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杨念初,八七年生人,成长在江南小城J市w镇,这里民风淳朴,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
杨念初的父亲杨化是一名小有名气的乡镇企业家。早些年,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跑物流运输,攒了些家当。后来与朋友合作在家附近买了十几亩地,购置了数百台喷水织机,做起了织布生意,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念初的母亲李秀花,今年40岁,比杨化大了三岁,是一个地道的乡下妇女,整天忙着农活,帮着照看家里的老人还有独子念初,不时做些手工活拿到街市上讨个好价钱。
杨念初今年13岁了,上了初中住了校,品学兼优,父母也一直挺为这孩子骄傲的。转眼到了暑假,杨念初早早收拾完了行李,背上行囊,乘上公交,飞也似地回到了家中。”妈!我回来了!“念初这些年有个习惯:回到家,总是先喊母亲的名字,这可能就是母性的光辉吧。”你妈一早,上集市去了!“奶奶接过了话茬。”哦,那爸呢?“”你爸在后面的厂里忙着呢!“奶奶续道。“好,那我去找爸,给他个惊喜!”
杨念初一路小跑,厂里的机器正奏着交响曲欢迎他的到来。他想给父亲一个惊喜,所以没有高声呼喊父亲的名字。他跑了一圈车间,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转而走向了父亲的办公室,可是办公室里依然没有父亲的身影。“在休息吧?”他又慢慢地走向了休息室,休息室的门紧锁着,两片窗帘把窗户遮得严实。
“老爸,跑哪去了?”念初心理犯起了嘀咕。他转身,刚想离开,一阵女人轻微的呻吟,隐约传入耳中。借着两片窗帘的间隙,他努力向屋里张望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印入他的眼帘:躺在小床上,身体有些发福走样的男子就是父亲,面朝父亲,伏在他身上的是一名长发女子,此刻两人身体一起一伏,正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衣服散落一地,一条花色长裙如同长发女人背脊上那块硕大的心形紫色胎记一样,格外显眼。由于女人伏着身体,念初并未看清她的脸庞。
愤怒、羞耻、恐惧充斥着杨念初的全身。他明白此刻破门而入,意味着他将失去这个家。他不忍心将残酷的现实告诉自己的母亲李秀花,她是一个多么纯朴善良的女人,她是无法接受这一切的。他恨自己的父亲,更狠那个穿花色长裙的荡妇。但此刻,这名十三岁的少年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智慧与冷静——伴随着长发女人一阵阵的呻吟,他选择转身离开。
本能带着他走进了家门。“念初回来啦!”母亲已从集市返回,像往常一样唤着自己的爱子,“让我看看咱们的小初,是不是胖了!”母亲捧起念初的脸庞,仔细端详着。“妈——”眼泪终究还是从这名青葱少年的眼中奔涌出。“哟,哟,哟!”大小伙子怎么还哭上了,“想妈妈了?”母亲打趣道,但她不曾想到:刚才他的儿子所经历的一切。”妈,最近您的身体还好吗?晚上还咳吗?“念初擦干眼泪,他告诉自己往后的日子要好好照顾母亲。“还好,有时候还是有一点。最近你爸找了个中医,专门请到家里给我瞧病,估计没多久,妈就不会再咳了!“母亲笑呵呵地憧憬着。
两个月的时间,念初除了完成学校的作业,剩余的时间尽量帮助母亲完成地里的农活。他想通过自己的劳作,去尽力弥补父亲对母亲的伤害,即使自己的母亲对这一切并不知情。面对父亲,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力掩饰着对父亲的怨恨,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母亲。
时间转瞬即逝,念初告别父母,临走前,再三叮嘱母亲,按时服药。
在学校的日子,他努力让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尽力用学习来麻痹自己,凭借出色的成绩赢得老师的褒奖,用褒奖换来的短暂喜悦暂时忘却仇恨与痛苦。
直到有一天,一通电话的到来,再次让杨念初陷入了无尽痛苦的深渊……