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的晚上,阎义和马兰还有王艳三个人全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别墅的所有灯都大开着,别墅的门也大开着,为了防止门被突然关上,阎义特意搬了一张桌子把门顶住了。
张全的尸体就在楼上,他们都没有动过,谁都不愿意触碰死人的尸体,阎义也不愿意,反正熬过这剩下的四天就行了,这几天他们都不准备上楼了。
只是有点奇怪,前半夜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阎义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鬼魂在四处溜达,漫无目的,呆呆滞滞,就连那个小孩都没有出现。
这一点就是白睿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阎义的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是李小姐,阎义按开了免提,电话里李小姐告诉他们,李阳已经死了,就死在宿舍里,死在他的同学面前,他的同学报了警,警察通过李阳的通话记录打给了她。
所以李小姐其实就是想说明一点,只要进了这座凶宅,无论你是跑还不跑,只有熬过七天,才不会死。
听完电话,阎义虽然意外李阳的身死,但是对李小姐后面补充的这个话却没什么太多的想法,甚至他觉得熬过七天都不一定安全。
马兰还好,自从昨天晚上之后她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现在也不挑逗阎义了,故意跟王艳和阎义拉开距离,每次都坐在他们对面,但是王艳可就小鸟依人多了,李小姐的电话没来之前,就一直紧紧挨着阎义,李小姐电话来了之后,她就差整个人挂在阎义身上了。
但王艳现在不是因为刺激了,她是因为害怕,阎义也不好说什么。
这种感觉虽然香艳,可并不是阎义想要的。
一晚无事,三个人中最轻松的就是马兰,该睡睡,舒服得很。阎义一晚上都没有睡,已经死了两个人,他要是睡着了,说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王艳刚开始也一直在熬着,最后实在忍不住才沉沉睡去。
寂静的夜晚很漫长,尤其是在这种恐慌的环境下,晚上十二点以后,整个别墅却热闹了起来,但无论别墅里面有任何动静,阎义都没有离开过客厅分毫。
他能清楚地看到,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就比如楼上一直在有人哭泣,声音如怨如诉,凄苦至极,阎义抬头就能看见一个长发白脸的女人双手抓着栏杆,眼角两行血泪,这样的鬼只是别墅里无数怨鬼中的一个罢了,还有在厨房里玩菜刀的,蹲在墙角画圈圈的,甚至有趴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
这些鬼虽然吓人,但是似乎都没什么杀意,阎义问过白睿智,鬼里面只有厉鬼及以上级别的鬼,才会有害人之心,如最普通的墓鬼和这些稍有怨气的怨鬼,他们意识其实还算是比较单纯,除非是怨气进一步激发,这样就转换成了厉鬼。
厉鬼又分为好多种,缢鬼,水鬼,产鬼,伥鬼,狰狞鬼等等很多,根据死因不同而划分。
所有的人死后都会有怨气,但是怨气有轻重之分,正常老死的人,可能只是带一点不甘和遗憾,所以这样的鬼是最没有威胁的,大多数都成了普通的墓鬼。
而自杀身亡的鬼,如果说他是真的对世间再没有一点留恋,感觉死是一种解脱的话,那么他变成的鬼也是没有威胁的,会安然进入冥府,入枉死城,不得投胎转世,永生永世重复自杀的一幕,痛苦无比。
所以,千万不要自杀,死了以后更痛苦。
但如果是心怀仇怨而自杀的人,立马就会变成厉鬼,能蛊惑人心,吸人精气,不被阴间所容。
若是出意外死亡的鬼,变成厉鬼的几率也比较大一点,因为大多数的意外都是让年轻的生命早夭,死后肯定会带着对意外的仇怨,心里一个想不开就能直接化身厉鬼,报复自然,杀人夺命。
还有一些被人害死或者直接被人杀死的人,正常一点的会去冥府告状,若是邪恶一点的人,便会直接化身厉鬼,寻找机会报仇。
鬼是不能杀人的,杀人所得到的精气和怨气很容易让他们成瘾,所以,只要他们杀一个人,就会不停地继续杀其他人。
当然,冥府对所有的鬼魂都是有管制的,每个地方都有城隍庙,大部分的人死后,都会通过城隍庙进入冥府,有后人供奉的则会回到坟冢成为墓鬼,不能随处走动,定时回阴间报道。
变成厉鬼的暂且不说,而有部分鬼魂会变成孤魂野鬼,这时候阴间就会派出拘魂鬼来引导这些孤魂野鬼魂归阴冥,拘魂鬼也就是平常人们说的鬼差。
厉鬼这种东西,鬼差会来抓捕,但是有时候不一定打得过,也有一些会通过一些手段来躲避阴冥的目光,一直徘徊在人间,偷偷吸食人的精气和怨气来修炼。
就比如这栋别墅,就很奇怪,按理说这种地方肯定会被冥府察觉,这么多怨鬼和厉鬼聚集,怎么说也会派个城隍来检查一下吧,就是来个鬼差也好,可是这里安安静静仿佛隔绝在世外一样。
白睿智想不明白,但是知道这里肯定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些事情都是这几天晚上,白睿智给阎义的科普,让阎义对未知世界的了解增加了不少。
直到天亮,都没有厉鬼级别的鬼魂出现,阎义三人稳稳地度过了一夜。
有了李阳的先例,王艳也绝了离开别墅的打算,她现在只想快点度过七天,甚至连七万块钱她都不想要了,她只想平安离开。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看到阎义双眼通红地坐在她身边,鼻子一酸,有点感动,瞬间感觉这个男人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有安全感的男人,对阎义的好感度呈火箭式的增长。
不过这只是她的自作多情,阎义对她并没有一点感觉。
马兰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艳含情脉脉地看着阎义,她眼中的嘲讽意味一下浓了起来,不过她没有说话,从沙发上坐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