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精神病医院是5号城市的两座精神病医院之一。

与之相对的东山。

虽然都是收纳精神病的，但是两者还是有十分明显的区别。

通俗来说，东山的精神病都是文科，喜欢思考点哲学，人类，社会啥的，还有人想把一维到十维空间给捋平。

总体来说就是可以沟通。

西山的就不一样了。

西山的精神病都是武科，喜欢砍点人，分个尸，练武功啥的，还有部分想要抹杀人类并且自以为是外星生物的存在。

据说也是可以沟通的。

巧的是，陈小风的舅舅叶文明就在西山精神病医院。

五点半。

西山精神病医院大门口。

陈小风抬头看着几个大字。

紧接着就是感觉一股凉风扑到脸上。

精神病医院。

……

“036号病人最近恢复地还不错，虽然有的时候还是喜欢说些奇怪的话，但暴力倾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伴随着“哒哒”的脚步声，护士带着陈小风停在了房间号为“036”的门口。

陈小风道谢过后，拧开了门把手。

036病房。

“程医生，你说咱们变成精神病，和天上的紫月有没有关系？”叶文明问程医生。

程医生身材笔挺，忽略白大褂下藏着的病号服，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挺帅，面容清秀，文质彬彬。

最惹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手。

简直不像男人的手。

十指修长，纤细，白哲，甚至可以去做手模。

程医生摇头：“你去问老霍，他应该知道，反正我不知道。”

门把手转动声音传来。

程医生和叶文明同时看向门口，叶文明打趣：“又来病友了？”

门开，陈小风出现在门口。

陈小风：“……”

叶文明：“……”

“舅舅！”

“大外甥！”

看到陈小风，叶文明很开心。

程医生看到陈小风他也很激动，两只眼睛都在发亮。

俊美好帅气的脸庞！

要是能用手术刀一点点地把这张脸皮剥下来，重新加工一下，再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绝对会是一件顶级收藏品。

每一次陈小风来的时候，程医生都会这样想。

他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变作了握手术刀的动作。

陈小风也跟程医生打了招呼。

他是舅舅的病友，据舅舅说，他以前是个整容医生，后来变成了变态，他给人整容，整着整着，就把人脸皮剥了下来。

属实是个狠角色。

和叶文明简单聊了几句之后，陈小风直入主题：“舅舅，我可能要死了，你得救我！”

叶文明：？？？

什么情况？

“你可不能死啊，我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叶文明也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快跟舅舅说说怎么回事。”

于是，陈小风将自己遇到的麻烦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

叶文明听完之后一脸惊讶，不太确定地猜测：“这么神神叨叨的，不会又是老霍说的精神污染吧？”

“精神污染？”陈小风一愣，“什么是精神污染？”

“我也搞不太懂这个，不妥听你这么说，你得跟我去见一个病友。”叶文明站起身来，一米八的他很瘦，只有不到一百三十斤。

“病友？”

“是这里的超级大人物，一个人住单间的那种。”

“精神病院还能有大人物？”

：“大外甥，跟我走吧。”叶文明拍了拍陈小风的肩膀，“我可不能让你受到什么伤害，不然以后找到我姐和姐夫了，我不好交代。”

三年前，陈小风的父母被传教士蛊惑。

在大晚上地，走上了街道，自那以后便下落不明。

……

072房门口。

“老霍不仅是个大人物，还是个知识分子。”叶文明提到老霍就是满脸佩服。

“知识分子？”陈小风一愣，“知识分子不都是在东山院吗？”

“谁说知识分子就不能杀人的？”叶文明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小风：“……”

这话说地无法反驳。

好多书！

进入房间陈小风就看到，屋子里左右两边都是四层书架，书架上摆放的书并不整齐，书籍上也没有积灰，这就说明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经常被翻阅。

地上散落着许多演算草稿纸和没来得及放回书架的书，正对着门的是一张书桌，一个背影正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书桌旁是乱糟糟的床铺，床上也堆积着很多的书籍。

听到声音，老霍转过身来满脸都是笑容。

陈小风这才看到，这个老霍的年纪大概六十岁左右，半白的头发梳了个大背头，带着金丝眼镜，络腮胡修理地恰到好处，穿着酒红色西装，脚上蹬着皮鞋。

这是精神病？

陈小风觉得，这玩意儿放到外面去，高低得是个大学教授。

“来新人了？”老霍笑眯眯地看着陈小风，看起来十分和蔼，“小同学会来西山院，肯定是年少有为的存在，弄死过几个人啊？”

“……”

“老霍，别这是来看我的外甥，别吓唬他。”叶文明伸出一只手将陈小风护住。

“说吧，找我啥事？”老霍自顾自地坐在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

叶文明大大咧咧席地而坐，然后对老霍说了陈小风遇到的麻烦。

“你两位朋友的死亡，并非源自于什么画押的魔鬼，而是病毒。”老霍的语气颇为自信，随后话锋一转，“没想到这东西的来势挺凶猛啊。”

“是你之前提到过的什么精神病毒？”叶文明脸色一变。

老霍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陈小风：“你的两位朋友是感染了精神病毒后自杀的。”

“自杀？”陈小风听迷糊了。

“感染精神病毒会出现幻觉，他们应该是看到了内心深处很害怕的东西。”老霍尽可能说地通俗易懂。“他们死，是自己在幻觉中对自己做的。”

短暂的思考后，陈小风再次询问老霍：“如果我们都感染了病毒，为什么就他俩死了？”

“因为精神病毒会通过意识传染。”老霍双眼平淡地看着陈小风，“你们害怕和恐惧的东西，会成为病毒杀死你们媒介，或许你们没有感染，但会被传染。”

“通过意识传染……所以是孙艳传给了周超……”陈小风后背莫名发凉。

老霍摸索着下巴，点了点头：“病毒没有意识，他只会让你们深陷恐惧。”

“怎么样避免被传染呢？”

“这个嘛……嘿嘿，小伙子，你问题有点多啊。”说到关键处，老霍忽然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