东方润南若无其事的坐回原位，喝酒吃菜，看大堂歌舞。

“之前跑得挺快啊！怎么又回来了？”宇文天绛冷声问道。

“借酒浇愁。”东方润南端着酒杯，叹道。

“不要转移话题！你说我残暴？”宇文天绛兴师问罪。

“我吃了闭门羹。”东方润南就是要转移话题。

“你活该！”宇文天绛幸灾乐祸。

“你的二哥一点也不平易近人。”东方润南说道。

“平易近人不代表你想见就见，郡王之子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的吗？那不得忙死！”宇文天绛理所当然。

“剑门的就见了。”东方润南说道。

“有业务往来吧。”宇文天绛猜道。

“找剑门买剑吗？”东方润南淡然发问。

“买什么不关你事。”宇文天绛说道。

东方润南喝着酒，说道：“看戏，不是，看歌舞。”

“不好看。”

宇文天绛想走了。

东方润南不想走，他在等机会，等二公子出门，他也出门，彼此不就见面了吗？

“你走不走？”宇文天绛催道。

“不走。”东方润南说道。

“那我走了。”宇文天绛起身。

“外面有你二哥的仆人，他们也许认识你。”东方润南友情提示。

宇文天绛很少走出王府抛头露面，又是首次来此，所以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她，但王府里的仆人却有很大可能见过她，可以认出她。

“……”

她重新坐下，不想冒险。

“等二公子走了你再走。”东方润南提议。

“麻烦。”

宇文天绛说道。

一壶酒喝完。

“再点一壶？”东方润南晃了晃空酒壶，笑道。

“喝水。”宇文天绛说道。

“……”东方润南无语。

过了会，宇文天绛如坐针毡，说道：“二哥什么时候走？”

“半夜吧，还早。”东方润南推测。

“等不了！”宇文天绛再次起身。

“不然你蒙面。”东方润南又提议。

“无缘无故蒙什么面？惹人怀疑！”宇文天绛否决。

“……那你低头走路。”东方润南再提议。

“捡钱吗？”宇文天绛问道。

“对啊！”东方润南笑道。

宇文天绛实在没心情开玩笑，想了想，想出了主意，说道：“你掩护我，送我出去你再回来。”

“麻烦。”

东方润南唯有叹息，没法拒绝。

宇文天绛不打算去见二哥，也不打算为二哥引见东方润南，又不看歌舞，待这干嘛？走了走了。

两人出门。

东方润南用身体挡住小郡主，不让二公子的随从们看见，幸好，他们的包厢比二公子的包厢更靠近楼梯，不用经过二公子包厢的门口，就能下楼。

他一路护送，直至送出人间仙境的大门。

“他们没看见你。”他确保这一点，话里的“他们”指的是二公子那批人。

门外的街道，有几辆马车停靠着，等着接活。

宇文天绛瞧了瞧东方润南，问道：“你不走吗？”

“我不走。”

东方润南意志坚定。

“你……”

宇文天绛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思考再三，只说：“别乱花钱。”她登上最近的马车，离开。

东方润南迅速返回包厢，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